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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里面并没有应急的药品，秦似水决定出一趟门，这家旅店外面不远处就有药店。
只是景区的东西要贵一些，秦似水倒是不在意，只简单披了个外套，走去外面买回药。
“檀月，上药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疼，你要忍着。”
秦似水声音温柔，她先用棉签，把乔檀月脸上的血渍擦干净，然后再开始撒药粉。
药味儿有些刺鼻，粘到伤口处，疼的人轻轻哼了一两声。
乔檀月伸手，几根手指搭在秦似水腰肢上，仿佛这样疼痛就能转移似的。
听见乔檀月这轻轻的轻哼声，秦似水手底下的力道倒是松了一些，棉球只沾着药粉，像是羽毛拂过。
上完药之后又细心的贴着纱布这才算是好。
突如其来的被打断，谁也没有闲情雅致，继续刚刚的事情。
乔檀月只是很简单的沐了个浴，任凭热水冲刷着长发，乔檀月侧过脸来，看着镜子中模糊的自己。
心中有些懊恼。
自己刚才还是太莽撞了，至少得说点什么的，或许事情就不会发展的这么糟。
反而让这张脸受了伤，洗澡的时候都颇为麻烦，秦似水原本是想进来帮忙的，乔檀月拒绝了。
她觉得对方现在可能需要一个人独处一下。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秦似水已经睡着了，呼吸很浅。
乔檀月不想打扰对方，轻手轻脚的上床，但床榻微微下陷的感觉，与一丝冷意钻进被窝，到底是让人醒了过来。
虽然上了药，但脸上还是火辣辣的疼。
“我妈妈下手是不是很重？”
秦似水伸出手指，微凉的指尖触碰着脸颊，感受着乔檀月脸上的滚烫。
“还好。”
乔檀月摇了摇头，发现秦似水眼眸里有泪水，知道这人心里不好受。
于是立刻抱着她。
“别哭，现在是大半夜的，你要是哭了，明天眼睛绝对会肿。”
这样岂不是让很多人看了笑话？
“檀月……我还是很没用，没能保护你。”
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乔檀月说的没错，自己从始至终就不能改变什么。
“不要这样说。”
乔檀月心都要碎了，把人搂在自己的怀里，秦似水鼻梁蹭着她的锁骨，痒痒的。
滚烫的泪珠滴在肌肤上，仿佛能灼烧一切。
“你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对不对？”
温柔的劝导让秦似水冷静下来，她没有哭泣，觉得对方说的是对的。
但眼眶红红的模样，依旧惹人怜爱。
“嗯。”
“抱歉，我刚刚有点控制不住情绪。”
乔檀月脸颊上贴着纱布，但却并不丑陋，反而升起一股病弱的美感来。
两人这一晚什么都没有干，只是互相靠在肩膀上睡着了。
秦似水现在是心理脆弱，自然需要的不是那些抚慰。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乔檀月只觉得脸上没那么疼了，应该是结了血痂。
但她还是不打算摘掉纱布，因为要是就这么出去，指定会吓着别人。
“要我帮你重新上药吗？”
乔檀月才睁眼没多久，紧接着身旁人就起来了。
秦似水紧紧把人搂在自己怀里，不愿意分开。
“不用了，伤口应该已经结痂了。”
乔檀月摇头，她看了一眼窗外，没关紧的窗帘照进来几抹光亮，显然日头已然不早。
但即便如此，秦似水还是更换了新的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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