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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有一天您因为案子而不得不去这种地方,我也会非常谅解。”
诺拉被他这一本正经的语气逗笑了,她绷住脸,挑高眉毛,语气淡淡的,“噢,那么我对您来说,又是什么符号呢?”
福尔摩斯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任何一种都不是……您终结了所有符号。”
诺拉一愣。
笑意渐渐抑制不住地从眼角和唇角漫了出来,她叹气着摇了摇头,“您真狡猾,侦探先生……可我不得不承认,您的狡猾让我该死地,非常高兴。”
“我的荣幸。”福尔摩斯微微一笑,然后屈起胳膊,“shallwe?”
…………
所谓的“甜糖”据福尔摩斯所说位于杰明街附近一条深巷子不起眼的一个门后,作为一个开门营业的商铺,它的位置的确很偏僻难寻,在门口还有两个一脸横肉的大汉保镖,那彪壮的身形已经可以挤满整个巷口。诺拉和福尔摩斯在不远处观望了一会儿,她正思考究竟该怎么才能不打草惊蛇地进去,就听见福尔摩斯十分冷静地开口,“这里的老板恐怕因为上次的事情不会欢迎我,而做生意的人很遗憾记性都不错,她认得我的脸,这样贸然进去毫不意外我们会被打包扔出来。”
诺拉很配合地问了一句,“要怎么做?”
福尔摩斯向她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她稍等片刻,转身走出了巷子。不多时有个和他同样身材的人转了进来,诺拉定睛一看——这个人满脸胡子,肚子微微凸起,并且他用十分倨傲的口气向她说了一句,“上一杯你们这儿最好的波尔多红酒。”
这个声音并不属于福尔摩斯,油滑又带着惯性的居高临下……如果不是她太熟悉对方那双眼睛以及里面的神色,她几乎都要认不出眼前这个人是谁了!
诺拉惊奇地上下打量,然后指着他的肚子,瞪视,“上帝,你都干了些什么?”
“小伎俩,”福尔摩斯不屑一顾地抬了抬下颔,自得道,“一些有用的装扮手段,让同一个人可以拥有多个完全不同的身份……瞧,您也不能立刻将我认出来,更别谈那些只认钱和金子的蠢货傻瓜。”
假胡子,腹部塞着裹了些许胶质的衣服,奇怪的走路姿势,以及完全不同的嗓音……不得不说,福尔摩斯在某些方面真的算得上手段高超,技艺丰富。
“期待您哪一天能够装扮成一位高挑美丽的淑女。”诺拉忍不住笑容地调侃,“我保管会将所有能够想到的称赞之词都留给您。”
福尔摩斯煞有介事地整了整领结,让它松了一些,似乎完全没听到这句话,依然用怪异的油滑强调说道,“走吧,甜心,快乐的时刻就要到了。”
诺拉嗤地笑出了声,她抿住嘴唇才让自己吞回了笑意,揉了揉脸颊迫使神色重归正常,才挽着他的手臂走向“甜糖”。
“来人是谁?”其中一个大汉打量二人,皱眉,“嘿,女士是不能——”
福尔摩斯动作迅速地往他的手里塞了几张纸币,对方立刻就不说话了,于是他高傲地抬了抬下颔,挽着诺拉走了进去。
一阵浓郁的,似乎是多种气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立刻扑了过来,即使是诺拉这样极少使用香水的女汉子,也闻出了茉莉,玫瑰,麝香以及肉桂的香味。杂合在一起令人瞬间脑子里变得熏熏然起来,加上这个房子里昏暗的玫瑰红灯光,脚下踩着极为柔软的地毯,到处都挂有厚实的天鹅绒窗帘,蕾丝带以及散落在地上的丝巾或者手帕,入目都是女人雪白柔软极具诱惑力的*,暧昧充满*暗示的轻笑呻-吟……这个地方的确很容易使男人放松警惕,流连忘返。
诺拉扫视一圈,这里的女人的确每一个人都很漂亮,而且难得是漂亮得柔媚,风情各异,特色独显,黑皮肤白皮肤甚至东方人种俱全。她眼看着一个红色长直发垂落到腰,披着松松垮垮床单,赤着雪足,一脸慵懒的美人从她们身前走过,还带着暧昧笑容地朝她撅了撅红唇……是的没错,朝她而不是福尔摩斯——她就觉得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
“噢夏利,”诺拉感叹,“每一个人来这里查案的警察大概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或者女人了。”
福尔摩斯,“……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