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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参见陛下。”
“无须多礼,过来坐吧。”皇帝笑着向两人招手。
萧言之走到两年来从没更换过的那个位子上坐下,问徐离善道:“二皇弟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徐离善是今年正月的时候被派往岭南道应对南海海盗,而后三月来信说事情已经圆满解决,准备回京,这都四月了,徐离善才到长安。
“刚回,”徐离善冲萧言之和裴泽笑笑,“怕父皇记挂岭南的事情,便先进宫来禀报一番。”
“真是辛苦二皇弟了。”萧言之眯起眼睛笑着。
“皇兄哪里的话,”徐离善也回以微笑,“能替父皇和皇兄分忧是臣弟的荣幸。”
“既然如此二皇弟顺便帮我把大理寺的事情解决了吧?”萧言之理直气壮地说道,“能者多劳。”
闻言,徐离善的眼角狠狠一跳。
萧言之还嫌推给他的事情不够多吗?说是要帮他做政绩建立威信,可他现在怎么想怎么觉得萧言之只是想把活都推给他做,结果这两年他大江南北跑了个遍,萧言之每日都在皇宫里闲晃却还每日喊累,这人的脸皮怎么能这么厚?
皇帝横插一嘴道:“朕也不知道该说你们兄弟俩的关系好还是不好,到了朕的面前也要互相呛上几句。言之你也别总欺负老二。”
徐离善收回视线,微微垂头道:“儿臣无状,父皇恕罪。”
萧言之则撇撇嘴,一如既往的没规矩的样子。
皇帝笑笑,转而看向裴泽,问道:“裴泽,那劫案的事情怎么样了?”
裴泽垂头道:“陛下恕罪,臣正命人加紧搜捕,定将劫犯捉拿归案!”
“大理寺那边可有进展?”皇帝这话问的就是萧言之了。
萧言之答道:“已经向三位大人取证过了,但是三位大人对劫犯样貌的描述各不相同,因此无法判断劫犯是一个人还是一伙人。但三位大人都是在从东市回府的路上被劫,被劫走的也都是刚从东市买回的高价品。”
沉吟片刻,皇帝又问徐离善道:“这事儿朕方才也跟你说过了,你有什么想法?”
徐离善仔细想了想,而后慎重回答道:“儿臣以为可以引蛇出洞。”
“怎么讲?”皇帝颇感兴趣地继续问道。
徐离善便解释道:“若如皇兄所言,那劫犯或许是埋伏在几家店铺外面,专等朝廷命官买下了东西再跟上去将东西劫走,若是如此,那咱们便能设下陷阱。”
听了徐离善的话,皇帝颇为满意地点点头,道:“既然你已经有了想法,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言之领大理寺、裴泽领十六卫,配合善儿将劫犯缉拿归案。”
“是,父皇。”
“是,陛下。”
皇帝摆摆手,道:“善儿和裴泽都回去歇着吧,言之留下。”
“……是。”
裴泽和徐离善对视一眼,而后同时给萧言之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便离开了御书房。
被两个人如此默契地同情了,萧言之狠狠抽了抽嘴角。
听见御书房的门“咔哒”一声被关上,皇帝才低声对萧言之说道:“你这两年在老二身上花的心思总算没白花,他也总算是有点儿样子了。”
“父皇满意就好。”萧言之笑道。
皇帝睨了萧言之一眼,道:“你若是能娶妻生子,朕就更满意了。”
“……儿臣不急。”果然又是要说这件事情。
“还不急?”皇帝一听这话就瞪起了眼睛,“前年朕问你,你就说不急,朕依了你,先给老二指了婚。去年朕问你,你又说不急,还撺掇人家姑娘跟情郎私奔。今年问你你还不急?老二的儿子都满周岁了!你知不知道你多大了?”
“二十五,”萧言之撇撇嘴,“跟父皇您比起来,儿臣还年轻。”
“年轻个屁!”皇帝怒骂一句,“朕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儿子都生了!”
“这儿臣知道,”萧言之睨着皇帝坏笑,“您生下的可不就是儿臣嘛。二皇弟应该也已经出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