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投机的日子),接着再看更方便。
对待一个欺软怕硬的护士,伍勇其实也不打算太为难她,但是事情往往没有预想那么简单。
往往越是这种阳奉阴违的人,就越喜欢在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上面给你穿小鞋,就算是换床位的事情没有办好,伍勇也绝对不希望因此而有可能耽误父亲的治疗。
就像是把孩子送到学校的家长一样,不管你有多看不惯某个老师的嘴脸,你也必须得给他留上几分面子,否则到头来吃亏的只能是孩子。
眼看形势逆转,护士站里的其他护士和零星的一两个白大褂也非常识趣的消失了。
没有了吃瓜群众在一旁观摩,白帽子护士也就立刻向伍勇解开了谜底。
“换病房这件事你还得找院长,我们神经内科的主任医师水平绝对是天城最顶尖的,就算放到全省范围内也是能排的上名号的。我们全院除了院长以外,我还没见他买过第二个人放在眼里的!”
听完这些话,伍勇甚至都怀疑眼前这个白帽子是不是在以退为进然后再故意给自己下套子。
凭什么神经内科住院部换个床位这种小事在她口中就要扯到院长那里去,难道堂堂市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什么事都管?
为了搞清楚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伍勇特意留了个心眼看了一眼白帽子护士的胸牌,上面的名字和职务栏分别写着‘邵敏’和‘护士长’。
“邵护士长,你们科室的床位调配还需要找院长来协调,难道这个主任医师是把你们科室当成他家里的自留地了,还是在搞占山为王的那一套?”
心里有了猜疑之后,伍勇说话就更加不客气了,因为这件事如果闹到院长那里去了,最严重的后果有可能就是没有任何回旋余地,弄不好的话还的转院了。
“留床位的那个闵科长和闵主任是堂兄弟,之前有一位从人大退下来的老干部要找闵主任都被他给直接推了。我们院长为此还发了一通脾气,说这件事情搞的卫生局在人大那边很被动,你要是有能耐就直接找院长出面,其他路子百分之九十以上是行不通的!”
“玛德,现在的医院被搞的乌烟瘴气的,搞个床位居然还要找到卫生局局长,真是池浅王八多!”,看着护士长推着仪器自己准备去病房给病人做检查,伍勇才忍不住骂了两句。
在脑袋里搜索了几个来回,伍勇愣是没有找到一条可以直通卫生局的路子。
心乱如麻的伍勇一口气走步梯下到了一楼,正当他准备去缴费处看一下费用够不够的时候,正巧从旁边的宣传栏上看到了天城日报上新市长讲话的照片。
“不知道刘思琪有没有办法能让卫生局的局长出面?”,伍勇心里刚刚冒出这个念头,却立刻被另一个声音给拦了下来:“她才到天城不到两个月,让她去找卫生局一把手也不大合适吧?”
有了这种奇怪的心态,伍勇脑子里的两种声音就明目张胆的吵了起来。
声音A:“不找她出面人家知道你伍勇是哪根葱?现在是你老子睡在走廊里面,你能不能有点孝心?”
声音b:“别人才刚到天城,说不定还没站稳脚跟,你现在就让她拉着虎皮做大旗,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说来说去,其实伍勇也清楚自己到底是在纠结什么,无非就是考虑到自己已经很久都没跟刘思琪联系过了,而现在一个电话打过去就要让她帮忙,脸面上有点过不去而已。
这种类似于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行为,伍勇是打心眼里非常瞧不起的,所以他才过不了心里这一关。
纠结了十几分钟之后,伍勇在窗口预交了五千块的住院费,才坐电梯回到了神内一科。
在父亲病床边才坐了几分钟,伍勇就发现不停有人从旁边走过以及各种聊天的声音就已经让他烦躁了翻了几次身。
终于在一位老人拄着拐杖在水磨石地板上发出尖锐的摩擦声之后,伍勇还是忍不住拿出手机来拨通了刘思琪的号码。
“嘟……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手机里传来的声音瞬间让伍勇满头都是黑线,“怎么个情况?难不成她把我的号码给拉黑名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