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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儒误国!腐儒误国!”
韩昱一边心中大骂,一边感觉气血上涌,正努力。的强行压抑着。不多一会,感觉有些好转,连忙斥喝道,“徐大人既然自诩张子房之才,可曾见过自古岂有能靠和平换来安定的道理?”
徐云笑了,笑的格外大声,格外的喜悦。
“你笑什么?”
徐云这才敛起笑容,从容道,“四大营在外屯兵征战五年有余,试问可有为大徐扩张过一寸领土?”
这实际的用兵之道,竟在徐云口中如此不堪,甚至被他奚落做“养寇自重”……韩昱明白对于这种没有亲自带过兵,只知道纸上谈兵的腐儒来说,自己跟他说再多都是无用的。
可韩昱却想知道一件事,遂道,“陛下也同意了你的观点?”
徐云点点头,不以为然的接着道,“立助陛下亲政,巩固皇权,才是当务之急!如此才可保大徐江山社稷,千秋万代而不倒!”
“放你娘的屁!”
韩昱再也忍不住了,常年在军中耳濡目染李平等人的粗放之语,此刻再也不愿去想些什么四书五经的文雅之词,脱口而出地直接骂道,“我韩昱今日用身为南大营大将军的身份告诉你这个腐儒!和平、盛世都是他娘的打出来的!从不可能依靠和谈乞和而求来!如此只会让贼寇知我好欺,愈发地得寸进尺!”
听罢,徐云面色深沉,尤其对于韩昱脱口而出的这些粗鄙之言有些不知所措,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见他木然发愣,韩昱冷笑着接着道,“回去告诉陛下,莫说其他三大营不答应,我韩孝之这南大营第一个不会配合!但凡敢违抗先帝遗愿者,皆是我南大营之敌!”
“韩昱!”徐元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妈的!”
听得屋里有动静,李平早就按耐不住了,一个箭步便冲进屋内,指着有些气急败坏的徐云大骂道,“你他娘的活腻了,敢直呼我大将军的名讳!看老子不宰了你!”
“不得无礼……”
韩昱见徐云被李平这突如其来的一喝,惊吓的不轻。当即低声对李平斥责了两句,便让他出了屋外,旋即冲徐云道,“如果陛下真是听信了阁下之言,那请恕韩某恕难从命了!”
徐云见李平被韩昱呵斥出了屋外,这才有恃无恐的叫嚣道,“韩孝之!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是公然犯上作乱,违抗圣意!按照大徐律令,是要株连九族的!”
“株连九族?”韩昱仰头大笑道,“我韩孝之从小孤苦无依,幸得先帝垂怜收养入宫!现如今如果在这世上非要算,那只怕陛下也算是我的亲人!”
“你……”徐云被他气的哑口无言。
“徐文台!徐大人!”韩昱冷笑着,“以后你既然会官拜大司马,便是我等大将军,再此先恭贺你!”韩昱恭恭敬敬的作了一揖,却目露寒光接着道,“只是记住一点,在敢蛊惑陛下,妄图断送我大徐江山之举,我南大营第一个不答应!”
徐元被韩昱这番话惊吓的愣了半晌,随即缓过神来却笑道,“韩孝之,你真觉得你这南大营大将军之位,可以高枕无忧的做到死吗!”
“哦?”韩昱铁青着脸,似乎在等他的答案。
徐云见状,更加肆无忌惮的大笑道,“你前些日子让许奉火速回营,目的不止是要让他回去收拾残局,更是要令他稳定住已在瓜州的陛下吧!”
说到这里,徐云得意洋洋的望着韩昱,接着道,“但你别忘了欧阳寒还活着!你当真以为他是冯国舅的人吗?”
“这么说他是陛下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咯?”韩昱眯起眼,却是一脸的风轻云淡。
“所以!”徐云得意的大笑着,“你觉得再过些时日,你这南大营主帅的位置还能稳固吗?”说到这里,徐元又不忘接着补刀,“不止是欧阳寒,其他三大营军中一样有陛下安插的眼线!你们如今是接受也好,拒绝也罢,不过都是飞蛾扑火不自量力!”
“看来陛下早就针对我们许久了……”韩昱道,“只是阁下别忘了,你献给陛下的裁军之策一日不完成,你便一日做不了那大司马之位!”
徐云猛地一怔,幽幽的看了眼韩昱,旋即又转头望了眼屋外守卫着的王泽、李平,笑道,“今日我前来,本来是想跟大将军好好商量,却不想大将军如此冥顽不灵,更妄图霍乱朝廷。实在是罪无可恕,其心可诛!要么即刻杀了我以绝后患,要么就等着我日后给大将军收尸吧!”
说罢,徐云闭起眼挺着身子,一派视死如归的姿态。
韩昱见状,却笑道,“你只管放心离去,我还希望你这腐儒多活些时日,亲眼看着本帅是如何平定南方的!”
在李平、王泽二人怒火中烧的目光中,徐云恨恨的丢下一句,“日后好看!”随即踏着风雪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