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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楚看着她,不说话。
秦苏略微有些心虚,“要不,一两也行。”
桓楚却道:“姑娘救命之恩,自然要以身相许的!”
我呸!
竟然是只衣冠禽兽。
秦苏终于后悔自己跟桓楚走了,原本以为晋地的名士是要脸的,可显然桓楚是根本不知道脸面为何物,竟然打算霸王硬上弓。
“桓南郡,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你要一个女人,还不容易吗?还是说桓楚认出她了?
据秦臻所说,他们就算有过节那也至少有十年了,她的模样自然变化不小。
桓楚一把将她堵在墙角,“我一路行来,有不下十人想对我设陷阱想制造偶遇,你是唯一一个成功的。你可别告诉我,那根木头只是巧合才砸到我的牛?”
桓楚双手落在她身侧,双眼火星跳跃,刚沐浴过的身体还泛着湿气,一股难以言说的雄心气息将秦苏包裹在内。
一路开放在心田的春花,便被这股邪气熏得奄奄一息,秦苏终于明白秦臻给她列的第三条罪名的缘由了。
是呀,这样的随时随地都准备对女人发情的畜生没被她阉了,也的确不太容易。
秦苏就不明白了,桓楚的长相真的很令人惊艳,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她也见得多了,可里面能败成这德行的可真不多见。
桓楚看着这样一张脸,他跟王曦第一次见面,那时王曦七岁,他八岁,在东山的树林里,王曦就像是山林中的精灵一样美丽而优雅,可当他靠近,才发现,那分明是条毒蛇,毫无意外,他便被毒蛇咬了。连挣扎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可现在,他不同了,他强大的令所有人害怕,没有人再能欺负他,即便王曦也不可以。而他如今也有足够的信心,让王曦站在他面前像眼前这个小东一西,倾心痴迷。
这些年,他见过很多跟那张脸相似的人,可从没一个能相似得这么离谱,除了那份难驯的桀骜变成了面前的胆小弱懦外。
而此刻,就是这样胆小懦弱的人却在肆无忌惮地勾引自己,桓楚心中的火气跟戾气不受控制地噌噌上窜,他像是一只饿急了的野兽,迫不及待地想要撕碎这只猎物。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爪子变得急不可耐,干哑着嗓音说道:“看够没?没看够没关系,呆会给你看更多。”
秦苏眼露哀怨,她并不想在同一个人身上不停地犯过错,比如,阉了他?
她要阉人的方法有很多,甚至可以不见一滴血,可暴露自己的身份对目前的她来说并无半点好处,所以她选择了委婉一点的方法,比如,让他小睡一会儿,这只需要一枚银针,在触手可及的穴位来上一针……
看桓楚委顿在地,那雄性气息慢慢消散,秦苏忍不住将那张脸多看了一会儿,义无反顾地离开了南郡公府。
卢其在南郡公府外查探时,毫无意外看见有个熟悉的声音从狗洞钻出来。
卢其站到狗洞前,定睛看着她没有戴面具的脸,即便自己没见过这张脸的真面目,但凭他野兽的直觉,他知道是秦苏。
显然秦苏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淡定地拍掉身上的泥土,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了卢其一眼,当他是个完全陌生人。可在她顺利走出几步之后,一张面具落到她手里,再回头时,卢其已经不见了踪影。
烟波殿里,谢晟再一次看似不经意地试探道:“秦姑娘真的一直待在漱玉阁画画吗?”
司马熠发现最近谢晟越来越婆妈了。
他忍不住挑了挑眉,“暗探一直跟着她。”若有事情自然会有人来禀报。
“我只是担心桓楚会找她麻烦。”谢晟委婉地表示了不要让秦苏见到桓楚的愿望。
显然司马熠也很同意,“那明日再多派几个人跟着她吧。”
当晚,秦苏做了一个梦。
那日春光正好,那个叫做阿檀的姑娘穿着鹅黄裙衫,站在绿杨阴里,少年策马而来,在她身边停驻,看了半晌,问:“你是谁?”
阿檀答:“我姓王。”
少年皱起好看的眉头,怔愣半晌,直到一声呼喊响起,少年转头,看向跟她一般大的少女,喊了一声,“王妹妹……”
少年与王芝画的马并肩而行,最后只留给她一道背影罢了。
“他,认不得你……”
再回头,另一个少年坐在马头,别有深意地看着她,仿佛在嘲弄又似在可怜,最后,少年朝她伸出了手……
司马熠静静站在月光中,看着秦苏又开始挖他的“坟”,他的“尸体”被挂在树上,对着月光又脏又潮湿,几日的掩埋已经让画质开始腐烂。
“明明,我陪了你那么多年,你为什么不记得我?”
秦苏的指尖缓缓抚过画中的脸,这张脸早已霉烂,丑陋不堪,司马熠都不敢认。
秦苏看了半晌,终于像是想明白了,“是啊,你眼瞎了……”
那一刹那,司马熠生生打了个寒颤。
那一晚,桓楚也做了同样的梦,梦里他看着那个失落得无以复加的人,颓丧地站在绿杨阴里,在自己面前是多有粗暴残忍到那个人面前便只化作柔情万种。
他突然有些可怜她,伸出手道:“想要跟我们一起骑马吗?”
王曦悠悠看着他,“你不是也喜欢王芝画吗?为什么不把她抢过来?你怕输给他?”
桓楚默默地睁开眼,原来,在很多年前,他就已经开始错乱了。他被那个如阳光般明媚的少女下了一个诅咒,一个爱或不爱,连他自己都分不清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