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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顾墨笙穿西装使时,虽然也有气派,但是到底看上去斯文,现在军服上身,更加显出他身材的英挺来,肩宽背挺腰细腿长,一眼看过去就气势十足,都不用警卫驱赶,一路上看见他的人,纷纷让出条路来,几个人簇拥着顾墨笙进了包厢。
一进包厢顾墨笙就问秘书:“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关照过碧笙,矿上一旦出事就是人命大事,所以最重要的是安全,怎么还会冒顶?”
秘书从口袋里摸出手绢擦了汗:“先生,二少爷后来又来了电报,说是炸/药放错了位置,还放错了两三处,炸断了要紧地方几根支撑的柱子,所以冒了顶。那个放错炸药的,也没上来。”
听到秘书这两句话顾墨笙把手指在沙发背上敲了几敲,忽然笑了起来:“看起来是有人给我出了个题目啊。趁火车没开,你下车拍个加急电报给二少爷,叫他把那个矿工的家人控制起来,你赶下班车过来。”秘书答应一声,夹着文件包匆匆地下了火车。
顾墨笙留给林嫮生的礼物是一长串浅灰色珍珠项链,总有一百零八粒,一粒粒的大小和黄豆差不多,算不上很大,但是颗粒均匀,珠光色亮,就是放在盒子里没拿出来,也是光彩照人。林嫮生抱着煤球轻声讲:“咦,你说是不是不便宜呀。等他回来我们还他好不好?”
煤球从林嫮生怀里跳出来,衔了珠链放在了林嫮生手上,摇着尾巴又吠了几声,林嫮生皱了眉讲:“你说不好啊?”煤球用爪子把珠链往林嫮生手里推了推,又伸出舌头舔了舔林嫮生的脸颊,还摇了摇尾巴。
出去同几个太太打麻将的章丽娟正好这个时候回到家里,一眼看见林嫮生手里拿的珍珠长链,只以为是陆凌桓送的,还笑着讲:“凌桓这个小囡真是没有眼光,这根项链倒是不便宜的,可是姆妈带着也太老气,何况是阿拉囡囡,难怪阿拉囡囡勿开心。不要紧的,等凌桓来,侬叫伊带侬去调一根,换成白颜色就好了呀。”
林嫮生抱着煤球抬起头同章丽娟讲:“姆妈,是顾墨笙啦。他讲上次是他妈妈不对,这个是他向我道歉的。”
章丽娟正要上楼,听到林嫮生讲出顾墨笙的名字就退了回来,坐到林嫮生身边,从她手上拿过项链看了看,放回盒子,面孔就板了起来:“囡囡,这根项链不好拿的,侬懂伐?姆妈爸爸老早不同意侬和凌桓在一起,那侬要收人礼物,只要侬也喜欢那个人,那个人人品什么都不错,也不要紧。可是现在侬这边答应了陆凌桓,转头又去收顾墨笙的礼物,囡囡啊,做人不可以这样三心二意的。”
林嫮生立刻不开心了:“姆妈,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呀!我说了不要的,可是他放下就走了呀。”
章丽娟皱眉:“那他家你是去过的呀,难道侬勿好还回去吗?”
林嫮生又把半张面孔埋进了煤球的长毛里:“可是他说他近期要离开上海呀,他老家出事了,他好象蛮严重的,他要赶回去。如果我送到他家里,他又不在家,要没面子的。”
从前在章丽娟的眼光里,顾墨笙的短处在年纪大了些,又有婚史,而且为人辣手,喜欢的时候自然花好桃花,样样都能照顾周全,要是哪一天他不喜欢了呢?囡囡这样单纯,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可和田慧珠碰面过以后,章丽娟的不喜欢又加了条要命的上去:田慧珠不是个好伺候的婆婆。
现在林嫮生拒收个礼物还要居然顾虑到顾墨笙的面子,以章丽娟的判断来看,自家囡囡对那个顾墨笙不是一点感觉没有的。,所以她忽然不说话了,对自己女儿看了一会儿,终于问:“囡囡,侬喜欢凌桓伐?”
林嫮生把脸在煤球的背毛里埋得深了点,含含糊糊地讲:“你们一个一个的,都问我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有什么意思吗?反正我答应了阿哥的。”
章丽娟有点头疼,按了按太阳穴同林嫮生讲:“侬只小鬼呀,真是要吃饱人参才能帮侬搞得动。算了,算了,侬现在打只电话给凌桓,问伊今朝或者明朝,随便他哪一天有空,叫他过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