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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谢甜执意要报道严广昌负面新闻的时候主编就劝过,但考虑到她有个有权的老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发出去了,可没想到后来集团领导一板子直接拍到了自己身上,弄得主编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
“反正现在我们都市报和四方药业也没有合作关系,他严广昌又能拿我们有什么办法?”
年轻气盛又有老爹撑腰的谢甜哪里管得了这些,既然都没有任何利益关联了又何必表现的畏首畏尾呢?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整个报业集团旗下三份报纸两本期刊,除了我们都市报之外,其他的他依然还是大客户。如果这次他把其他的合作也终止了,你叫我怎么向上面交代?”
主编的这一席话让谢甜也没了脾气,她也知道以严广昌那样心胸狭窄的性格来说,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并不算小。
“那您也可以选择不用我的稿子,而不是挂着我的名字去颠倒是非。您有没有考虑过,万一‘威刚’ 在国内出了什么问题,到时候我怎么办?”
对于主编不仅不弃用自己的稿件,而且还擅自把内容改的近乎于一篇软文广告,如此明目张胆的想去向严广昌示好的行为,谢甜还是觉得无法接受。
“你的性格难道我还不了解?就算我毙了你的稿子,你也还是会想办法通过其他渠道去做这件事情。到时候如果别人拿着这些资料找到严广昌,有几个人能顶得住他砸过去的糖衣炮弹?”
先是一招狸猫换太子,再借花献佛向严广昌释放善意,主编这一套操作无比丝滑。想明白这其中逻辑的谢甜顿时觉得被主编给坑了,如果接下来不有所行动的话,绝对会有人以为自己是被严广昌收编了。
离开主编办公室,谢甜满脑子都是想着要该怎么样才能把‘威刚’的负面消息以一种‘爆炸性’的方式迅速传播出去,而且还能和长河都市报上的自己‘署名’的那篇文章产生关联。
已经等了一两个小时却还不见谢甜回电的伍勇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便再一次拨通了她的手机。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刚才又看了几遍,该不会是你们单位审稿的那家伙拿了严广昌的好处费,所以才偷偷把你的稿子给换了吧?”
在等待的这会时间,伍勇把文章里面的各种数据拿出来进行了对比,发现这篇报道里面提到的数据几乎都是掐头去尾做了处理。
即便有几处提及副作用的地方,文章里也是通过拉出同类型其他药品进行了一番‘田忌赛马’式的比对,最后所表达出来的意思居然还成了‘威刚’全方位碾压其他产品的檄文。
“这里面的情况有些复杂,简单来说就是我上次得罪了严广昌,随后他就砍掉了我们都市报的广告投放。如果这次再按我的原稿发出去,弄不好整个集团的广告收入都要少两三成,所以我们主编才背地里搞了这么一出!”
“我还以为是你们单位里有人给严广昌打了小报告,然后收了好处才叛变了,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情况,呵呵!”
如果是有人拿了严广昌的好处才倒行逆施,那伍勇也可以用同样的方式,甚至还可以拿出更多的好处来让这个人愿意发出这篇文章,不过现在看来想通过长河都市报这条路应该是行不通了。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我们这行里面收一些小恩小惠替人美言的现象倒是普遍,但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人真的很少,大多数人都还是有良知的,你可别一竿子打死一片人!”
考虑到谢甜这条路已经走被堵死了,而几天之前她还以身犯险跑到‘黑心棉’作坊去暗访,伍勇也就干脆把自己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想提醒她一下。
“很明显改你稿子的这个人不仅仅只是忌惮于严广昌手上的广告合同,他这么写完全就是在赤裸裸的巴结严广昌,而且到时候所有人都会认为是你被收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