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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一刻,白敏中还有些置身梦境中的错觉。她悄声呼吸着,对方的体温渐渐让她认识到这并非梦,而是现实。许久之前一直爱蹙眉爱寡着脸,无法探触其脾气与过去的那个张谏之,之前在她心中一直是以被崇拜对象姿态而存在的张谏之,这时候终于像是个……活人了。那些刻意保持的生疏的距离感,这时候好像也渐渐淡了。悍戚
她沉浸其中时,张谏之忽道:“似乎有些冷。”声音清雅淡然,依旧是很稳的语气。
白敏中想起来他光着上身,这才陡然松开双手,气势又矮下去一截,脊背微弓着耷拉着脑袋往两边瞧瞧,拖过手边的一条被子胡乱将张谏之裹起来,整个过程里她都没再直视他的眼睛。
张谏之身上胡乱裹着被子,连手臂也被裹在里头,两个人这么坐了一会儿,张谏之抽出手来揉了揉她脑袋,翘唇微笑,揽过她后颈,手灵巧地滑进她衣襟,又轻抚上她瘦削的肩头,细腻的肌理在他温暖的掌心熨帖下慢慢升温发烫,白敏中的身体陡然间僵硬紧绷起来。
他手掌贴着她的肩胛骨,施力将对方压向自己,贴上唇认真亲吻。这亲吻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深入细致,不一会儿,白敏中就因为缺氧头脑昏昏。张谏之笑着放开她的唇,白敏中忽觉身上一凉,外袍竟在这短暂时间内被他褪去了,身上一件薄薄中衣也已是敞开了领子,露出雪白纤细脖颈及骨秀肩头。
而张谏之此刻的手从肩头再往下便能褪下她身上中衣,白敏中稍稍一愣怔,张谏之却已经握住她手臂翻身将其压在了身下,俯身去亲吻她的美人骨,骨窝的深浅恰到好处,线条清晰平直,白敏中被他这温柔亲吻弄得浑身痒麻,原本就紧张的身体更加紧绷。
他的手亦是轻柔地在她身体上滑过,自额头至颊边,覆过她的眼亦或轻或重地碰触她的唇,随后是下颌脖颈,再到锁骨……触感温暖干燥,动作流畅又温柔,曾是画手的他此刻触摸她的身体更像是在作画般。
白敏中腰间的系绳这会儿也被悄悄解开,胸前便只剩了一件小衣。尽管他的手带着热量,但白敏中此时却还是感受到了一阵凉。大约是实在不好意思,白敏中又努力地伸手将方才那条被子拖过来,抬眼看他的眼睛,小声地征求意见:“能躲被子里么?”
张谏之从头至尾都未说什么话,只任由她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甚至——蒙住了头。
视线更暗,虽然看不大清楚,但手却能感知到对方的温度,耳朵与皮肤亦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白敏中索性闭上了眼睛。我本倾城:妖孽王爷太凶猛
于她而言,男人的身体是陌生的存在,虽然有模糊的概念但到底缺乏认知。这般情形之下,变成完全被动的一方实在是可以谅解。
昏暗中着急忙慌的摸索、紧张与忐忑心情,想来是白敏中这一生之中难得的回忆。张谏之则不慌不忙地引导着她,温柔的亲吻与抚摸像术法一般让她周身沉浸在陌生又奇妙的感觉中,让她不由地弓起身子小声求饶。
然张谏之到底是控制欲很强的人,即便是在情/事之上,亦牢牢掌控着主动权。且他亦是寡言之人,眼底黑如墨,那是忍耐到了极致的时候,也难得会出一声。
这场情/事,白敏中的表现虽然像个还没有完全长大的孩子,但她到底真切感受到了对方的存在,非师非友,而是以另一种身份的存在。
疼痛或是身体的异样表现,她都能欣然且愉快地接受,之后便是踏踏实实的满足感与快慰。
不论之前如何相处,如何将自己伪装成最习惯最合适的模样,到了这时候,也是毫无保留地相见,全身心地去感受对方,去体贴对方的感受……
两个人彼此温暖亲近,所能感受到的幸福并不是某一个瞬间,而是全程。身体的接触让彼此的心更近更暖,也让一切更自然放松,一起感受疼痛与快乐,分享喜悦与急切,彼此安抚的甜蜜沁入心田……白敏中过了许久也未能回过神,脑子像是炸开一样,完全不能停下来理智地思考。
体力耗尽的白敏中意识还有些许恍惚,发丝湿腻面色潮红,侧躺在张谏之怀中微微喘气。她似乎是想要回想起一些细节,但脑子里仍旧一团浆糊。就在她将回神却还未回之际,张谏之忽地支起身,取过床边矮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水,俯身亲吻上了还微微张着口在喘气的红唇,将凉凉的茶水喂给她。
白敏中干渴的喉咙因为这口微甘的茶水终于舒服了一些,“唔”了一声,意识不清地伸手握住张谏之的小臂,似乎在渴求更多的甘霖,张谏之无奈淡笑,遂又喝了一口水喂给她。小丫头当真是渴极了,喝完这口水,竟主动唇舌纠缠他,原本只是唇瓣触碰,这会儿居然加深了这个吻。
作者有话要说:小黄:赵公公是写肉虎头蛇尾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