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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就摸到了右手手腕上捆绑着的小匕首。
他的手腕轻轻动了动,匕首落到了他的手心里。
慕非难的剑朝着尹行安劈了过来。
尹行安身形向后退避了两步。
闻人胥猛然站了出来,从后面扶住了尹行安。
他手中的匕首从尹行安的手臂划过,匕首上的剧毒顺着血液流到尹行安的身体里。
尹行安的身体突然一顿。
慕非难的长剑顺势刺进了尹行安的胸膛。
尹行安捂住伤口,向着闻人胥的方向望了过来。
“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话,手便无力地垂了下去。
闻人胥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冷笑。
他低下头,凑近瞪大了眼的尹行安,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睿王爷,您说的对,不是谁都有能耐领导联军,端要看谁,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您说,胥说的,是么?”
可惜尹行安再也不能回答了。
闻人胥抬起了头,他看向同样有些惊讶的慕非难,笑了笑。
他扬手大喊道:“交州将士!睿王爷为慕非难所害!杀了他!”
“吼!”
交州将士大吼一声,下手更加狠绝拼命。
闻人胥抱着尹行安的尸体,笑了。
沈慕的长枪刺进了殷修的身体。
殷修握住沈慕的长枪,神情中还有些不可置信。他的手上沾染了大片大片从他身体里涌出的血,浓墨重彩。血水顺着他指尖的缝隙流下来,像流水一样落到地面。殷修用力,将长枪拔出分寸。
但是却又被沈慕向内推进了几分。
殷修抬起了头。
“沈慕,我从来没有想到,原来你我也有这样的一天。”
大量的失血让他的脑袋有些眩晕,他握紧了沈慕的长枪,借此来支撑自己的身体。
“我知道你一直都比我做的更好,不管是在凉州练兵,还是对猃狁作战,亦或是进京勤王……,这些都是你的主意。我殷修能走到今日,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其实也都是你的功劳。”
“——沈慕,我一直深记于此,也从来没有亏欠过你,那么,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让你走到了河内联军的那一边?让你我走到了今日?”
沈慕没有说话,过了很久,他才道:“殷修,我只是为了我自己。——你在丞相的位置上待的太久了。”
殷修楞了一下,然后哈哈地笑了起来。
“沈慕啊沈慕,我原以为你是一个没有野心的人,但是其实你的野心,比谁都深罢?我殷修做了你这么久的棋子,做的可还好?”
他咳了两声,冷笑。
“果然你是早已有了反心,我真后悔你从绝涧回来的时候我没有杀死你。”
沈慕垂下目光,将长枪往前送了送。
殷修对他的多疑早已渗透入骨,他又何必再作辩解?
殷修吞了一口血水,右手无力地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