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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打扮好出来，微卷的长发散落在肩两边，姣好的鹅蛋脸熏着粉红，她走出来时不少宾客举杯，共庆少女迈入成年的第一步。
宋词落坐在靠后排，静静地看着，仿佛有些不真实。
她想起第一次来许家洋楼的时候，仿佛一个丑小鸭第一次见到天鹅，心里艳羡之余还夹杂了些莫名的酸楚。
阶级与阶级之间的横沟，大概率是永远也不能逾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的入神，连旁边坐了人也没有察觉，待她反应过来，才发现那是许庭川。
“我看今天那杨老爷子也来了，喏，就在对面。”沈慕风一努嘴，调笑道，“这是借着机会要撮合你们两家呀。”
“我的事还不至于他们来操心。”许庭川翘着二郎腿，双手搭在膝盖上，宋词甚至能闻到从他身上传来，若有若无的香水味。
“诶其实杨清也未必就不是你的良配啊，知书达理善解人意，温柔体贴还是高知分子，人家哪里就配不上你了？”
宋词望了一眼对面，一身银白色长裙的女子端坐着，发髻挽过脑后，流畅的脸轮廓大气而不媚俗，颦笑间是醉人的温柔乡。
她能想象到两人站在一起的模样，确实良配。
沈慕风还在絮叨：“要我说，她绝对就是你商业联姻的首选，肥水不留外人田。家里就剩你打着光棍，许老爷子也着急了吧？”
“这事急不来。”
许庭川漫不经心搭着腔，随意交叉换了腿，棕黑色的皮鞋尖不经意间触到她的脚踝。
宋词下意识缩远了些距离，余光瞥到他微微侧眸，视线只停留了半分便转移开。
一众人围着许愿，吹了蜡烛，又唱完生日快乐歌，漫天余晖霞霓般披下来，织了一层薄薄的、绵软的纱。
待散去，她想起身时却无意间被人撞到了肩膀，整个身子歪歪扭扭就要朝前倾去。
许庭川手快，一把稳稳捞住她。
视线在一瞬间交集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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