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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若恩,若煞的眼角竟然流下一行泪水,若非若恩的死即使暗杀失败,他也不会将自己推上绝路,失去若恩的那一刻他早就没了活下去的信念,只不过他不甘心,所以决定拼死一搏:“若恩死了,为了你而死,她那么爱你,你是不是应该下去陪她?”
言及此,若煞手中的枪突然改变了方向,枪口对准了轩辕浩炎的方向,此刻所有人的手枪都脱离手上,若煞有足够的时间射出枪里的子弹,眼见浩炎的生命受到了威胁,所有人却无能为力。
慕容尔萱看到枪口改变了方向,看着浩炎生命垂危,这一刻她突然不再畏惧,身子倾斜狠狠地撞向若煞的身体,希望凭借自己微薄的力量可以挽救他,可是身子相撞的那一刻已经晚了,子弹已经出膛,向着浩炎的方向飞出去。
“不要!”慕容尔岚从暗杀开始她一直像个旁观者躲起来,当若萱处于枪口之下,她一直祈祷着若煞能够开枪,如此一来她的情敌可就彻底消失,可是希望破灭,受到威胁的反而是她的新婚丈夫,她深爱的男人。
“浩!”慕容尔萱分明见到子弹划过去的弧度,她很想不顾一切的冲过去,为他挡下这颗子弹,可是为时已晚,撞击若煞使出了她全部的力量,脚步不稳此时的她已经跌倒躺在了地上。
“少爷!”此刻的若墨感觉到是如此的软弱无力,他拼了命地向着轩辕浩炎的方向奔跑过去,可是他与子弹的速度根本无法相提并论,更何况他与少爷所站的位置有着一定的距离,救他根本是妄谈。
“……”所有人都捂住嘴巴,呆呆地看着这一幕的发生,子弹毫无偏差地射入了心脏,鲜红的液体像那滚烫的火山奔腾而出,一滴滴落在地上,仿佛那鲜艳绽放的梅花,妖艳而夺目,生命绽放是何其的精彩,可是面对凋零的那一刻却是黯然神伤……
“影!”鲜血染红了每个人的眼睛,轩辕浩炎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可面前却多了一具尸体,在子弹即将射入体内的一刻,千军一发之际若影箭步跑来挡在了他的面前,子弹射穿了他的心脏,体内的灵魂随即离开,可是他的嘴角却带着笑容。
等到若墨跑过来的时候,若影已经倒在了地上,痛惜地抱住他不断发抖的身体,鲜血顺着伤口流淌下来,若墨抱住身体的手满满都是血迹,惨白的嘴唇看着他说道:“哥,这次我无愧于自己了!”
这是若影临终前所说的最后一句话,身为炎少的贴身护卫,上一次他失职令轩辕浩炎受伤,同样的错误若影决不允许自己犯第二次,尤其上一次若墨忍痛惩罚了他,那深深地刀疤依旧留在腹部,他用身体挡住了子弹,他用生命保护了炎少,他可以无愧面对自己的哥哥。
“影,你做到了。”若影永远的合上了眼睛,若墨的心都要碎了,血浓于水的骨肉至亲那种分别的痛,唯有切身体会才能感受的到,除了在他的身体上滴下几滴眼泪,他似乎什么都做不到。
当子弹出膛的那一刻,轩辕浩炎原以为自己这一次即便不死也定会受伤,岂料若影却突如其来的冲过来,挡在了他的身前,看着若影无力瘫倒在地上,愤怒的双眸熊熊燃烧,拿起地上的枪准备射杀。
可有人却早了他一步,慕容尔萱猛然地一撞令若煞也倒在了地上,见到浩炎竟然躲过了这颗子弹,下意识地起立,手中的枪再次抬起瞄准轩辕浩炎的刹那,身后却感觉到一阵刺痛,背后正是持着刀子的慕容尔岚,那优雅的双眸此刻却变的凶狠嗜血。
若影中枪身亡,在场众人无一不惊呆了,迟疑的刹那若煞有绝对的时间再次发射子弹,而面对轩辕浩炎再次处于危险之下,胆小如鼠的慕容尔岚此刻却突然变的异常胆大,看着掉在地上的刀子,毫不思索地拿起,冲着若煞的身体拼尽全力地刺入。
在外人看来慕容尔岚此举是为了保护那倒在地上的妹妹,实则却是不能眼睁睁看着丈夫处于危险之下,还有一个隐晦的原因,若煞此人曾经威胁过她,慕容尔岚是慕容家的千金,轩辕氏的夫人,岂能任人随意的威胁,威胁她的人始终要付出代价!
若煞万万没有料到背后会突然抽出一把冷刀子,转头看着凶神恶煞的尔岚,他的嘴角莫名地挑起一丝微笑,那笑容蕴含了许多层的意思,下一秒无数颗子弹射穿了他的身体,顷刻间他成为了众人枪口的靶子。
子弹从四面八方迎来,有来自对面的轩辕浩炎,他不断地扣动扳机,直到左轮不再转动,有来自丧弟之痛的若墨,有来自恢复清醒的警察们,还有一颗则是来自黑暗中的Mars,验证了若煞的死亡后,他悄然的消失于人群之中……
“妹妹,你没事吧?”慕容尔岚的手上早已丢掉那把血腥的刀子,感觉轩辕浩炎要上千关心,连忙先他一步扶起倒在地上的尔萱,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仿佛她刚刚的举动全然是为了她:“刚刚,吓死我了,我多么害怕他会伤害你,还好你没有事。”
慕容尔萱的眼神还呈现着些许的呆滞,这场暗杀太过血腥,让她的小心脏有些难以承受,此刻还心有余悸的扑通扑通狂跳着,尤其是尔岚发狠的一幕,她近距离的对视着她的眸子,那一刹那对于这个女人是如此的陌生及恐怖。
“我没事,姐姐,谢谢你。”慕容尔岚适时的发表着言论,在场众人无一不认为她逞凶之举完全是为了救妹,尔萱也忘却了她的狠辣,心存感激地互相拥抱,可眼睛却看着不远处的某人,若有所思地说道:“你也没事,真好!”
轩辕浩炎的视线从未离开她的身体,由于慕容尔岚的突然插入令他的脚步讶然而至,站在不远处看着姐妹情深的一幕,心中也为尔岚的举动而略微感激,可令他更加难以忘记的是尔萱的突然一举,面对威胁她收敛懦弱,竟然胆敢在枪口之下撞击若煞,那是一种何其的胆量。
他的嘴角粲然一笑,那是因为他晓得慕容尔萱那句真好是对他所说,发自肺腑,出自真心,是啊,你也没事,真好!
Y城的世纪婚礼变成了世纪暗杀,这场暗杀行动中死二十四人,伤五十余人,堪称一条重磅新闻,可是次日清晨却没有一份报纸胆敢提及,即使一个小小的版面也只字未提,原因无他,炎少爷做了交代,不允许。
“啊!”白皙的手臂暴露在空气中,端木寒翊拿着酒精棉球轻轻擦拭着伤口,皮肤几处都渗出鲜血,大概是她撞击的时候与地面摩擦造成,因为痛尔萱发出声音。
“很痛吗?都怪我,都怪我那时不在你的身边,否则你也不会受伤。”端木寒翊看着她紧蹙的眉头,心里也十分的自责,可仔细思考,即使他那时候在恐怕也没有能力保护她。
慕容尔萱在枪口下安然无恙,她是为了保护轩辕浩炎而受的伤,那一刻寒翊看的清楚,一个人可以掩盖自己的情感,可是危难时刻那种感情却很轻易的流露出,酒后吐真言,患难见真情。
“学长,我没事的。”尔萱很不喜欢别人在为她苦恼,看着寒翊拧在一起的眉头她的心何尝好受,手指忍不住地抬起来,温柔地替他抚摸开眉头:“学长,你的笑容是世界上最珍贵的礼物,我不喜欢看着你皱眉。”
她小小的举动却触动了端木寒翊的心,寒翊何尝不知道她能够如此,心灵上是跨越了怎样的障碍,她需要不断重复让自己忘却那个人,尝试开启人生新的篇章,可是他会是尔萱的幸福港湾吗?他真的可以照顾这个可怜的灰姑娘吗?
端木寒翊一把抓住她的手,凝视着那双水汪汪的眸子,慕容尔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闭上了双眼,忐忑的心等待着,寒翊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来,半躬的身子探向她的唇瓣,她的身体很香,如同那宁静的一株水仙。
近距离凝视这张单纯至极的脸蛋,白皙中透着点点的粉嫩,当她迈入大学校门的那一刻,当书本散落他们相遇的那一秒,寒翊的心早就被这善良的小姑娘吸引了,她的一颦一笑无时不牵动着他的心,这一霎那,他等待了整整四年!
端木寒翊突然明白了一个词语,何为咫尺却是天涯,明明这个人就坐在她的面前,可是却仿佛相隔万里,寒翊并非介怀尔萱的过去,即使她的心里还有着那个人的位置,可是她愿意迈出这一步,说明她对他绝非学长与学妹的情谊。
他理应心存感激,如果这一刻不是发生在此时,早那么一天该有多好,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尔萱与叔叔他必须二选其一。
双唇即将触碰的那一刹那端木寒翊退缩了,身子猛然间地抽离,心仿佛被鞭子狠狠地抽了一下,尔萱感觉到眼前空气的流动,莫名的睁开双眼,不解地看着学长,不解他为何不亲下去?难道他对她只是学长,而没有其他的心思吗?
“对了学长,在会场的时候你突然不见了,是有什么事吗?”既然男方不愿意,身为女方已经如此主动,总不至于让她去强吻他吧,躲避刚刚的尴尬,尔萱顾左右言他,随意找了一个话题。
可偏偏这个话题却是寒翊的敏感地带,也是为何他不亲下去的最大原因,他能够袒露吗?答案自然是不可以,为什么?慕容尔萱可曾对他说过她和轩辕浩炎发生的是是非非,没有,他们有着共同无法启齿的原因!
“没事!”闻听她的话,端木寒翊竟然凛然一吼,怒气冲冲的两个字吓坏了尔萱,这还是学长第一次如此凶恶的吼她。
端木寒翊感受到她的颤抖,看着她吓坏的脸又如何不心疼,准备安慰的手臂却突然收回,若墨的话言犹在耳,他亲眼目睹了若煞是如何被射成了马蜂窝,得罪轩辕浩炎的人后果是相当严重。
为了叔叔,他或许需要行动,而这突然吼出去的两个字不过是第一步,步步为营,让尔萱彻彻底底从他的身边离开:“你离家这么久伯父应该相当担心,还有你住在我这里难免有些不方便,如果你想搬走的话我可以通知伯父来接你。”
背对着尔萱他断断续续的说出了这段话,尔萱应该听见了,可是她却没有任何回音,屋子内突然静下来,除了微风吹打着窗帘,就只有墙上时钟滴答滴答流动的声音。
端木寒翊用力攥着拳头,房间内明明开着空调,可是他的额头还是不断有汗珠流下来,他在紧张,他在害怕,紧张是因为担心尔萱发现事情的蹊跷处,害怕是因为担忧尔萱心灵受创难以接受。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很不容易建立起的狠劲儿也渐渐消失殆尽,转而被担心忧虑所取代,自信心一点一滴的被打败,几次犹豫的回头想要告知她真相,告诉他刚刚那番话并非是他的心里话,他舍不得她离开。
最后的一根稻草压下来的刹那,寒翊准备回头的刹那,沉默许久的慕容尔萱也发出声音:“我没有行李,我可以自己走,不需要通知我爹地,这些日子麻烦您了,学长!”
声音不起不伏,不扬不顿,冷冷地口吻仿佛照本宣书一样,这一秒端木寒翊忽然轻视了她心里的承受能力,经历过魔鬼七日的历练后,她早已非当初懵懂的丑小鸭,她是一只折了翼的天使,只是寒翊不晓得,她的另外一只翅膀此时也摇摇欲坠。
在轩辕别院她没有半点属于自己的东西,在这里她依旧是个外来的客人,属于她的唯有一件白色的外套,那是四年前学长送给她的生日礼物,穿久了就习惯了,如今想脱也脱不下来了。
迈着沉稳的脚步,一步步地走到门口,手放在门把上没有立刻开门,而是犹豫地等待着,她不理解端木寒翊为何会赶她走,难道是她刚刚的举动吓到他了,难道学长对她一丝一毫的爱意都没有吗?
时钟滴答滴答转动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着,在端木寒翊的心里有一个懦弱小鬼的存在,左边是尔萱,右边是叔叔,一左一右拉扯着他的身体,等待中的尔萱根本不理解他此刻的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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