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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处,李显轻挥衣袖,而朗声高喝道:“其余诸将,且各回本部,自行整理兵马,只待明夜子时,听孤号令,出关而擒燕王矣。”
“大王万胜。。”帐下诸将,轰然应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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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显这边分派以定,诸事无筹,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矣。
而关外,悠悠忽忽又过得一天,当夜幕降临之时,李牧,又一次来到了燕王帐前,转至燕王前道:“大王,该起营了。”
“定之以为,那秦军真会来夜劫我大营?”双眼定定地看着李牧,慕容博却是问道。
他自受了李牧之计,转而便于这汜水关外扎下营盘来,每日深沟光垒,却只不出战,白天里,是着诸多大军行军操练,嚯嚯有声,而一至夜色降临之时,李牧便来到帐前,着燕王慕容博自引大军而乘着夜色退出大营,往西而去。
当初那慕容博问李牧这是为何,李牧却只回说以待汜水关上那秦军夜劫大营。
可是,直至今天,这都已经是第四天了,那秦军,却仿佛是不知道关外有他们这一支大军一般,是连关门都不曾开过一次。
“臣亦不知道秦军何时会来劫营也。”李牧轻叹了口气道,“但请大王放心,臣留一空营与那秦军,指望那秦军来此劫营,却是想着以此为借口而骗过诸路诸侯,以为我大军留下一份生力军矣。”
“只是如今看来,那秦王却是打着死守二雄关之主意,以不变而应万变,遂臣以为,今夜再走一夜,若那秦军还不来劫营,明日,当是准备攻城矣。”
李牧打的主意,其实就是想着等李显派大将来此劫营,只要李显一派人来劫了燕军大营,不管有没有杀到一个燕军,到时候,李牧都会选择退兵而回联盟地,以谎报于项英,只说他们大营被那秦军给劫了,死伤无数,终不得再进汜水关一步。
而事实上,李显若真此时来劫营,劫的完全就是一个空营,因为,营内其兵卒早就为燕王乘夜色里起营而走了,如此一来,到时,燕军一兵不死,李牧却可以秦国劫营死伤无数为借口谎报于诸路诸侯,而生生隐藏上数万大军。
这数万大军若是被李牧给隐藏好了,只待诸路诸侯们在小看了燕国之余,而拼死拼活地打下洛阳甚至咸阳之地后,燕国,再突然之间以显出这被隐藏起来的数万生力军,如此一来,燕国,必将成为这一役的最大赢家。
李牧这一计,因为李显数日里都不曾来动他一下,而使得李牧功亏一篑,然而,如此一来,所剩下的另一个死办法,就是唯有强行攻关了。
只是如此一来,必会死伤上无数燕军精锐,这不论是李牧,还是慕容博,这都是他们所不愿意看到的。
“唉。。。”一声轻叹,慕容博下令诸军起营而再一次向后退营三十里,只待明日凌晨时分,又再一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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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月色确并不怎么清晰,几乎是有些摸黑的,一支人马迤逦着而向远处而去,这是王翦的兵马,他自受了李显将令,而引着大军,准备着抄小路而上,绕道于燕军大营之后,以为抄袭,准备着与关内的秦军从而形成两面夹击之势,以共击燕军。
只是,行至半夜时分,却忽听得前边有探马飞奔而至跟前,回报说前头现一支大军,亦是在乘着月色摸黑而向前远去,只因夜黑,却是看不清是什么旗号,只看得马匹无数,疑是那燕国大军。
“再探。。。”打走了探子,王翦这边,却是再也不肯前进了。
他这里因着是要抄小道,走山路而出来的,所以带的兵马并不多,只区区万把人,可是对面,若果真是那燕军的话,那可就足足数万人马呢,这般多人马,王翦如何敢去充这个大头。
所以,他一边打了探子前去探听消息,一边却是着诸军先行安顿下来,以待时机。
如此,不过一二刻钟之后,探子就回来报说,探得明白,却实是那燕军无疑。
这一报说,却是让王翦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你说这燕国好好的,怎么又转身向回跑了呢?难道他们是想逃跑了?不管怎么说吧,这消息必须先传至汜水关与秦王李显知道才行。
当下王翦着了一员善走夜路的小将来,着他把这消息给带回汜水关,而他这边,却是小心的隐藏好,以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