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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华山派更是好生兴旺,连出二十几位一流高手,高手总数超越了五岳剑派中其他四派之和,力压武当,与少林平起平坐。
但一夜间,这些都烟消云散了。
前天,华山派最后一位清字辈高手宁清林,在向岳不群托付爱女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撒手西去。
这一刻,华山派也似乎也要死去了。
就凭着年轻的重伤的岳不群,吊着最后一口气。
笃笃笃…
“师兄,你醒了吗?”即使师兄昏迷,宁中则每次进门还是会轻声敲门招呼。
岳不群不舍地抱了抱被子,爬了起来,应声道:“我就起来。”
“师兄,你醒了!”
宁中则脸上出现了些许喜气,端了漱口水热水面巾进来。
岳不群接过杯子漱了口,洗了面巾,敷在脸上,吸了口热气,用力搓了搓脸。
宁中则稚嫩的脸上还带着伤痛,充满了迷茫,双眼盯着岳不群,慢慢噙出两串泪珠,突然问道:“师兄,我们华山会好起来的,是吗?”
岳不群呆了呆,反转面巾,为宁中则擦去泪水,坚定地说道:“华山一定会好起来的!”
两人用过早餐,岳不群见宁中则依旧郁郁寡欢的模样,伸手握住她的手,郑重道:“逝者已逝,生者如斯,师妹还需节哀!”
宁中则小脸微微发红,低头道:“我知道了,师兄。”
岳不群轻轻拍了拍宁中则的背,又道:“我先去看看不争,你去通知钱叔和张婶,上午到大堂来,我有事和他们谈。”宁中则应了,转身去了。
岳不群出了有所不为轩,放眼一片洁白,一夜的大雪,掩盖了所有物事,道路都不见了。
岳不群凭着记忆,穿过演武场,转过一片山角,来到一个小山谷,小山谷里座落着数十间平房,华山后辈弟子都居住在这片平房。
岳不群先去伙房,叫厨工装了份热粥,提着食箱来到赵不争的房前,稍稍顺了口气,叩门道:“不争,师兄来看你了。”
屋子里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翻滚声音,旋即又安静了下来。
岳不群轻轻一推房门,门轻吱一声就开了,里面有两张床,中间夹着个小方桌,赵不争躺着右边床上,蒙头裹着棉被。
岳不群把食箱放在方桌上,坐在床沿,拍拍棉被,轻声道:“不争,起来了!”
一张清秀苍白的脸,慢慢伸出被窝,双眼无神,呆呆看了岳不群老半天,才慢慢叫道:“师兄!”
这是一张生无可恋的脸,他的世界似乎已经崩溃了,留在世间的,不过是具行尸走肉,毫无生气。
岳不群微微叹息,也许就是这样,原主放弃了这个唯一的师弟,他也就随着华山漫天的风雪枯萎消逝了。
“不争,先起来,吃早餐。”
赵不争慢吞吞穿好衣服,接过岳不群递过的碗,慢慢喝完了热粥。
热食入肚,赵不争脸色红润了些,却又低着头一声不吭,散乱的头发已经不知多少天未洗,散发着阵阵难闻的异味。
岳不群恍若未觉,伸手揉了揉赵不争的头,轻声道:“不争呀,师兄有件事要你做。”
赵不争慢慢抬起头,看看岳不群,眼珠子动了动,刚透出红润的脸又慢慢苍白下去,低头道:“师弟什么都不会,武功又低,帮不了师兄。”
“帮得了!”岳不群语气中透出坚定。
“我刚接手华山,发现本门存在一个极大隐患,事关本门生死,还望师弟助我。”
赵不争又抬起头,张了张口,没有说话。
岳不群抓住赵不争的肩道:“师弟,本门的传承存在极大问题,一旦门内发生意外,本门传承就可能断绝。”
“我希望师弟成为本门的传道人,掌管藏经院,把本门所有经、典、功、法、决整理完善,并抄录备份,另行妥善收藏,以备意外。”
赵不争的呆呆看着岳不群,终于回过神来,口吃吃道:“我还只在练习基本的华山心法及华山剑法,没资格观阅本门高深功法。”
岳不群沉声道:“我是掌门,你是我唯一师弟,我认为你有资格,你就有资格。”
赵不争散乱的眼神有了焦点,眼睛慢慢透出一丝光泽,脸庞冒出一丝病态的嫣红,半响,猛地站起身道:“师兄,我这就去藏经院。”
岳不群忙一把抓住他,责备道:“不着急,不着急,你先收拾一下,此事需仔细筹划。”
赵不争伸手抓抓头,有些手足无措道:“是的,需仔细筹划!”
伸手扯了扯散乱的头发,脸色一变,红着脸道:“师兄,师弟先去整理一番。”
“好,你先去整理,注意不要冷着了,上午调理调理内息,下午到有所不为轩找我。”
赵不争应了,匆匆往浴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