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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洪依仗宝物逞凶,由我来对付便好。”不知何时,汪漭已经催促避水兽走出,一身宝甲,手持寒蛟刃,手腕套着一个白玉镯子,另一手暗自扣着一件宝物。
“这......”苏护看了汪子安一眼。
在他看来,还是汪子安本事更大。
“无需担心,先让我与此子战过再说。”汪漭不等苏护答应,骑着避水兽,便冲了出去。
其实若论道行,殷洪尚未渡劫,不是天仙。汪漭却服食长生仙药,褪成仙体,可能在法力上比殷洪还要强出不少。
再加上灵宝随身,或许还真能拿下殷洪。
汪子安连忙看去。
因水火锋乃是赤精子随身宝物,殷洪倒并未偷来,手中宝剑也只是自己在山中所炼,实属寻常。
寒蛟刃与其刚一接触,便散发森白寒气,顺着对方剑身上蔓延,直往剑柄处而去。
未等殷洪闪避,只闻“嘭”的一声脆响,宝剑剑身已遍布裂纹,几欲碎去。
“散。”看出不妙,殷洪把剑一挥,数十块细小碎片携自身法力,直刺汪漭眼、喉、心脏、下身等部位而去,发出破空尖啸。
但殷洪却不知,汪漭身上宝甲不是寻常宝物,剑身碎片刚来到身前,便有昏黄光华亮起,一股厚重的大地之力蔓延开来,形成一面土黄色墙壁,牢牢将其挡下。
且,汪漭借着殷洪大意,把袖一甩,手腕上的白玉金刚镯当即化作白光,击向殷洪天灵。
此物可是仅差一步,就能成为灵宝的物件儿。
“不好,杀。”殷洪忙把手中宝镜一晃,一道白光照向汪漭,同时两肩上缠绕的紫色丝带绽放浓郁紫光,将自身照定。
白玉金刚镯打在紫光上,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反而阴阳镜所发白光,竟无视宝甲防御光华,直奔汪漭脑门落下。
“着。”汪漭见状,忙把左手扣住那物祭起。
一道生有两翼的外圆内方之物带起一道金光,后发先至,落在阴阳镜上。
正是落宝金钱。
但汪漭却忘了,这阴阳镜一直在殷洪手中所持,而非寻常宝物将之祭起,就算落宝金钱落下宝物,这阴阳镜仍然是在殷洪手里待着,只不过勉强暂时失去控制。
金钱贴在镜面上,金光一闪,宝镜红白两色光华一黯,但仍被殷洪抓着。
但是,那道由宝镜发出的白光,却没受到丝毫影响,仍是往汪漭落下。
“危险。”汪子安忙把手一指,一道玄光如浊浪排空,自空中刷下,卷起汪漭消失不见。
“往哪里逃?”一见有人插手,殷洪忙把阴阳镜再次祭起,但金钱紧紧贴在镜面上,根本无法发出光华。
“殷洪讨打。”这边变故,早已引得雷震子注视,双翼一振,现了蓝面赤发狰狞面孔,手持黄金棍砸落。
但对方身上升起一道紫光,将黄金棍牢牢托住,此物竟难以落下。
“祭起。”把袖一抖,一道如龙金索盘旋而出,往殷洪身上绕去。
但金索扣住,只见对方身周紫气浓郁,由浅变深,也不见任何动作,就把金索撑开,根本无法缠住。
“让我来。”金吒见状,把手一挥,一根四寸长短的金色木棒往殷洪飞来,化作木桩,落在殷洪身后,其上脖颈、腰部、脚腕散出金光,有金环现出,欲锁住殷洪。
仍是不见任何动作,仅凭那满身紫气,便将遁龙桩撑开,根本无法锁拿。
薛恶虎见状,把却阳锥祭起,化作阴冷白光朝殷洪刺下,但这宝物只是将身周三尺紫气刺进半尺,便再也无法侵入进去。
雷震子、金吒、薛恶虎三人无功而返。
殷洪看着众人动作,像是看猴戏一样,仰天大笑:
“我有紫绶仙衣,凭尔等手中法宝,绝难伤我分毫,还不速速让开。”
汪子安看汪漭无事后,转过身来,一直观看战场情况,待听得殷洪此言后,不由暗讽一句:
“偷取师门宝物,反倒来为难同门,还真是好本事。
“听你方才口气,若有不明真相的人在此,还以为这宝物是你所有呢。”
“找死。”殷洪被戳破虚实,不由大怒,再从坐骑上取出一柄宝剑,冲着汪子安杀来。
“阴阳镜已为落宝金钱所克,就算有紫绶仙衣为护,又能翻起多大风浪?
“真以为我杀不了你么?”
汪子安冷喝一声,把手一翻,金光葫芦现于手中。
“请神剑显威。”
葫口蹿出一道金光,未等殷洪反应,已是破空杀来。
但殷洪仙衣在身,丝毫不惧,任由金光来刺。
却不料,此剑光针对元神,介于有形无形之间,轻轻一跳,无视仙衣防护,穿过浓郁紫气,直朝殷洪身上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