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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式手摇电话，正面贴了一张纸，上面写着“为人民服务”
路舒白报出号码，值班的通讯员帮忙拨线，“军线”转“地方线”长途。
这是路舒白第一次打长途，转接需要时间，中间还占线一次。
最后和冯君磊通上电话，已是半个小时之后。
“冯主编，我是路舒白，这边电话是……以后有急事可以打这个联系我。”
冯君磊：“小路，我刚好要找你，你要不来电话，明天我就打电报过去了。”
路舒白：“是有什么急事吗？”
“是好事！”冯君磊笑着说，“你的小说，咱们试着刊登三期，反响很好，编辑部现在已经着手出版事宜。”
“太好了！谢谢主编给我机会！”路舒白眼睛一亮，看着元也，用口型跟他说，“我要当作家啦！”
元也冲她点点头，意思回头再说，先好好听电话。
“这都是我的职责，”冯君磊继续说，“稿费给你争取了千12，这个和翻译不一样，希望你不要介意。”
“怎么会介意，只要能出版我就很满足了！”
路舒白知足常乐，自己一个新人，断没有嫌弃稿费少的道理。
“冯主编，那版权费怎么算？”
“对，我正要问你，你是约定版税，还是买断？约定版税可以给到8％。”
路舒白知道，那十年会取消稿费制度，所以现在看来，买断比较划算，至少稿费不受影响。
但买断的话，以后改编什么的，就跟她没关系。
纠结一会儿，路舒白还是选择，“约定版税吧，我想把版权留在自己手里。”
“这样也好！我给你寄出版合同过去，你签好字再寄回来。”
冯君磊倾向于路舒白买断，毕竟她一个完完全全的新人，谁也无法保证销量，说不定最后的收入还没买断高。
不过他完全尊重当事人意愿，挂断电话，就让武俊安排合同寄出。
武俊有些咋舌，这是什么品种的妖孽。
短短一年，从编辑口中，那个出色的翻译人才，直接一步跨到出版作家行列。
但，天赋不同，他也只有羡慕的份。
路舒白挂断电话，激动地要去抱元也。
只是他一手一个孩子，路舒白无从下手，只好张开双臂，把一家人搂在一起。
“元也，我的小说要出版了！”路舒白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虽然还没签合同，但自家人嘛，说出来一起开心开心。
“舒舒，你真是太厉害了！越了解就越能发现你优秀。以后，让一月初五都向妈妈学习。”
元也和她一样激动，懊恼于现在空不出来手，不然一定给她亲亲抱抱举高高。
“嘿嘿，我们先回家吧！”路舒白只激动一分钟，很快冷静下来。
值班的小同志已经看过来了，他们还是低调一些比较好。
“走！晚上一定要庆祝一下。”
“那我们出发买菜去！”路舒白把初五接过来，两人和值班的同志道谢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