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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嬷嬷垂着头，江念之看不到她的表情，梅姨娘眼里掠过的喜色却落进江念之的眼里。
梅姨娘曲膝道：“奴婢几个守在这儿，原想着老夫人有什么吩咐，好及时应下。
既然老夫人喜清静，奴婢几个到不好打扰老夫人了，奴婢先回去了。”
江念之点点头，说道：“去吧。祖母若是要梅姨娘陪着说话，会差人来告之。”
梅姨娘在此冷坐了一天，巴不得立即回去，曲膝应下，“谢谢大小姐，奴婢记下了，这就回去。”
梅姨娘带着丫鬟离开，辛嬷嬷却站着没动。
江念之眉头微皱，冷声问道：“怎么？辛嬷嬷没有听到我的话？”
辛嬷嬷曲膝道：“回小姐，夫人还在伺候老夫人，老奴得在这儿候着。”
江念之点点头，“哦，行，那嬷嬷候着吧。
飞兰，让人将炭盆撤了，祖母早说过，过日子不能铺张浪费，要勤俭持家。
嬷嬷要是觉得冷，可以到院门口的柳婆子那里挤挤。”
飞兰曲膝应下：“好的，奴婢明白。”
飞兰转身吩咐婆子将炭盆撤走。
江念之睨一眼依然垂着头看不见表情的辛嬷嬷，转身往正堂的暖阁去了。
江念之进到暖阁，见祖母眯着眼斜靠在软榻上，丫鬟春兰坐在矮凳上，手里拿着美人捶，有一下没一下的为祖母捶腿。
吴嬷嬷坐在软榻的下首与祖母说着什么。
宋氏立在边上，神色很是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