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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修道之人,倒不觉得多么腰酸背痛,但下|身那地方,好似已用得有些发肿。
他们足足折腾了一晚,两个人都泄了好几次元阳。做到最后他又有点吃味: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花样?
没问出口的则是,你是不是背着我,早有情人,阅历丰富?
沈惊澜连忙含笑哄他:我只有过你一个,至于我为何懂得,是因为许笑飞知道……
许笑飞?他虽想再问,但他在床|事上实在还是个新手,已被沈惊澜艹得要死要活,对话之际他被沈惊澜撩拨了几下,渐渐变得敏|感的身子顿时又颤抖不止,溃不成军。
想起昨夜,临砚不禁脸颊发热。
他慢吞吞地坐起来,穿好了衣服,走出卧房。
他感知到沈惊澜正在花厅里,也往花厅走去。
他很快就看见了那人,微微吃了一惊。
沈惊澜在吃早饭……不太早的早饭,面前一张红梨圆桌上摆得满满当当,除了配粥的各色小菜,还有许多碟实打实的点心,如酥酪、虾饺、煎包、枣糕、玫瑰酥等等。
这一桌子早饭大概给五六个人吃都还有剩。
现在却已被扫荡了大半,倒是每一样都给他留了些。
沈惊澜也早已瞧见了他,一边磕开一枚鸭蛋的圆头,一边笑着招呼道:“快来,你也吃些东西。”
临砚走过去坐了下来,让侍女也给他盛了碗粥。
他喝着粥,看着沈惊澜吃,看得眼神发愣。
教主几时变得这么能吃了……
沈惊澜好似看出了他的心思,啃着一块甜糕,笑道:“如今病好了我才发觉,我的舌头原来被常年喝的苦涩药汁毁得有多厉害……”
现在味觉恢复,猛然觉得没有一样东西不可口。
何况三松轩内的大厨,都是临砚特意聘来,人人都有一手绝活。
临砚忍不住叹了口气:“看来教中很快要养不起教主了。”眸子里却浮起笑意。
教主重病初愈,正是恢复身体的时候,昨晚又耗费了许多气力……多吃一点,实属正常。
他巴不得沈惊澜再多长些肉,现在,还是太瘦了。
“教主?”沈惊澜却道,“你怎么还是这么叫?时候不早了,你吃完饭,我们就动身去那继位大典。”
“什么?”临砚一惊,险些儿把粥碗打翻,“这大典自当取消,我这就去发布通令……”
沈惊澜摇摇头:“此事既已通告教中,怎好朝令夕改?”他笑了笑,瞧着临砚,“何况我已清闲了这么多年,实在不习惯再有教务缠身,我若不卸任,以后可就躲不了懒了。”
临砚无言以对。
沈惊澜话是这么说,自己遇上难办之事,难道他便会袖手旁观吗?
临砚想想又道:“可是,我已习惯了称呼‘教主’……实在不想改换。”
沈惊澜斜睨他一眼:“还叫什么教主?难道你不该改口叫夫君了么?”一语落下,他顿时满意地看到临砚双颊上浮起了红晕。
吃了早饭,他们一道前去举办继任大典的天绝教议事主殿。
群魔已在殿中等候。
待到看见两人肩并肩,一齐走了进来,各自脸上的神情,可谓是精彩无比。
他们本以为沈惊澜不是病重将死,就是两个人已决裂成仇。
临砚的目光在大殿中淡淡一扫,诸人顿时鸦雀无声。沈惊澜倒是目不斜视,只含笑凝注在他的身上。看临砚走上高位,他自己则退了下来。沈惊澜所站之处,身旁群魔慌忙退避三步,他们可不敢与这个人平起平坐!
临砚望向下面,百感交集,最终接下了象征教主之位的那枚玉指环。
到了如今,这位子已不重要了。
但天绝教既然是他和沈惊澜亲手创立的,他也会将这地方好好地守下去——和沈惊澜一起。
大典完毕,临砚屏退了上来恭贺的教众,匆匆走出殿外。
沈惊澜已在僻静处等他。
临砚追上去,走了一会儿,到了无人地方,临砚忽然道:“那情蛊,我也不知解法,不过……”
沈惊澜笑着瞥向他:“你说不下去,我就代你说。昨夜之后,那情蛊的效力似乎减轻了些许。此蛊名为‘情’,因‘求不得’而生,恐怕也唯有通过两方真心以待的情爱欢好才能破解。看来,”他咬着临砚的耳朵,悄悄道,“我今晚仍不能放过你。”
被他热气吐过,临砚的耳朵竟也红了。
又走了片刻,沈惊澜道:“把教中事务理一理,分给下面的人,过两日我就带你去极地龙渊,请九幽出手,把你体内的毒伤治好。”
临砚点点头,他知道教主和那九幽龙君有些交情。教主曾在爱好收集天下奇招的九幽面前使出一剑,令那头老龙赞叹不已。
他没有多想他的伤势,忽又想起了许笑飞。许笑飞曾向他提过,知晓治他毒伤的办法……
临砚道:“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许笑飞究竟是怎么来的?他为何知道许多你都不知的事情?他此刻是不是……已融回了你的身体?”
他望着沈惊澜。
沈惊澜道:“这事说来话长,容我以后慢慢对你说。我也是后来才与他相认,并非有意瞒着你。”
“至于他的下落……”
沈惊澜笑了笑,掐了个咒诀,光华闪过,在他身旁顿时又多了一道身影。
一个束着高高马尾,笑起来若春风拂面的少年。
比他更年少一些,也更活泼一些,但眉眼间,又活脱脱是同一个人。
许笑飞一出现,就坐在道旁老树斜出的一根粗枝上。
悠悠荡荡,衣袂飘摇。
沈惊澜望着他,不由问:“你为何坐在树上?”
许笑飞瞧他一眼,笑道:“为了比你高?”
他又向恰在那根树枝下的临砚倾低了身子,一只手抚着他的侧脸,凑到他耳畔,道:“你不是说想跟我走么,我这就带你走,天涯海角都由着你,好不好?”
他虽压低了声音,但明显还足够让沈惊澜听到,简直没有比这更光明堂皇的挖墙脚了。
沈惊澜摇摇头,也望向临砚,向他探出了一只手:“小砚不会跟着你走,他从没有离开过我。”
他们好似都在等临砚做出决定,牵起其中一人的手。
临砚已经呆住了,半晌没有言语。
在他下决定前,又见光华一闪,两道身影变回了一道,沈惊澜笑着站在他面前,仍伸着手:“一个小玩笑而已,两个人都是我。你肯不肯牵着我的手?不过,一抓着我的手,你就要叫一声‘夫君’。”
在他含着温柔笑意的注视下,临砚将手放进了他的掌心。
只迟疑了刹那,就脱口叫了声“夫君”。
语声亦很清晰。
到了现在,已没有扭捏的必要。
来路漫漫,总有他们携着手,一道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