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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十分烦躁,不愿搭理这疯婆娘,想抱了小桃直接走人,却不妨一低头,看见小桃紧闭着眼睛,可眼泪却刷刷流下来。李想咬咬牙,扭过头冲小桃娘喊道“闭上你嘴,想要怎样,说罢!”
小桃娘哭声戛然而止,她一个翻身麻利坐了起来“我养这个女儿,才卖与你一百五十贯,再过六年契满,她都二十了,还值什么钱!你既然这么喜欢她,那就再给我三百贯,我把她整个儿卖与你,以后是死是活我都不管了……”
李想怒极反笑“你可知道这样一来小桃就要一辈子为奴再不能翻身!”
小桃娘唾了一口“呸!什么再不能翻身,贱人贱命,她还想给谁家做正头太太不成!我生了她养了她,便是叫她去死,也是应该,这会子不过是拿她换几个钱,算什么!官人财大气粗,三百贯又算得了什么……”
她正唾沫横飞说着,一边欧温仪冷笑道“藏了逃奴,没罚你钱就不错了,这会子还想敲诈?钱奎哥哥,还是得麻烦您,咱们去衙门说话吧!”
欧温仪开口,李想就知道没自己说话地儿了,果然不过一柱香功夫,三百贯变被削只剩下一百贯,里正做了见证,重立了契书,从此小桃就完全是李想私人财产了。
管小桃家明显是小桃娘做主,可订立契书却需要家里男人按手印,小桃爹畏畏缩缩从屋里出来,看里正为他们写好契书,给他们念了一遍,便想伸手去按红泥,小桃娘忙拦了他“等等,叫阿梁给咱们念念。”
里正知道她脾性,也懒得生气,便站一边儿等。李想早把小桃放到了车上让冯四先赶了车带她回去看大夫,杜十一娘则跟车照料——女孩子就是心细,车里竟放了被子,温桶里还带了姜茶。这会儿李想见小桃娘跑回屋里,一会儿门又开了,里面晃晃悠悠走出个干瘦少年来。
这少年长得与小桃有三四分像,那副干瘦样子与他母亲极为相似,这会儿满院子人,他却像谁都没看见似,径直向他父亲走去,小桃娘飞跑着跑到前头,把小桃爹手上契书拿了过来递给儿子,谄笑着说“阿梁给阿娘念念……”
叫阿梁少年皱皱眉,嫌弃看看他母亲手,用指尖儿拈了那张纸过来念了起来“兹有陈氏二娘,年一十四岁…………”他语气平淡,似乎念不是他亲生姐姐卖身契,而是日常功课一般。他干干巴巴念完“永卖此女,从此生老病死各不相干,立此为凭。”,才念完,就忙把那契书塞回小桃娘手上,皱着眉道“还有事儿吗?没事儿我就回屋了,今天功课还没背完呢。”
小桃娘忙不迭地说“没了没了,阿梁去读书吧!”
李想过去曾是个宅男,可他从未想过这世上居然还有这种宅法!姐姐要被卖了,他心里头却只有他功课。可转念一想却又悚然而惊,有那么段时间,他表现跟这个家伙样子是多么像!那时候,他因为不懂人情世故,失去了研究院工作,怨愤不甘却又无计可施,只能龟缩家里靠母亲微薄薪水养活。他沉浸自己世界里,对周围人周围事漠不关心,处处冷眼旁观,见到别人不幸甚至连一点点同情都欠奉……那时候自己,却自认为比别人透彻明白。
李想摇摇头,还好,还好,他终于还是走出了那个死胡同,毕竟他有一个懂得爱与奉献,也量教他明白这些母亲,而小桃弟弟,很显然,没有这个条件了。
作者有话要说:注1:虔婆,中国古代传统女性职业“三姑六婆”中一种,指开设秦楼楚院、媒介色情交易妇人,亦即是“淫媒”。
其实说白了就是老鸨意思,而用这句话骂人则是相当难听骂人话,骂中老年妇女“老虔婆”就跟骂年轻姑娘“婊子”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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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感谢好基友赈早见琥珀主,我怕写坏人了,不知道可以怎么坏,也不懂刁钻刻薄人可以怎么刁钻怎么播,不知道怎么用文字来体现,从昨天那章小桃娘出场,到明天下一章彻底落幕……小桃娘小桃弟弟这些人物行为几乎是琥珀君手把手教我写出来——
好了,所以我要说是,所有掉到琥珀坑里人一起抽打她吧,你们现知道她写得慢原因了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