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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皇后转头看向古意，笑道：“阿若，你还会弹琴呢？”
上一世在花祈台，她与太子共奏《思渡》，恒曦帝看她的眼神就很不对。偌曦殿里有一幅画，是美人奏琴图。那就说明阿偌可能是善琴的。
她会弹琴，不知道是不是又踩了齐皇后的雷点。
古意谨慎回道：“学过一些时日，不算精进。”
齐皇后笑得端庄，眼神却透着凉，道：“那可不行，要学得精，学得细，圣上喜听琴音，一般的曲子可入不了他的耳。”
曹公公脸上仍带着笑，道：“皇后娘娘，天快黑了，贵妃娘娘还在等着江姑娘过去呢。”
齐皇后的眼神落在曹公公身上，道：“你催什么催？本宫又不是不放人，只这么一会儿，她等不得吗？”
古意心道：皇后的这番话，竟然与齐柚的口吻有些相似。
皇后表现得端庄，却偶尔露出她性格中强硬娇蛮的底色。她们是姑侄，两个人的脾气虽然不能说一模一样，但也有些共通之处。
或许皇后年轻的时候，和齐柚的性格差不多，只是因为现在身处高位，坐在皇后的位置上，才稍微收敛了一些。
有收敛，但不多。
毕竟齐皇后居然在自己宫殿给别人的茶水做手脚的行为，这也太虎了吧？！
出事后，基本上一查一个准。
这样的娘居然能养出太子这种雅正君子，还真是神奇啊！！！
曹公公赔笑道：“皇后娘娘想留江姑娘说些体己话，贵妃娘娘自然是等得的。只是圣上吩咐奴才尽快将江姑娘带去，免得天黑，路不好走，摔了姑娘。”
齐皇后定定地看着曹公公，勾唇道：“也对，天黑了，路不好走，要是不小心把阿若的脸摔坏了，留疤就难办了。曹公公，你可得带稳她，别让她受伤了。你先去外面等着，我想和阿若说几句话。”
曹公公应是，退至门外。
齐皇后对古意道：“阿若，可会下棋？棋艺如何？”
古意抬眸，对上齐皇后的眼睛，似是看见她眼底的暗色，便道：“下棋，臣女或许会，或许不会；棋艺，臣女或许精进，或许只知皮毛。还请皇后娘娘明示，阿若应当如何？”
齐皇后伸出一指，指甲染着火红的蔻丹，点在古意的眉心，施加力道之时，古意往后退了一步，道：“皇后娘娘，这枚朱砂是去不掉的。”
“下棋，你会不会，都不打紧；棋艺，你是否精进，都没什么分别。”齐皇后慢条斯理地收回手，垂眸，用帕子擦了擦指尖。
“本宫乏了。出去吧。”
话落，齐皇后转身去往内殿。
长长的裙裾在地上游动，渐渐消失。
古意踏出门槛，曹公公笑道：“江姑娘，圣上吩咐给您备车辇代步，奴才扶您上去？”
来到赵贵妃的宫殿，古意向恒曦帝和赵贵妃行礼，便坐到琴案后。
选的都是简单易弹的琴曲，弹了几曲后，赵贵妃说她困得厉害，让古意与圣上手谈几局。
上一世，古意装成一个臭棋篓子，恒曦帝眼中怀念。
这一世，她想试试另一种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