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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会在意阴险不阴险,但你刚才没有杀我的族人,那我也不会趁人之危,两清了。这一爪当作对酒馆的赔偿,你现在可以离开这我当作无事发生。”
“嘶!真是不留手啊。”穆勒沁稍稍活动了一下后背的肌肉,只感觉有震震钻心的疼痛传来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不留手你已经死了。”巨狼冷冷地嘲笑道。
“这么确信?”穆勒沁也用冷笑回敬,“我不会走的,我还没完事。”
巨狼眯起眼睛不理解地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死活不知天高地厚的漠北小子。
“我希望你们,能够支持我回到漠北,作为回报我会让你们离开这。”
穆勒沁终于说出来意,听完的巨狼立即张开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气氛也瞬间降落到冰点。于是一人一狼在破烂的酒馆中互相对视着,四周无人敢言,只有受伤的狼人在发出微弱的声音。一时间空气也突然变得无比沉默,可沉默中又像存在着擂鼓镇天的响声,隐隐约约间能感受到其中暗藏着无尽杀机,以及二者震耳欲聋般的怒吼与厮杀。
“今天!你必死不可!”
巨狼突然大喊,他的声音伴随着巨大的怒火,像是突然发疯了一般朝穆勒沁攻来,速度比起之前可以说是更胜一筹,就连穆勒沁也顿时感觉有些无力苍茫应对着,根本没有间隙反击只能被迫防守。
“你知道我活了多久了吗!”
“我活了整整两百四十年!”
“这两百多年我每天都要回忆着那些往事!”
巨狼进攻的同时不断发问,这让穆勒沁十分震惊,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眼前的这头巨狼竟然已经活了这么久,按卓戈所说半兽人寿命长是常事,但也少有的能过两百,能到两百四十岁那更是万中无一。
“我亲自看着我的父母死在你们漠北人的手中却没有任何办法!现在!你却要我帮助你一个漠北人,而好处是让我们回到本就是我们家园的草原?”
“可笑至极!”
巨狼撕心裂肺的怒吼着,四个字生生喊了数秒钟,每一个字的语气都拖的很长,像是从内心深处发出的愤怒。
穆勒沁竭力的出枪一次次架开巨狼的攻击,但他的脑海中却开始有一些情感突然浮现,慢慢的他开始变得困惑。
这一瞬间穆勒沁突然想起了自己,这一切虽然大为不同却又何其相似,都是本来有家的人如今却难以回去,而现在自己却要求一个部落用家的代价要求他们帮助自己回家。巨狼说的对,是啊!这是多么可笑。
在穆勒沁内心挣扎的同时,巨狼的攻击仍旧应接不暇,穆勒沁的防守也开始愈渐薄弱,这让愤怒冲昏头脑的巨狼竟然也开始不解。
随着穆勒沁的出神,破绽也像是百花齐放一般,但穆勒沁却凭借着经验竟然也能硬生生一个个守下来,可百密必有一疏,巨狼抓住一个穆勒沁收枪中路的破绽,收爪化腿一脚将穆勒沁蹬到酒馆的墙壁之上,力道之大甚至直接将墙体砸穿。
穆勒沁翻了几个滚躺在街道上,周边来来往往的人以及旁观看热闹的人立即四散而开,生怕惹祸上身。
巨狼带着手下也走出酒馆,看着正在缓缓起身的穆勒沁,脸上怒火依旧。
“你说的对。”穆勒沁站起身后将虎啸狠狠插在地上,然后倚着虎啸靠着,最后抬起头凝视着巨狼,神色寞落。
“真是可笑!以原来的家为代价,太可笑了。”
穆勒沁不断地摇着头,像是对自己的嘲笑,他突然就想通了自己这样做就像是对他们的侮辱,将他们内心的伤痛再次揭开,是啊,都是同样的人为何还要伤害。而这样的行为也让前方的巨狼身体一颤。
穆勒沁扭过头准备离开,但停顿了一下又重新扭了回来。他对着站在酒馆门口宛若巨人的巨狼说道:“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如果我能成功,也会将你们的土地还给你们。都是没有家的人,何必如此,是我冒犯了。”
“罢了,罢了!”穆勒沁抽出枪转身踉跄的往黑巷走去,如同丢了魂一般。
巨狼手下的狼人想要去追但被巨狼制止了,他的愤怒不知为何在穆勒沁的话语间平息,他满眼复杂看着穆勒沁的身影消失融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