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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南,你摸过去偷偷观察一下。”
郭平安小声的对身后的司见南说道。
司见南点了点头,他知道郭平安担忧庄市长的安全,更直接一点说怕她想不开。
司见南朝着停尸房猫了过去。
就在司见南快到停尸房门口的时候,停尸房的门打开了。
里面的庄园正好走了出来,那副金丝眼镜下的瞳孔与猫着的司见南撞了个正着。
气氛尴尬到了极点,司见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这猥琐的样子像极了一个打探消息的狗仔。
不过十几年体制内的摸爬滚打,让这位刑警队长马上梳理好思绪,调整好表情。
司见南站直身体,稳稳的朝庄园敬了个礼:“庄市长您好,我是刑警支队支队长司见南,您节哀!”
庄园看了看司见南,她比谁都清楚为什么这个人会出现在这里,但还是给了个台阶,朝司见南点了点头。
见庄园出来了,原本等在外面不敢动的一群人也围了上来。
郭平安上下打量着庄园,又挤出了那句话:“庄市长,您要保重身体,节哀啊。”
郭平安过多的关切显得很苍白,很显然此时不是安慰的时间。
她看着司见南问:“司见南同志,案子现在定性了吗?是谋杀吗?”
司见南反应很快,马上开始做起汇报:“报告庄市长,目前还没有定性,我们还在前期的证据搜集阶段。”
庄园点了点头,语气凝重的看着郭平安。
“郭平安同志,这个案子我就交给你们市局了。”
“如果定性成刑事案件,那么就暴露出我们蒙海的治安和维稳有很大的问题,你得负起责任!”
“我要提醒你的是,这最后一班岗也很重要!”
“铁娘子”在点郭平安,潜台词是:我的案子你办不好,你也别想安稳退休了。
郭平安被情绪明显有点惊慌,想都没想就连忙表态。
“您放心,庄市长,我们一定实事求是,全力侦办,必须还您一个真相,还蒙海一个朗朗晴空。”
庄园似乎听惯了这种表态,她要的是结果。
所以她应付式的点了点头,环视了一圈在场的民警鼓舞道:“各位同志们,你们千万不要因为出事的是我的家属,就畏手畏脚,放开手去侦察,我相信你们的能力!”
说罢,庄园又叮嘱了郭平安几句,就招呼着董泯泽离开。
郭平安和几个老民警跟在后面送着庄园。
谁都没想到这场认尸会是这样的场景,没有过多的悲伤和眼泪。
倒是像来绩效考核的领导,在刑警队上演了“打一拳给颗枣”的桥段。
随着汽车缓缓的离开刑警大院,大院里的人纷纷散去。
不一会儿,郭平安就一脸阴沉的通知全体刑警支队的民警,在会议室召开一场案件部署会议。
司见南知道,该打仗了,这是战前动员。
十分钟后,支队会议室里,郭平安端坐在主席台上,司见南坐在一旁。
台下的人群中,司见南没有看到法医赵蔼,正用眼睛搜索着会场。
这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叮”的响了一声。
是赵蔼的短信。
“会我不去了,散会了你来一趟法医室,有东西给你看。”
司见南还在思考赵蔼又发现了什么。
郭平安的声音就在耳边响了起来:“同志们,现在开会!”
“今天是2005年的11月7日,今天早晨我蒙海市发生了两起命案。”
“这两起命案牵涉到我市一位领导干部,性质很严重,大家必须要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
说罢郭平安看了看旁边的司见南,司见南心领神会,直接安排道:“请办案侦查人员依次汇报上午整理的相关线索!”
汇报大概持续了有15分钟,郭平安的本子上已经记得密密麻麻,表情也越发的凝重。
“同志们,任务艰巨啊!这是一场硬仗啊!”郭平安说。
“现在蒙海从上到下,可是都在盯着咱们刑警支队的。”
“刚刚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得知该案件后,第一时间向市政法委连书记做了重要指示。”
“要求“117”案件必须作为大案要案提档特办,由市局刑警支队全权办理,限破时间,30天!”
郭平安的话音刚落,会场响起了嘈杂的声音。
“323案都办了60多天,这个案子这么奇怪,30天怎么办的完啊……”
“领导就是瞎指挥……”
“又要一个月回不了家喽……”
“静一静!叽叽喳喳做什么!”
郭平安拍着桌子说道,“司队,你先表个态打个气!”
司见南心里知道郭平安这是又给自己甩锅了,没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立下这个军令状。
司见南站起身。
“我代表刑警支队向市局表态,30天内侦破“117”案件!”
郭平安也站起身来。
“好,同志们,我代表市局也向你们表态。”
“局里面将全力配合你们刑警支队的工作,时间一到破不了案,从我往下,一撸到底!”
很显然,随着司见南的表态,这块钢板已经结结实实压在刑警支队的头上了,大家没有办法只有接受这个事实。
…
“见南!”
散会后,郭平安朝司见南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
“怎么了,郭局?”
“现在军令状也下了,刚刚庄副市长的话你也听见了,给到我这边的压力很大。”
“关于这个案子有什么需要你一定要和我沟通。”郭平安说。
司见南犹豫了一秒,还是决定不汇报双胞胎的事,毕竟尸检结果还没出来。
“郭局,只要有线索,加班加点都不是问题!”
司见南拍着胸脯说道。
郭平安拍了拍司见南的肩膀,“好,我相信你!有任何需要,给我打电话。”
就这样,郭平安拿着文件匆匆离开了会议室。
离奇的命案、心神不宁的郭平安、摸不着边的市领导、似有似无的线索,各种问题交织缠绕在司见南的脑海里,让他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