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衍星迹),接着再看更方便。
怕被孤立的担心。
赵水寻思了下,抬头回道:“赫连星同你放心,我们组比试之心尤胜于我的可不止一个。更何况,还有老苏在你们组,我可不想他苦练这么久,轻轻松松的就过了。”
他向苏承恒一扬头,后者微微一笑,松然落眸。
“如此甚好。”赫连破开颜道,“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等赫连破走远,赵水看着他的背影,想起了苏承恒还有其他一些人在他面前的姿态。
“喂,老苏。”他说道。
“嗯?”
“在你眼里,是不是已经把他当做未来要辅佐的君王了?”
苏承恒转眸望向他,有些不惑的回道:“自然。来此星考者,将来皆为臣子,理应存敬畏之心。你方才……有些逾越。”
赵水噤声,再看那已被一圈人围起的赫连破,心里说不清是何滋味。
晌午过后的所谓授课,皆是比试规矩,以及对择天山毒草险要的提醒。大篇的文字和佐考波澜不惊的声音让赵水昏昏沉沉,甚为无聊。
然后他依约去练场找付铮。
说是今日为了解各人所长,既已知晓他的功夫,便不必耽误时间。于是赵水独自呆在了练场的一角,与其他人一样习练。
回想起先前运行内力发生的状况,大庭广众之下,他不敢随意催动真气,所以只试了些招式拳脚,一直到天黑。
这夜,赵水刚靠床倚下,房门忽然被人推开。
“回……”以为只有苏承恒,他刚想打招呼,却被一熟悉的女子声音打断了。
“我得与你讲清楚,咱们之后的关系。”许瑶儿追在苏承恒身后一进门,开口道。
“普通星同。”苏承恒回道。
“可你今天这样子像是对一位普通星同的态度吗?”
“自然。”苏承恒在桌边坐下,回道。
许瑶儿一屁股坐在桌上,一手撑着木桌沿,附身直视着他道:“赫连世子安排你我刀剑搭配,为何拒绝?既然后来答应,怎得半途便走?”
苏承恒看着她,忍下一口气,回道:“哪里是在下半途离开,是许星同几次分心与他人招呼,怕打扰了而已。”
“呵。”许瑶儿轻笑一声,眉眼勾起往他面前凑了凑,半趴在桌上道,“难不成苏星同是吃醋了?你不愿与我合作,是怕控制不住、倾心于本娘子吧?”
他们你一言我一句,旁若无人,弄着赵水浑身不自在。
“那个……”他想打断他们,却被苏承恒的失笑堵了回去。
“许星同还真与在下听长辈说过的一样。“苏承恒说道。
“说过什么?”
“绰约多姿、花容月貌,生性爽快又爱憎分明。”
许瑶儿闻言,忍不住得意地翘了翘脚,挑眉道:“是么?”
“嗯。”苏承恒点头回道,“不过那都是老爷子让我听的。想是这样的形容,或许换个说法更贴切——蛮横骄纵、不知礼数,又以利交友、分得清楚。”
说完,他抬头回望着许瑶儿,两人近在咫尺,却依旧淡漠。
“苏承恒,你——”
“打扰了!”赵水见状不对,立即从床上跳了下来,“你们慢慢聊,我出去散会儿步。”
两人皆怔住,转头看他风似的跑出屋外,门扇被合上后,又随即被打开。
“不好意思。”赵水弯弯嘴道。
然后他避开他们的目光,进屋将大衣被褥一把抱起,再次快步出了屋子。
外面的寒风划过,吹得赵水有些凌乱。
这两个人,还真不对付啊!
抱着被子仰头望了望天,赵水寻思着接下来要怎么办。等在外面?那得冻到什么时候。去别的地方睡?又有哪儿能挤得呢……
对了!
隔壁屋子里的烛火还未熄灭,赵水顿觉欢畅,过去敲了敲门。
“怎么了?”付铮一开门,看见他抱着一床被褥站在门外,退了半步后问道。
“抱歉。”赵水说道,“隔壁那对璧人正在议事呢,不知道要说到何时。付铮,我今晚能借住一宿吗?”
付铮将头一侧,皱眉问道:“你是说,借我这儿住?”
赵水不知他为何露出这样的惊讶表情,挠挠头道:“若是不方便,那也没事……打扰了。”
自然是不方便,付铮心道。
但看着他耸了耸肩又抱着被子走回去,以及隔壁紧关的房门,又犹豫起来。
出门在外,付铮也不是没与小孩老汉挤过一个屋子,倒也没什么。只不过毕竟是在择天山上,倘若日后身份被他人知晓了,那……
那又怎样呢?
行走天下的付铮,从来就不是谁的谁,更应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喂!”
赵水转头道:“嗯?”
“你打算去哪儿?”付铮问道。
“再等一会儿。实在不行,付靖泽或是汪星同那边我再去问问。”
“你知道他们住哪儿?”
“……不知。”赵水回道,打了个喷嚏,“也只知道你在隔壁了。放心,我睡觉安静,肯定不会吵到你的!。”
付铮看着他,一时没答话。
这个人,看上去待人处事还不错,也彬彬有礼,可为何对自己的态度总觉得有些……
说不上来的奇怪。
“进来吧。”付铮将门扇开了开,说道,“不过我这地方小,只能睡地上。”
“没事!”赵水笑起回道。
等他利落地铺完被子,付铮也没多说什么,很快便熄了灯,
背过身和衣卧下。
看来他真不习惯和人同屋住,赵水心想,也安安静静地躺下了。
月明星稀,夜入子时。
不知怎的,一向落枕而棉的赵水竟闭目养神了好久都没睡着,黑夜中,似乎有什么在搅扰着他,而思绪也在半睡半醒之间,越飘越远。
他回想着今日的分组、谈话,又猜测之后可能会经历的事情,心思难宁,轻轻翻了个身。
“还没睡?”忽然传来床上付铮的声音。
“你也醒着?”赵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