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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腮帮鼓起老高，随后是喉咙，直到下落之后，才恢复正常。
而这一幕，让付书忍不住一阵干呕，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做这么令人费解的举动。
给了付书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他便转身离开，消失在道路尽头。
那一个表情，那一个眼神，虽然没有给付书带来那种直观的害怕情绪，但却是让付书脑中闪过一个个画面。
而这个腮帮鼓起老高的家伙，那远去的背影，却让付书感觉浑身发抖。
那声音，很平常，和普通人差别不大，可就是这么普通的人，普通的声音，平淡的语气，却让付书见识到了另一种疯狂。
或许，正是因为太过普通了，普通到正常人无法察觉到他的不同之处，付书才感到害怕。
一旦当悸动感，普遍存在之后，这样的家伙，混迹在人群之中，那岂不是如鱼得水，到那个时候，谁又能知道他的可怕之处呢？
而最可怕的是，这样的家伙，恐怕不是特例！
艰难的起身，付书忍不住看了眼撬棍男，那怪异的模样，很难让人提起一点探究的欲望，想来就算被发现了，也不会当人来看吧。
再说了，又不是自己杀的，到时候也能有话反驳，至于别人听不听，就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毕竟这种时候，法律又能有几分约束力，道德底线，又还能剩下几分。
就算是以前，法律也不是绝对的。
大雨中，付书踉跄的走着，带着破烂兜帽的他，在这昏暗之中，显得很孤独。
大雨淋在身上，让刚冒出头来鲜血，直接就落到了地上，落到了积水中。
一点淡淡的猩红，混着雨水，映照着那一点光线，让淡淡的血色，显得格外醒目。
这凄惨的一幕，是对窗前那一颗颗躁动的心，一次残酷的打击。
来到楼梯口，付书扶着扶手一点点往上走着，即便没有雷鸣，也依旧有悸动感在传递，可此刻他哪里还有多余的想法，即便有危险，他也无能为力。
大量失血和寒冷，让他的意识都开始模糊起来，在危险过去之后，他悬起的心，便随之消弭，随即便有浓浓的睡意笼罩向他。
外在环境和身体，成了他此刻最大的阻碍，短短的几十米路程，都已经让他耗尽气力，剩下的，也只是他下意识的挪动了。
随着登上楼梯，他极为艰难的迈着脚步，那一步步阶梯似乎变成了一个个敌人，等待他去战胜，一刀又一刀，一步又一步。
慢慢的，付书眼前呈现出一抹血色。
从没有哪一刻，他曾这么执着过。
也或许正是如此，也或许正是渴望，才会进入那个近乎绝对理智的状态。
而这一刻的他，只有一个念头。
回家！
或许只有家才是归宿。
陡然，付书眼中色彩暗淡下去，面上的痛苦之色随之消失，呈现出的是一片淡漠。
这一次，他不需要闪电，不需要外在的生死危机，便进入了这个近乎绝对理智的状态。
这是一次进步，一次提升，一次跨越生死的成长。
或许，过了今天，过了这一次生死之间的历练，他会熟悉这种感觉，享受这种感觉，期待这种感觉。
直到，驾驭这种状态。
“有意思，有意思，原来是这样啊。”
“呵呵，这样的你，能为我增添什么呢？”
“我、更期待了。”
远处阴暗下，腮帮男舔了舔嘴唇。
平淡的脸上，充满了愉悦，似乎已经杀死了付书，享受到了那种带来力量的猩红。
他之所以在最后一刻才出手，不单单是因为那时候撬棍男，才刚刚完成进化。
更多是因为付书。
他想杀死的是付书，从见到付书的第一眼起，他就莫名的产生了渴望，他不知道那是为什么，但就是想要得到。
而他也相信这种感觉，什么都可能欺骗他，力量不会，他相信那种指引绝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