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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雨大,海上可见度低,回程时颇花了些时间,游艇停泊进港口时,外面的天黑得乌七八黑。雨是越下越大的架势,好在下了船,就有车接。老A坐另外的车走了,苏眠苏敛一趟。回去的路上,苏眠精神昏沉着有点发晕,靠在玻璃窗上养精神。
额头上忽然覆盖上一只手,苏眠动了动脑袋,眼皮子实在沉重,便没睁开,不过也知道是谁。
只听到,苏敛吩咐司机,“开快点。”又听他打电话通知家庭医生。告知那头,她吹了冷风,淋了冷雨,额头发烫等等。苏眠一一都听着的,就是睁不开眼。
迷迷糊糊的发现自己的脑袋不知什么时候就靠在了他肩上,她已经记不住是怎么回事了。晕头懵脑的刚想坐正,一只手掌按轻轻住她脑袋,心疼又温柔的呵斥,“别倔,好好靠着我睡一会儿,马上就到家了。”
“家什么家……”苏眠不甚清醒的委屈低语:“你都不要我了,我到哪里的家……”
苏敛心里那个一疼啊,差点没突发心肌梗塞了。
与此同时,薛刚一进门,一个茶杯带着滚泼的开水直接朝他飞过去。
薛刚走神着,反应过来,险险的避过。茶叶溅在鞋面冒着氤氲的白烟,脚边一滩水隔着鞋底都能觉察到热。薛刚抬头,只见薛锦章坐在上厅头的太师椅上,一脸怒容。一拍扶手,一喝!“跪下!”
薛刚默默走到下厅中间跪了,头顶的四方宫灯,将他的身影定在地板上,斜长且桀骜不驯。
在薛锦章的警卫通知他回祖宅这边时,他就知道带走苏眠这事,自己爹就轻饶了不了自己。
“逆子!”薛锦章气得不轻,开口都是带吼的,“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好好给我跪着反思清楚!”
薛刚哽着脖子道:“爸,我没有错。”
“还嘴硬!”薛锦章“腾”的起身,从墙上取下鞭子走过去,毫不手软的一鞭子下去。
薛刚顿时疼得眉头一凝,身上旧伤没去,又来新伤。
薛锦章恨铁不成钢,下手没处留情,鞭鞭入肉。空气里刺裂皮开肉绽放的声音,薛刚硬是一声不吭声。
见他背上被抽得一道道血痕了还不认错,薛锦章是既怒他,又心疼他,毕竟打的是自己儿子不是。狠狠的把鞭子惯在地上,“给我起来!”
薛刚撑着膝盖站起来,背上的疼痛让他身形稍稍一晃,他面对薛锦章抬起的眸光亮亮的,道:“爸,我找到小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