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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她抓着藤条挂在悬崖峭壁上,天色很暗,似是在夜里。周围大雾弥漫,能见度级低。她顺着藤条往下爬,很快就下到了崖底。借着朦胧的光线,在能看到的地方搜集到一些枯枝落叶,翻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点燃,不一会儿便燃起一堆篝火,照亮了她所处的空间。她向四周望了望,茫茫然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她自制了简易的火把点燃,朝谷底深处走去,最终停下脚步,凝神一看,地上赫然是一具白骨。从残破的衣裳看来,依稀可见那人在世时穿的是一袭白衣。她举着火把向上照去,赫然见到峭壁上横生出的一棵树上,似乎有一抹灰暗的红色。她攀着树枝和藤蔓向上爬去,果然,树上是另一具人类的骸骨,看情形和下面那一具时间相近。
她将两具骸骨小心收好,沿着原路返回,已近天明。
天明之后,她用短剑在悬崖上挖了个坑,将那二人的骸骨合葬,每一块骨头都按照它原有的位置摆好。
湿冷的汗意将她惊醒。
这个梦太诡异了。
她掀开被子,室内烛火渐暗,已是深夜。
萝卜从好好的一根白萝卜变成了一根胡萝卜,表皮擦破,露出里面因为醉酒而呈现殷红的果肉。
它自怨自艾,下定决心要戒酒,不能再给司马璇和风栗机会羞辱自己。话说回来,风栗这次怎么不给自己疗伤了呢?
萝卜用纤细的小手戳了戳风栗的胳膊,心道你明明没睡,在这装什么呀?
风栗拥着熟睡的司马璇,大好的夜色,大好的机会,全都叫萝卜给破坏了。就不能有点眼力,自己滚出去么?
风栗悄声睁眼瞪了萝卜一眼。
萝卜执着自己的伤处,嘤嘤嘤小声抽泣。
风栗不堪其扰,正欲起身将它丢出窗外,忽闻房顶有几不可闻的响动,于是按下萝卜报复的小手:“你听。”
“有人……”萝卜道。
不是隔壁的暗卫远远,风栗不由紧张起来。
“不会是那个传说中的采花贼吧?”萝卜小声道,“被占便宜怎么办?”说着,它双手环于胸前,一脸惊慌的表情。
风栗直言道:“你当公主的暗卫是吃素的么?再说……那采花贼占谁的便宜也不会去占一个萝卜的便宜……”
萝卜松一口气,“那就好。不然你我就算一起上也未必能打得过采花贼吧?”
风栗:“……”正郁闷,忽然想起长老和师父之间的对话,于是又道:“这年头,谁打架还肉搏呀?”说完准备施法将房顶上潜伏的人击落。
“等一下……走了?”萝卜惊道。
“可以放心睡了。”风栗说完又向司马璇靠近了几分。
“你先给我疗伤再睡啊……”萝卜话音未落,就听隔壁似乎传来打斗的声音,但持续没多久就又安静了下来。
萝卜周身泛起一丝寒意,这才明白为何风栗说可以放心睡了。
可怜的采花贼。
小林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教书先生。
不是因为小林的哥哥大林是书院的院长,也不是因为小林的嫂嫂是镇上才情一绝的女子,而是因为小林是个女夫子,并且是个有过一百次相亲失败经验的女夫子。
已经过了愁嫁的年纪,到了恨嫁年龄的小林,常常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议题。
就连书院里那懵懂的学童都知道,一定要好好学习,不然以后只能成为小林老师这样的老姑娘,或者只能娶小林老师这样的老姑娘。
小林对于这些传言与议论毫不在意。依旧每天意气风发在课堂上指点江山,放学后偶尔会去相亲,也依然是以失败告终。
她最喜欢夜晚。只有在夜里,她才能做最真实的自己。
这夜她整理过第二日早课要用的书简,才卸下白日里的妆容与虚伪的假面,重新就着烛火,在镜前描画秀眉。
待画完,又束了发,自柜子深处拿出一身衣服换好,趁着月色翻墙而出。
她还有另一个不被人知晓的身份。
早前去过的那几户人家如今已有了防范,怕是不能得逞,于是她便去了放学时路过的那间客栈。她远远地看了几眼,那新入住的客人中,有一位姑娘,竟比她的嫂嫂还要好看。她不由有些动心,一定要去拜会一下。
这就是为何她屡次相亲却屡次失败的原因。毕竟女子才是这世上最美好的存在啊。
只是……
出师不利。
小林没想到,她刚刚摸到那窗棂,便觉虎口一阵发麻,待到她翻窗入内,莫名觉得腿软,不知怎的,居然被绊了个趔趄。
她正纳闷,忽然听见有声音从头顶传来:“采花贼就这般身手么?”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远远的到底是谁?/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