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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傅传叹了口气,“皇上这次是铁了心要大皇子周岁时册立太子,看那帮老贼还有何借口拖延。”
宁敬贤点了点头附和几句,接着两人谈话便转为讨论近期邸报上几则消息,有点没话找话感觉,很傅传便找藉口离开了。
傅传这一莫名其妙拜访让阳澄至少知道了两件事——立太子以及文禛局势不妙。
以前阳澄只是从调查中得知这段历史,这个时期几乎是文禛被夫蒙卓明一党逼到绝境时候。按照大夏说法,小孩不过周岁就不算完全站住,所以这一年来文禛虽然提过几次要立太子却一直被朝中大臣用各种原因反对。
左师衡无疑是个老狐狸,典型不见兔子不撒鹰,曾孙没有当上太子之前,虽然给了文禛一些帮助,可也没有完全倾向到皇帝这边。他对文禛帮助大部分都前朝,可是这几个月来宫里却开始不断出事,刺杀文禛和大皇子人层出不穷,完全是准备从*上消灭他局势。
太子人选没有确定下来之前,文禛只要一死,他兄弟们或者叔叔们就能被拱上皇位,为了这巨大利益,卷入这摊浑水人便越来越多,甚至已经不止是只有夫蒙卓明一系人马。
虽然比任何人都清楚文禛能多小强顶过这一时期,但是第一次有了亲身经历历史感觉阳澄还是很高兴,即使只能旁观也丝毫没有妨碍他为文禛倒霉而感到活心情。
阳澄晚上做了一夜美梦,梦里全是文禛,里面他不是被刺杀,就是将自己关乾清宫里暴跳如雷,神色灰白面容憔悴,一副遭了大罪倒霉样子。
“二少爷也不知道是梦到什么了,昨儿可是笑了一晚上。”甄文秀一边将阳澄裹得严实,一边笑道,“瞧着小脸乐得,若不是老爷让抱去东院,还真不舍得吵醒他。”
“可不是!难得看到咱们二爷没老爷身边也这么开心呢!”翠香笑道,边将阳澄常玩玩具收好,放一个布袋子里。她是阳澄两个一等大丫头之一,原本是他便宜娘亲房里大丫头,帮着静慧这位宁家太太管过家,府里很有几分体面,是个心灵手巧又会看人眼色,宁敬贤越来越疼爱阳澄之后,三个月前被调来放他房里。
阳澄沉浸美梦中实不想醒来,原本还以为两人是要带自己去前院,没想到她们绕来绕去,居然很将他抱到了东院,
宁府老宅京里不算大,东院是留给宁陶煦这位老太爷,因为有个郡主老婆存算是府里气派一个院子。前几天阳澄便听说宁敬贤让人收拾东院,他还以为是自己便宜爷爷要上京了。
一踏进院门阳澄就知道自己猜错了,虽然咋一看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可还没踏进门洞他就已经感觉到好几波视线从自己身上扫过了。
虽然没看到一个明岗,但是阳澄可以肯定这附近暗哨只怕不少于十人以上。
宁府老太爷可没有这么大排场!
果然进到屋子里之后阳澄便看到宁敬贤正一脸肃穆站炕边,对着炕上少年恭敬地道,“皇上,这便是微臣次子。”说着他还朝着阳澄所方向偷偷瞪了一眼。
阳澄只感觉自家奶娘微微颤了一下,抱着自己手都发抖。
甄文秀从近门开始就不敢乱瞄,特别是知道眼前人是谁之后,心里是忐忑,等到家主瞪了自己一眼后她反倒镇定下来,抱着怀里二少爷利索跪了下来,工工整整行了个礼,口呼道,“奴婢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吧!”文禛声音很冷淡,穿着一身藏青色长袍端正坐炕上,脸上看不出一点表情,“你家小子与大皇子只差几天而已,这到是缘分,抱过来让朕瞧瞧。”
甄文秀连忙爬起身,低着头抱着阳澄走近炕边,还没等她靠近五尺之内,李德明便挡她面前,将阳澄接了过去。
以李德明对皇帝心思了解,既然说是瞧瞧,自然不会想抱这宁家二少爷,所以他只是小心地将孩子放炕几旁边。
文禛低头瞥了一眼,襁褓中小孩正握着拳头,转着一双黑溜溜地眼睛与自己对视,不由得感觉有趣,抬手他脸上捏了一把,“这孩子看着倒是好相貌,似乎有些面善呢!”
李德明立刻发动了拍龙屁技能,笑道,“皇上慧眼,以小人看来这孩子与大皇子有些相似。”
文禛原本只是借口看这孩子给点赏赐,卖些恩惠让宁家对自己忠心而已,哪里有心情多看个小娃儿,刚刚只是随意扫了一眼,这一仔细看不禁挑眉望向宁敬贤,“这娃儿与大皇子到像双胞胎似!”
他只是随口一语,却不知道将宁敬贤与阳澄吓得心都悬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