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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怒目圆睁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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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乐不顾鼻青脸肿,也挤到我们中间仰着头看。听见那瘦弱之人拿着书问:“还要穿越不?”有乐随手把他的那本皱书拿过来,卷之在握,啪的往那瘦弱之人脸上一打,两眼仍望棚顶,面都不转地说:“去你的穿越!就是因为你,刚才让我们在高手面前糗死人了……”

随即我们发现棚顶大洞外有水珠洒落如雨点一般,有乐摸了摸脸,仰着面说:“似是飘雨了。咦,还是红色的……”正信已觉有异,急忙把我拉开,变色道:“那是血来着!”

话声未落,竹梢上空簌然弹下一影,随着飘洒的血雨,曳落棚顶,刚好摔到那个撞破的大洞上,垂下血肉模糊的脑袋。众人纷纷惊呼:“刚才飞出去那个家伙,怎么转眼就被割烂成这样了?”

有乐连忙转身四处寻觅那瘦弱之人的身影,见又瑟缩于墙角,就赶紧去拉他出来,催道:“还等什么?赶快念咒语,咱们再试试你的穿越之术……”

正信纳闷地蹲在旁边,瞅那瘦弱之人翻着书念念有词,就问:“你被关多少天了?”瘦弱之人语如蚊鸣的说:“……”

正信皱起眉问:“你说什么?”瘦弱之人拿手指比划四天。正信皱着眉道:“这么多天你没想过用这招脱身?”

瘦弱之人摇了摇头,怯生生地说:“一直想试。”

正信点了点头道:“噢,我明白了……你们继续。”说着,转身走开了。

有乐催道:“别管他。他自有办法出去,咱们赶紧先闪。这回必须齐心了啊,你看那死人多可怕!听我数,一二三,冲!”

我也低下头闭着眼跟着一起冲,就要撞上墙时,被正信拉了回来,并且瞧见那黑眼圈之人也从另一边拉住我。

我留意到正信和黑眼圈之人的手又同我连在一起,而我正拉着有乐之手,有乐拉住那瘦弱之人的手。我们仍然是互相牵连在一起,即便正信先前作势要走开,却怕我真去撞上墙,就又急忙探手来拉住我。

我们眼前又赫然现出不动明王那尊巨像,随即我发现这一切都落入那破衣老僧圆睁的独眼里。

黑眼圈之人忽似醒悟道:“记起从前在寺中听闻,不动明王其忿怒相,是大慈悲的显现,就如同父母对其顽劣不化的子女,以忿怒方法予以调教,其动机是‘慈爱’而非毁灭,因此可以说比祥和寂静之示现,更具慈悲力。右手持的剑,非一般的刀剑,乃是智慧之剑,能断烦恼之根,左手所提绢索,是用来捆绑一切恶魔,而最大的恶魔,是我执魔也,所以其内在的密意,不在降伏外在的恶魔,而是以智慧力为武器,来降伏自己内在的‘魔’。而魔之真实意思应为‘磨’,并非一般人口中的魔。‘魔’之所以为‘磨’,完全是因为执着这个‘自我’在作祟,所以一切外在的障碍、痛苦是来自于内在的障碍与执着,只要降伏了内心,则外在的一切将得到净化。”

再次破壁重返此间之际,我们眼前一切都在崩塌毁灭。巨像也随着古庙的土崩瓦解而分崩离析。外边许多人纷声惊惶大叫:“随着频繁大震,地陷了!大家快逃……”

我仰面瞧见那尊巨像愤怒之脸当头砸落,听见那瘦弱之人又念起咒诀,有乐急喊一声:“这回必须齐心了啊,你看地震多可怕!听我数,一二三,冲!”

最后那一瞬间,我依稀恍觉我们几人从破衣老僧圆睁的独眼里跌撞而出,这一刹那,我心里又冒出那句密咒:“归命一切如来。”

啪一声响,有乐哎呀一声叫苦,眼冒金星而倒,翻滚过来,我移脚不及,差点儿又踩着他。

有乐不顾撞肿了脸,着急睁眼,只见好几只脚忙不迭地从他眼前急收,有乐抓住一只刹停之脚,怒道:“你们这群王八蛋,又想乘机踹我……终于被我抓住了吧,这只脚是谁的,自己出声认领!”

我们面面交觑,都觉得不是自己的脚。有乐也觉不对:“哇靠!怎么多了一个人……”没等他看清,那只脚已从他手上挣脱,就势啪的往他脸上踹个正着。昏暗中只见一人飞快收足,正信撩出一脚,斜伸来拦截他,两相交磕,嘭一声撞响,那人借势后跃,退开数步,桀然而笑:“看你们傻得可笑,怎么不让我也来多玩会儿?”

此时我才留意到这间昏暗的大棚屋里还有别人。正信却似并不惊讶,侧目瞥视那个跟他对了一脚就趁交磕之势后跃之人,冷哼道:“你要玩,还须先给自己松了绑才玩得起。”

我投眼望见那人原来还被捆绑着,却仗着双脚挣脱,在那儿活动筋骨,看他衣着模样并不像先前袭击过我们的那些人,但是眼光悍狠,面有凶恶之色,似非善类。没等我多瞧一眼,他突然提足顿地,口中桀然笑道:“区区一个棚屋,怎能困得住猿飞派的高手?看看你们这些傻瓜,玩什么穿越,不如瞧我一飞冲天!”

我心念忽动,喊出一声:“拉住他!”叫声未落,只见那人脚下猛然发力,倏地拔身要纵起,正信急忙探手抓住他,拽落于地。那人恼道:“凭你也想拦住我?”猝发连环飞脚,要踢正信退开。正信也随之变换数招,仍拽住他不放。那人脸色一变,急欲另换身法旁掠之时,不意被那黑眼圈之人从袍下倏发一脚撩在胯下。顿时叫一声苦,面色古怪地摔倒。

我见那人踣身痛苦,忙抬手指着棚顶说:“你撞上去会死的。正信他们出于好意,才拉了你一把,千万莫要生气噢!”

那人踣倒之时,墙角最暗处立起一个人影,随即簌然甩掉身上披裹的网索,又探手往旁边扯断另一人身上缠着的藤索,悄没声息地朝我欺近,伸手来扼喉脖。屋角有人唤了一声:“佐助,不可造次!”

我感到扼喉之手刹势停住,心下隐约想到:“哦,先前在竹林里被围住之时,看见几个人跟正信一起被抬进来,却也关在这间阴暗的棚屋里。刚才只顾看有乐他们打闹,没留意往那边看。他们为何一直不作声?”

“佐助?”黑眼圈之人眉为之轩,转面望向墙角,询问:“是不是传闻中昌幸大人家那位号称‘猿飞天,掠日月’的能人?”

“正是!”屋角那人颔首称然,随即抖衫甩落身上缠裹的网索,起身走出阴暗处,先问了句:“此前你们亮相摆造型是站到哪处光线好的位置来着?”

黑眼圈之人和瘦弱之人不约而同地指了指棚屋正中间,于是那人便也走去站好位置,立于棚顶光线照映之下,徐徐转过脸来,面容清俊而且年轻。他转了一下脸又问旁边:“刚才你出场亮相是不是也这么缓慢地转过脸来?”黑眼圈之人和瘦弱之人不约而同地点头道:“对,要徐徐。并且还须注意眼神也要到位……”

那面容清俊之人又再转一回脸,徐徐地把温和的目光投了过来,缓缓扫视黑暗中一张张面孔,微笑道:“在下便是安房守的长子,贱名不足挂齿,却叫信幸。”

有乐鼻青眼肿地爬起身来,挥拳就打,口中且骂:“你这王八蛋!刚才叫你手下来踹我……”黑眼圈之人忙拉那面容清俊之人避了开去,让他没打着。

有乐恼道:“你为何帮他?”那面容清俊之人也转脸瞅向黑眼圈之人,诧问:“对呀,你为何帮我不帮他?”

黑眼圈之人说道:“因为你们昌幸父子也是自己人,跟我们这位姑娘不是外人。”

那面容清俊之人向我望来,问道:“然而不知这位姑娘是……”

正信悄立我旁边,惕防那个名叫佐助之人有所动作,口中冷哼道:“这位是甲州老主公左京大夫幼子忠重大人的夫人。”

那面容清俊之人闻言一怔,随即连忙躬伏于地,向我拜道:“不料夫人竟然在此。天可怜见,终于找到夫人了。”礼毕抬首,因见我惑然不解地瞧着他,便又说道:“在下奉家父之命,特来这一带寻觅忠重大人遗孀,以及多日前战死的诸将家眷,好加照料。以免流落无依,甚至陷身敌人之手。”

我闻言不禁眼圈一湿,说道:“安房守大人有心了。”这位名叫信幸的年轻人恭敬地说:“夫人不要见外。在下一家自从幸隆公以来,就是大膳大夫的家臣。侍奉夫人脱离危难,在所当为。信幸此来谨遵父命,万死不辞!”

黑眼圈之人在旁唏嘘感叹之余,竟情难自抑地拿起我的手背亲吻一下,哽咽道:“我就知道苍天有眼,总算让我寻到左京大夫家硕果仅存的少夫人,能得以鞍前马后、随侍左右,实属三生有幸……”有乐忙打他的手,恼道:“你说归说,亲什么亲?这属于什么礼仪?吻完了还哭,却流这么多鼻涕沾在人家手上,你这家伙啊……还‘硕果仅存’?夫人就夫人,还加个‘少’字又亲个不停,你这算什么意思?看人家年少,你又想趁机占便宜对不对?”

名叫信幸的年轻人转面瞧了瞧我旁边那几人,蹙眉问道:“却不知夫人身边这几位是……”

有乐抢先说道:“我是她自幼就认识的老朋友。你想要茶具或者跟茶有关的任何东西都可以找我,不过要先赔我一套茶具,因为你那个手下先前踢过我……”

信幸微笑道:“那你得到我家去跟我弟弟谈。”有乐问:“你弟弟是谁呀?”信幸答道:“他叫信繁。为人随遇而安,跟你可能也谈得来。”随即转面另觑,正信冷哼道:“我原本打算出去之前先干掉你们几个再走。不过看来或许没这必要了,除非我侍奉的这位小姐另有吩咐。”

我欣慰地微笑说道:“这都是家人和好朋友来着。”信幸本来还在纳闷地瞅着正信和那个瑟缩其后的瘦弱之人,闻言就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既然都不是外人,我们一起出去。”有乐不由失笑道:“有这么好出去吗?”

信幸指着门说:“听见没有?有人来开门了。”有乐忙问:“谁来着?”信幸瞅着门缝外边,打手势说:“似乎是那个先前敲你头的女人。”话声未落,只见正信以最快的动作窜回先前他所在的那一处阴暗角落,迅速恢复被绑成粽子形态,面朝里躺下不动了。

与此同时,黑眼圈之人快步冲过来,忙不迭地说:“先看看是不是……”从门缝里刚瞅见有只圆睁之目,不意突然门开,被一只手猛然推来撞在他鼻子上,顿时磕他闷头坐倒于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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