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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浮起一声长叹。
想去拉她的手，被她挣脱开，宋词征了征，不自觉抓紧了床单。
无言地对立了一阵，老人还是侧了脸，轻声问：“你跟我说实话，你的那些钱都是怎么来的？”
“奖学金赢来的。”
“小词，事到如今我也不怨你，说到底还是我们家亏欠你太多，我只求你跟奶奶说句真话，好不好？”
“奶奶，我没有骗你，是不是谁跟你说了什么？”
老人眼里黯然神伤，有些痛心疾首：“人家未婚妻都找上门来了，你还要不承认？”
她呆了呆：“什么未婚妻？谁的未婚妻？”
“许庭川，是叫这个名字吧？她今天来找我了，把你们的事情都跟我说了，”刘玉娟握住她的手，幽幽叹气。
“小词，家里的情况我不是不知道，可我从小教你些什么？要自强自立自好。先不说他大你十几岁，他都已经订婚了，你如今跟他...传出这样天大的丑闻，我真是恨不得也气不得！”
看着她簌簌落泪，宋词心也跟着揪了起来，连忙安抚：“我知道，奶奶教我的我都记着呢，您放宽心，我没有跟他怎么样，真的。”
再多的说辞对于现在的情况来说，也于济无补，从那个陌生女人找上门来，把一张张照片，一段段视频以及网上的声讨摆到她面前时，她就已经病了。
“没有怎么样他好好地送你房子？小词，你听奶奶一句劝，有些人我们是惹不起的，有些高枝，我们也不要攀，没钱我们穷，可也不能穷了骨气！”
“我教了一辈子的书，什么样的女孩没见过？以前在姚安的时候，隔壁职高那些年轻女孩子，一到晚上就打扮的漂漂亮亮花枝招展等着男人来接，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早孕、退学、流产，给人当小三当情妇，一步步堕落，一辈子也算是毁完了。”
“小词，你答应奶奶，及时回头，不要再跟他有任何牵扯。”
一番话宋词听得悲呛，只连连点头：“好。”
刘玉娟捏紧她的手，又重复道：“你答应我，没了他，我们照样可以生存，就算拼了我这条老命，也要让你安安心心地上完大学。”
“好，我答应你。”
似是放下心来，刘玉娟长舒了一口气，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你爸他...真的偷了他的东西？”
宋词勉强扯起嘴角，点了点头。
“我们老宋家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
听了这话，再也忍不住。
她手背挡了眼睛，大口喘着气，平静下来后只微笑：“这样也挺好的，以后就没有人来捣乱我们的生活了。”
老人家眼圈也红了，说到底是自己亲生儿子，到如今这种局面，并不是人人喜闻乐见的。
等到莫醒来接的时候，她眼睛已经肿的不成样子。
莫醒什么也没说，只用力地抱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