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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样的好友,他要是不帮忙,也太说不过去了。
“子瑄,你不必如此吞吞吐吐的,不就是担心懿之父亲的粮草会被贪墨么?我早就让人盯着了,若真有人胆敢伸爪子,孤绝不会放过他们。”陈曦笑着道。
此言一出,洛瑄面带尴尬之色,讪笑着不知怎么搭话了。
沈誉因为是陈曦舅父的嫡子,与陈曦是嫡亲的表兄弟,自然就没洛瑄那些顾忌了,当即就笑了起来。
“殿下有心了。”齐懿眼底带了几分暖色,道。
陈曦笑着摇了摇头,转过头看向天际,怅然的道:“何必道谢呢?你们三人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贵为皇太子,自幼身份尊贵,可宫里的那些人,表面上对我笑意盈盈,背后究竟是一副什么嘴脸,谁又知道?我并非不懂这些阴谋诡计,我只是不想对我血亲的人下手罢了。”
沈誉四人对视一眼,心中一阵震荡。
陈曦能将这番真心话说与他们听,那是真正将他们放在心上的。
韩谦神色复杂的看着陈曦,想起初次见陈曦的时候,他就在想,这位殿下并不似外界传扬的那般纯善,而今他终于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却又觉得陈曦哪怕身份贵重,却也可怜可悲。
“韩谦。”走神的韩谦突然听到陈曦唤自己,立马回过神看向陈曦。
陈曦黑眸幽深,眼底不见丝毫情绪,让韩谦没由来的心中一阵没底。
“韩谦,韩家如今已经没有你与你母亲的立身之处,今年的科考你也错过了。你本有状元之才的,可错过就是错过了。韩家虽然比不得京城一些顶级门阀,可也不是个小家族了。在这京城的一亩三分地,韩家还是说的上话的。孤虽然帮了你,但不可能帮你一辈子,你若要参加科举,只怕还是会受到韩家的阻拦。这些孤不会替你解决,你可想好今后的打算?”
韩谦怔了怔,半响无言,垂眸深思。
沈誉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陈曦,心中叹气。
殿下终究还是得面对宫里那些人,只要陈曦在太子之位上一天,那就是众位皇子的众矢之的。
那万人之上的位置,谁不想要呢?
“臣想去西北。”韩谦眼神坚定,突然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在场除了韩谦之外的四人,都有些意外,就连陈曦也意外了。
他改变了韩谦母子这辈子的命运,却不想韩谦终究还是选择了弃笔从戎。
齐懿脸色微变,猛然抓住韩谦的手,脸色铁青,难看之极,语气也严厉了起来:“韩谦,你脑子进水了吗!你是个书生!跑去西北,是去送死吗?!”
看着突然神色激动,语气激昂的齐懿,除了陈曦之外,其他人神色或多或少都有些意外。
韩谦怔怔然的看着气急败坏的齐懿,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懿之,”韩谦眸色深沉,语气轻柔,带着一股安抚的口气,“我知道我在做什么,韩家现如今虽然不及京城顶级门阀士族,但底蕴也有上百年了。我年纪轻轻,想要与整个韩家抗衡,保护我母亲和我自己,我只能让我自己拥有实力。然,仕途一道,我已经不能从文,那我只能弃笔从戎。不管怎么样,我记得我自己还有个要赡养的母亲。我不会死的,你相信我。”
齐懿这会儿也缓过神来了,发觉自己情绪太过激动,立时放开了抓着韩谦的手,虽然极力的掩饰自己激动的情绪,但是脸色依然很难看。
“你手无缚鸡之力,有什么自保的本事?我与你从小一起长大,你会不会武,难不成我还不清楚吗?韩谦,就算我让你去,你让你母亲怎么办?她能经受住这样的刺激吗?!”齐懿稳住自己的情绪,语气依然慢慢都是质问。
韩谦看着齐懿眼底的担忧之色,突然笑了:“从军之人,谁不是从尸堆里爬出来的?懿之,别再说了,我意已决。”
张了张嘴,看着韩谦微笑的脸,齐懿气闷的扭头不去看韩谦,无视了韩谦接下来要说的话。
看着齐懿赌气的模样,韩谦苦笑,本想解释的话,又咽了下去。
什么话都比不上他活着回来更有说服力。
见韩谦这幅模样,陈曦也知道韩谦是心意已决,但见齐懿眼底竭力掩藏的悲伤和痛苦,陈曦又有些于心不忍。
说到底,还是他提醒了韩谦……
心中有愧的太子殿下看着韩谦道:“韩谦,你去西北之后,暂时不要去西北参军,我要你在西北帮本殿暗查一件事,我会派暗龙卫去西北协助你。”
韩谦连忙收起心中对齐懿的感情,看着太子一脸严肃的表情,顿时意识到他的机遇怕是来了。
“请殿下示下!”韩谦没有丝毫犹豫,起身单膝朝陈曦跪下,语气坚定。
陈曦见状,心中满意的同时,也觉得有些感慨。
转头看向西北的方向,陈曦眸色渐暗。
“三年前的裕嘉关被破之事,相信你们都知道,尤其懿之,你父亲正是因三年前裕嘉关被破,赶去收服了裕嘉关,才有了战神之名。但导致裕嘉关被破,却是因为主将风将军猝死裕嘉关,才致使裕嘉关被破,风将军麾下十万将士仅剩不足两万人。这两万人之中更是有近一万的士兵伤势惨重救治不及,导致终身残疾,再也不能踏上战场。三年前的风将军也只是刚过而立,且习武之人身体健壮,风将军身体也并无隐疾,怎么会突然猝死呢?所以,孤怀疑风将军的死有问题。”
沈誉几人都面色骇然,没想到陈曦居然敢提起这件事。
这件事已经被当今下令封口,不许任何人再提起,甚至三年前风将军的夫人想为自己的丈夫讨公道,也因为没有强大的母族而败诉,最后下场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