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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彧没有接话,静静的看着她。
这时如诗端着水进来了,内侍们其实一早就备好了,就等着一句吩咐。
水端到了床边,谢婉却不肯喝,而是撒娇伸出手晃了晃李彧的袖子:“我想要你喂。”
如诗闻言头皮一紧,连她都开始觉得自家小姐有些过了,毕竟宁王有多冷酷无情,她可是亲眼看见过的。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宁王只是沉默了片刻,便伸手将小姐扶了起来,然后从她手中接过了杯子。
李彧将水递到了谢婉唇边,谢婉咕噜咕噜喝完,抬眸看着他撒娇:“我还要。”
李彧将杯子递给如诗,淡淡道:“待会儿粥便来了。”
“好吧。”谢婉轻叹了口气,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薄唇,她忽然凑上前吧唧亲了一口,然后脸色爆红,一把躺下扯过被子盖住脑袋,鸵鸟似的道:“我睡着了!”
如诗羞红了脸,急忙低头猫着腰退了出去。
唇上柔软的触感似乎还在,李彧愣在那儿,看着被子里的那一团良久,这才回了神,伸手扯了扯她的被子。
谢婉拽紧了被子:“不,我不出来,我睡着了。”
李彧扯了几下没扯动,语声顿时就冷了下来:“你还在发热,若是想热死自己,就继续这么捂着!”
听了这话,谢婉默默的拉了拉被子,露出脑袋来。
李彧看着她已经红的快要滴血的面颊,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道:“你好生歇着。”
谢婉转眸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眨了眨眼。
这人,真的好难哄啊。
难道要她伸舌头才行?
若是平日里的她,必然能想出彻底哄好他的办法来,然而现在她昏昏沉沉,脑袋压根就转不了起来,她只能嘟了嘟嘴,乖乖躺好。
李彧出了屋外,让如诗进去伺候,自己则站在窗前,吹着外间的风。
那柔软的触感,还有带着几分甘甜的气息似乎久久不散,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垂了眼眸。
谢婉用了粥,服了药,便沉沉睡去了。
疾风骤雨,渐渐转成了小雨,仍旧在淅沥沥的下着。
临近午时的时候,长春宫的辛贵妃身子不适,点名让太医院刘院使请脉。
刘院使背着药箱进了长春宫,辛贵妃躺在榻上,任由刘院使为她把脉,沉默了片刻后,她突然开口问道:“听闻刘院使今儿个一早去宁王府为宁王诊脉了?”
刘院使垂着眼道:“回贵妃娘娘的话,确有此事。”
“不知宁王身子可好?”
许是觉得问的太过直白,辛贵妃开口道:“宁王替陛下处理朝政,身子可不能有损,不然陛下就得辛苦了。”
刘院使神色不动,只淡淡开口道:“宁王殿下身子骨很好,不过是昨日染了风寒,有些不适罢了,修养个两三日便能痊愈。”
辛贵妃闻言笑了:“刘院使可不必骗本宫,就宁王那个性子,区区风寒莫说是休息了,他连御医都不会招。”
说完这话,她压低声音问道:“他……是否真的病的很重?”
“宁王殿下确实只是染了风寒,贵妃若是不信,可以去查御药房的药方。”
刘院使松开搭脉的手,往后退了一步,躬身行礼:“恭喜贵妃,您有喜了。”
辛贵妃闻言呆住了:“你说什么?”
刘院使躬身又将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恭喜贵妃,您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