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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年,帝释天便一万一千岁了。因着生辰与年末宴离得不过十几日,故而过往并没有每年都办生日的宴席,只将两厢凑了一块儿。但每十年的小宴,百年大宴却是不能少的,千年一轮更是要在善见城连办一个月的寿席。届时须弥山各部王族重臣都会携家属一块儿来给她贺寿。
去年墨焰身体不好没有出席年末宴,帝释天一想今年说什么也定得让她去参加。
她打定注意的时候离年末宴还一个月左右,可怎么与墨焰开口也委实是个大问题了。
帝释天原本为了能在她身边呆着又不遭嫌弃才会静默不语,后来因着她待自己的态度便有些赌气着较劲,再到后来只是感觉这般沉默相处也不错,要是她习惯了自己可不是件好事么?
结果,到了如今,怎么打破这个相处的模式变成了一个让人头大的问题。
“可你抓着这件衣服也没用啊。”乾达婆王一边翘着个二郎腿,一边啃着手里的红果,毫无淑女形象可言地歪在椅子上,“而且你如今该担心的不应该是那帮公主么?”
帝释天手中这件衣裳便是去年给墨焰定制的那件红莲墨银锦宫服。虽然这一年也给这公主添了不少衣服,但她果然还是想看对方穿这件。
“本王为何要担心那帮公主?”帝释天只觉得乾达婆的话委实奇怪。即便那帮女眷来了须弥山也自有人照顾着,虽然会让善见城吵闹些,想来也没人会敢在她的地头闹什么大事,却是要操什么心?
乾达婆啃了最后两口果肉,满嘴果肉含糊地道:“真不知道你如今的窍是如何开的,可惜了那些姑娘……”
她絮絮叨叨的念着,帝释天的心思却早已很是忧郁地转回了墨焰身上。
那些个公主不需她瞎操心,可这阿修罗的公主却是让自己操碎了心了。
墨焰怎么就能这般无动于衷呢?
“……你真不打算去安抚安抚那些个公主们?”
帝释天的思绪已不知在墨焰身上转了几圈,回过神来便又听到乾达婆还在纠结之前的事。
“奇了怪了你今天。”白发少女不满了,狠瞥了她一眼,吓唬道:“怎么老是说那些个不相干的公主们,难道是春心动了?你若是朝三暮四本王可不会将苏摩给你。”
“啊呸呸,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这不是为了你着想么,不然到时候弄出什么事来,看你怎么收场。”
帝释天自觉有太多事要烦,实在不想将心思花在别处,全然不在意的道:“一帮子认都认不全的公主,给她们几个胆子也闹不出事来。”又叹了一口气,“不过这独一个的公主倒是够让本王为难的。”
乾达婆扯了扯嘴角,最后嗤笑一声,一副放弃了的模样。她将手里剩下的果核准确的扔进门口的瓷斗里,调侃道:“是了是了,大人您如今的心思都在这位公主上,连公事都不理了。”
她见今是抓着机会便要挤兑挤兑帝释天的,仿佛要将过去被拿苏摩威胁的那些份都给讨回来一般。
“本王公私分明。”帝释天冷瞥了她一眼,将手中的衣裳放了又拿,放了又拿。“况且这般也能让你家苏摩省些事,你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她嘴上说着,心里却还在盘算怎么邀请墨焰。
若是让婉璃直接将衣服送去墨焰面前,对方定然便晓得了。可她觉得这般未免不够诚意,踌躇良久,决定还是亲自去邀请她比较好。
最多也不过就是再被冷嘲热讽一顿而已。
“啊呸,我家苏摩为了筹备你这个破生辰,好多天没得闲了。而且这一次来得人那么多,觊觎苏摩的那几个还不卯足了劲啊!”
乾达婆一年一回的年末闷闷不乐综合征今年来得特别汹涌,醋吃得整个善见城都酸溜溜的。
“你怎么不说觊觎你的那几个呢?”
帝释天十分觉得乾达婆不知足。若是墨焰待她能有苏摩待这混蛋百分之一的温柔,她大概连睡着都要笑醒了。
“可苏摩又不会吃我的醋!”乾达婆王一脸委屈样,眼看着又要假惺惺的捂脸装哭了。
帝释天寒得一身,赶紧起来往外走,“你一个人的醋已经快将本王的人都熏死了,再多一个还不要人命?算了算了,我去找墨焰。”
“啊呸,你个重色轻友的,现在连听也不愿意听我说了。”
她冲着身后的人挥了挥手,“别呸了,本王听了快一万年,如今也该让我解放了。”
“呸呸呸,到时候醋死你,混蛋!”
帝释天禁不住翻了个白眼。
乾达婆这家伙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有小女儿的娇态,偏偏总是在苏摩那边装流氓。
她实在没心思听这位臣属的唠叨,振作了精神准备打场硬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