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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肩被藏在身后的另一只手击打,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扭伤处的筋肉绷得更紧,一下子抽去了臂膀的大部分力量。
“可恶。”
赵水紧咬牙根,飞出两枚暗器抵挡住,拉开两人的距离。
肩膀的肌肉阵痛,他感觉到整支胳膊都开始脱力,即便尚能活动,却难以保证可以完好地控制发力——他纵然通练左右手,却是个天生善左的左撇子。左臂一伤,阻拦了他的主要发力。
“呀——”
宁从善大叫一声,踢腿再次向赵水攻来。
赵水既知拳脚敌不过对方,索性不闪躲,利用这些日子习练的调用内息之法,聚足内力汇于右手,伸出抵挡。
手脚相碰,一声闷响,赵水只觉右臂仿佛麻木一般没了知觉。
他无心去管,而是趁机跳开,在地上做了个大大的后滚翻,同时两手抓满砂石。
众人所见,场上那无名青年翻身后退,又跃地而起,手中石子如流星般齐齐射出,彼此摩擦闪着星火,朝那宁家之子的肩膀、手腕、膝盖等处攻去,势如破竹。
那宁从善想要躲避,可刚侧身躲过臂膀,紧接着的另一石子便砸中他的背脊,再抬腿避开一颗,又被算准了似的,抬起的膝盖位置正中飞石。
个中力道,比两人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闷哼几声,宁从善想要回击,却连站都站不直了——
即便狠狠咬牙,但仍再撑不住,半跪在场中砂石上。
“好了。”石台上的玉衡门主挥挥手,缓缓道,“胜负已分。”
“咚——”
锣响。
赵水落身下地,神色也很是吃力。
由于他还未做到内力的收放自如,几股真气在体内窜动不安,撞得他气血翻涌,十分难受。方才击挡的右手没有丝毫受伤,可左肩却越发灼痛,他只能微弓着身子,一手抱住另一只无力垂下的手臂。
然后赵水听到了佐考的判定声:“此局,赵水胜!”
矮个子和大高个儿从方才的观战中收回神儿,走入场中的两人中间,向星考官行礼。宁从善的朋友跑上去要把他扶起来,却被满腹怒怨的他一手推开,靠自己费力地一点点直起膝盖。
赵水立在原地,低头压制着身上的内力,同时心内也紧张起来。
佐星端着红盘子上去领取星石了——如果有的话。
身后的人群又是一阵骚动,可这次给赵水的感觉却完全不同。他心里开始忐忑起来,忐忑到完全听不清旁人在彼此议论着什么。
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当众与人比试,而且,马上便要接受星门强者们的判定了。
佐星走到他们几人的身前。
“张三,赐石,零枚。”
是第一个与赵水对打的矮个子,只听得他重重叹了口气。
“李四,赐石,一枚。”
“是!”那大高个儿立即回道,声音很大,透露出颇为意外的喜悦,显然方才以为自己定是也没人关注的那一个了。
佐星的声音顿了顿。
这之前,赵水始终是低着头的。这突然的停顿让他下意识地抬头去看,这一眼,正好扫到了那红盘之上。
他一下子呆住了——
那红布之上,竟横着一排的灵石,除去赐给李四的一枚,竟然还有五个!
“不是吧,两个人分五个?”
“确实都挺厉害的,不过那个新来的没听过名头,不知道会不会多给。”
“唉,剩下的灵石不到十颗了……”
赵水的大脑被这串灵石激得热了起来,这才听见了他人的言语。
是了,如果按胜负来分的话,他三,宁从善二,也算个很好的成绩,而且也能勉强达到苏承恒说的“三枚以上”的要求。但要补上之前两轮的差距,只怕是有点困难。
而且先前的比试中,有些胜者还不一定是多拿灵石的。
“宁从善,赐石——”
佐星吸了口气,赵水也紧盯着她,头一次体会到期待又害怕的心境。
然后,他和在场的所有人,听到佐星说了两个字:“零枚!”
石壁之内,一下子安静下来。
赵水恍惚了一下,和其他人的反应一样,怕是自己听错了,仍呆呆看着佐星。
佐星察觉到众人的难以置信,又呼吸一下,继续道:“赵水,赐石五枚!”
五枚!
这下人群彻底炸开了锅,说话声混成一片,竟听不清一言半语。
先前判四五枚灵石的也有几人,屈指可数,但都是声名在外、众望所归。没想到,这位横空出来的“黑马”,竟然也一举得到了星考官们的五枚灵石,这是多大的鼓舞啊!
赵水的脑袋也“嗡”地作响,不知如何。
“凭什么!”宁从善也被这评价惊得张口结舌,高声喊道,“敢问各位星考官,如此赐石的缘由是什么?”
他的恼火让场内安静下来。
没人敢多说一句,毕竟气氛似乎紧张起来,同时大家也很好奇,究竟那赵水为何会获得好几位星考官的赏识?
“第一,他的独门功夫更为熟练精通,且内力在尔等年岁,算是上乘。”从始至终一直不苟言笑的玉衡门主先开了口,音调平稳而有力地答道,“第二,比试中,他招招只伤衣帛、未及皮肉,而你却步步紧逼,若以暗器武艺动真手,你早就败了。第三,上场之人,未曾有人手持类同铁扇的机关物件,展示的应是纯能力技艺,考官们才能评得清楚。”
三条理由,句句在理,驳得那宁从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那五枚,也太夸张了……”他低声嘟囔道。
这话被天枢门人听了去,她缓缓神色,转头向一旁看去,浅笑道:“我记得,付门主可是给了两枚的,不妨来与众人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