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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眼、刺眼、耀眼!白花花的银锭着斜阳的余辉照耀下,泛起了白晃晃的光芒。
秦天德的嘴顿时合不拢了,双眼也快眯成了一条线:“这怎么敢当,吕大人这份礼太重了,三儿,收下!”
围在一旁的一众乡绅见此情景也连忙让下人将早已准备好的礼物纷纷呈上,同时嘴里拍马溜须歌功颂德的话不绝于耳,弄得秦天德哈哈大笑。
看着秦天德此时的模样,与周必大同乘一骑的6游忍不住小声骂道:“贪得无厌的狗官!”
周必大担心的倒不是秦天德的贪婪,他小声问道:“6兄,你说秦大人之前在官道上说的那些话还会算数么?”
“周兄,你还叫他秦大人?叫他狗官就是抬举他了!你看他那副嘴脸,你认为呢?”
秦天德没有听到6游和周必大的小声议论,他一脸笑容的收下了众人所送来的礼物,正拉着吕信的手臂东拉西扯。
这时候秦三从后面来到他的身边,激动的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少爷,小的刚刚估算了一下,那些礼物价值过万啊!”
“休得胡言乱语,本少爷是那种贪财之人么?去后面给本少爷好好看着,要是少了一两,本少爷饶不了你!”
秦天德不满意的训斥了秦三一番,又转过头对吕信说道:“本官对下人管教无方,让吕大人见笑了,本官真的不是什么贪财之人。”
你不贪财才怪呢!你不仅贪财,还好名声!吕信那里会不明白,心中狂喜。他不怕秦天德贪,就怕他不贪,或者贪得太少。
如今听到秦天德这般说法,心中顿时有了决定,这回一定下重手买通秦天德,争取能够与秦桧攀上关系。
“那是那是,秦大人奉公守法,是我等的楷模,怎么会是贪财之人?刚刚那些只是我等的小小心意罢了!大人,下官已经在县里最好的酒楼醉香楼设好了酒宴,就等秦大人的光临了。另外下官在城中还有厚礼相赠,还望大人不要推辞。”
“厚礼?有多厚啊?啊?哈哈哈哈!”
秦天德放声大笑,与吕信把臂同步,众乡绅亦步亦趋,朝着淮阴县城慢步走去。
“姐,你听见那狗官说的话了么?太无耻了!”岳雷早已将秦天德的言行举止尽收眼底,快马来到第二辆马车旁边,在窗帘外边愤怒的说道。
秦天德的笑声那么大,不要说第二辆马车中的女眷,就连被秦武押送的一众毛贼都听清楚了。要不是害怕看守自己的这些人高马大的护卫,他们早就如鸟兽散,一哄而逃了。
“小雷,你休要多嘴,跟上就是!”岳银瓶心中也是拿不定主意,不知道秦天德到底是何用意。
绷着俏脸坐在马车里,突然想到齐妍锦曾经讲述过的身世,不由得问道:“少夫人,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原本是淮阴人氏,只是由于家中被恶霸勾结官府诬陷,才不得不逃了出来。那个与恶霸勾结的可是外面的县令吕信?”
“就是他!”齐妍锦恨恨的回答道。
看到岳银瓶依旧看着自己,连唐婉也将目光转向了自己后,她知道对方想要问什么,沉思了一下,接着说道:“你们放心,我家官人绝不会跟他同流合污。临来之前,官人曾经亲口跟我说过,要替我齐家报仇。官人他向来是说到做到的。”
看到唐婉的脸上还是有些怀疑,朱淑真也替秦天德辩解道:“我家官人绝不会贪图吕信那么一点钱银。你们不知道,我家官人本事可大了,去年一年只动了动嘴,就为家里赚来了三十多万两白银,怎么会贪图吕信那么一点钱财呢?官人他必定是另有打算。”
“两位姐姐,你们会不会被他骗了?是否贪财和家中有多少钱银之间应当没有什么联系吧?”即便齐妍锦和朱淑真都这样替秦天德解释,可是唐婉始终不太相信。秦天德在6家大闹的那幅场景早已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脑海,从那时起她就将秦天德与恶霸划上了等号。
岳银瓶反倒是不吭声了,回想起她亲眼目睹的秦天德所做的每一件事,以及临来之前韩世忠对她说的话,她决定要好好观察,看看这个秦天德心中到底打着怎样的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