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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夏凡将茶碗猛地向桌上一敦,冷笑一声,“台符的胃口果真好大啊!”
徐元赶忙起身,拱手道,“大太守且听我一言!”说着,抬头看了眼四周侍卫。
夏凡见状,摆了摆手令众人退下,方才道,“我倒想看看你是何居心!”
徐元不紧不慢的笑着道,“前些日子我随林雄赴京,他已相信我与大太守不合,故而欲暗中助我取而代之!”
听了这话,夏凡瞬间有些坐不住了,面上肌肉微微颤动。
夏凡原本与徐元商定好了,故意在林雄面前演出苦肉计,借此令徐元打入林雄内部,暗中找机会除掉此人。
却不曾想今日徐元竟要反水破坏自己苦心谋划的大计,这如何还能忍?
不禁大怒,厉声喝道,“竟然想要借此威胁我!真是不自量力!”说着一按桌子便起了身,因桌案不稳,茶碗盖“砰”地落在地上跌的细碎。
“和路难道不想做那九五至尊吗!”徐元压低嗓子,道。
言罢,夏凡迟愣的立在堂上,脸色雪白,瞠目结舌,半晌回过神来后,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平静了一下才道,“你此话何意?”
“我前些日子虽林雄入京,隐约得知此人是早年唐国皇帝派入京师的密探,本意只是令他打探消息。却不想此人竟在这短短几年间平步青云,坐上了虎威中郎将!经过几年的厉兵秣马,早于唐国商议好了,准备在京师之内搞出一番动荡!”
徐元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笑道,“我等虽奉旨入京勤王对付冯泰,可和路觉得如若碰上林雄联合唐国叛乱,仅凭我等这点兵马该如何应付?”
“依你之间呢?”夏凡缓缓坐下身子,道。
“联合林雄,赚陛下回京,铲除冯泰!”徐元拱手解释道,“林雄背后既然是唐国,此时也正需要帮手,咱们何不与他联合。先让陛下回京,顺势率军入城铲除掉冯泰后,陛下和这京师岂不尽是咱们的囊中之物?有了唐国做依靠,别说复兴宋国,就算和路想要自立为王也是轻而易举!”
听着徐元这番侃侃而谈后,夏凡心里早已是按耐不住的狂喜,然面上却依旧平静,“台符此前的意思是……想做我宋国的大司马?”
听夏凡口中略有些不情愿的说出“我宋国”三个字的时候,徐元当即长舒一口气,笑道,“和路既然已经知道宋室遗留血脉是个女娃,何不自立为帝?不妨先以宋国驸马的身份自任大司马一职,届时打出那女娃娃皇室血脉的名号,必然可以引发汉州七郡百姓响应,待夺回汉州之地站稳脚跟后,咱们便可以找机会取而代之!”
这些话早就字字都扎进了夏凡的心坎,但他也知道除了那几个身边侍卫,军中还有大约万余人马皆是当年宋人,这些人无不都是冲着自己立誓要复兴宋国,才势死相随于自己的。
正因为如此,夏凡连连望向屋外,在确认无人偷听后,方才低沉着嗓音说道,“话既然说到这份上,我也就不瞒了!我此生唯一所愿便是兴复宋国,至于台符后面的那种大逆不道之言,切莫再说了!”
徐元面上笑吟吟地点头称是,心里却早就冷笑起来。
夏凡故作哀愁,愁眉紧锁长叹道,“可惜那小公主至今下落不明……”
徐元笑吟吟的毛遂自荐道,“某虽不才,愿助和路一臂之力!还望告知,此女年方几何,样貌如何,有无什么明显相认印记或信物。”
夏凡推开了桌案前缺了个盖的茶碗,想了许久方才道,“距今差不多也已十八有余,我虽为驸马却进宫甚少。最后一次见还是城破三个月前的中秋大会上,那日她一袭红衣,略施粉黛于月下台中轻舞一曲令人目不暇接,流连忘返。依稀记得那日她左肩上绣着一朵盛开美艳的牡丹花,尤为惊艳!至于名字,唤作‘杨莹莹’,如今必然是不会再用了。”
夏凡所回忆的信息虽然云遮雾绕,但徐元已明白了重点,当即拱手作揖道,“我已了然于心,大太守静候卑职佳音便可。”
见得徐元欲走,夏凡忽然饶有兴致的问道,“台符究竟收了林雄什么好处?”
听闻徐元今日所言,必然是林雄暗中设计,虽然夏凡也觉得当下唯有联合方能有胜算。
但却对徐元这个自己曾经无比信任的参将,竟去了不过几日,便转而投靠了他最为厌恶的人,由此产生了强烈好奇。
徐元缓缓回过头,一脸狡黠道,“良禽择木而栖……”
屋外那纷飞的大雪还在静悄悄地飘落着,先是碎米一样的雪粒,接着便是像鹅毛片一样的悠荡旋转,把整个大徐装扮成银色的琼楼玉宇,耀人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