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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00年,并不是每个幻想出国的家庭都能承担这样一笔,更何况出国留学费用可不止40人名币生活费。
假如出国手续请专业人士代理的话,对比起至少十万手续费,另外还有留学生的学费等等一系列开销。虽然国外很多学校都有高额的奖学金,但能够成功申请到的毕竟只是少数而已。另外一些人只能悲剧地,一天做上十多个小时的苦力,只求温饱而已。
要不然就象刘丽君这样出售劳动力的同时再出售身体。总之一句,很大一部分出国留学生他们的人生最终都只是悲剧而已。只可惜孩子的悲剧,从来挡不住父母追逐名利的心。
听了刘丽君的陈述,一时间贝蒂夫人十分疲倦,然后她缓缓开口:“在我们国家,没有人会被饿死,政府有流浪者收容忠心,最不济你能混到饱饭。”她说。
“流浪者收容中心,哈哈,你们政府允许留学生进去吗?只怕我前脚进去,后脚就会被留学生管理机构踢驱逐回国吧,一个没有能力支撑自身生活的留学生,加拿大更本就不会容纳吧。我想要回国,我做梦都想回去,可就这样被踢回去,我和我的家人就会失去一切。”
也许是想要用泪水攻势,刘丽君哭得更加厉害。
贝蒂夫人揉了揉眼睛,十分疲劳,她说:“姑娘,瞧瞧你现在这莫样,象什么话。也许你曾经象百合花一样纯洁,但现在瞧瞧你象什么,出卖身体换取狗一样的生活,你一夜要和好几个不同的男人睡觉,难道你父母倾尽一切,最后为的只是能够让你在异国他乡,过这样的生活吗?难道你和你父母所谓的面子,就比做人的尊严更重要吗?”
“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源源不断地来,就在没几年前,我们温哥华还不是现在这般可怕的城市。物价便宜,环境又好,是世界上最适合居住的城市。可当你们源源不断地涌进来以后,一切全都变了。城市变得可怕,人和人之间变得可怕,为什么要来呢。”
她喃喃道,而刘丽君只是哭诉,发自内心的哭诉。
这次再也没有欺骗和演戏的成分在里面:“我也不想啊,我不想这么小就远渡异国,离开所有亲戚和朋友,可父母一定要我这么做。他们是我的父母,我的监护人,他们已经把几十万花进来了,就算不来也收不回去了。假如我坚决不来,父亲会发狂,他会狠狠的打我,而母亲会气病。为了欢庆我出国,她大办宴席,请了好多亲戚朋友,把家里最后一点钱也花了。要是我不来,我们一家子要如何在国内生活呢,要如何在亲戚朋友面前抬头做人。”
“我只能前进,不能后退,我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啊。”
这一夜是个沉重的夜晚,从这以后再也没有人开口,剩下的只有低低的哭泣声。
但任何人从贝蒂夫人那坚决的表情上,就能轻易看出,她想要把刘丽君送回国的决心是如此的坚定,没有任何人,包扣她自己能够改变自己。因为,她绝对不容许,一个女孩子,一个姑娘过现在这种肮脏而且糟糕的生活。因为她知道,假如事件再恶劣下去,刘丽君早晚会死在自己国度上,而她绝对不允许那样的事发生。
在后来的恶梦里,刘丽君的话反复撕咬着安以倩。
我也不想这么小就远渡异国,离开所有亲戚和朋友,可父母一定要我这么做……
父母为了让我出国留学,已经耗费光一切,还借了一大笔钱……他们说在国外满地是黄金,随手一捞就能回本。他们叫我努力一点,在亲戚面前给她们争取面子……
假如我失去工作,我就会失去一切。我甚至会被活活地给饿死呢
在噩梦里,她梦见因为朱太太告状的关系,母亲一怒之下断掉她的生活费,然后自己为象刘丽君一样的站街女,然后死得不明不白。
最后所有的声音,化作埃里克森最初的嘲讽,她记得,当时他是那样说的。
“又多了一个中国人,温哥华又多了只蟑螂……”
次人清晨,以为又被折腾了整整一夜的关系,安以倩的脸色甚至比第一天还要难看了,因为,贝蒂夫人不得不又给她放了整整三天假。瘫在床上看着前来探病的贝蒂夫人,这位严谨的女士,她的身形是那么的憔悴和悲伤。
她说:“知道吗,姑娘,虽然我是靠你们这样的留学生赚钱生存,但我不得不说,至少在我见过的留学生李,绝对多数,是在这里虚度人生。绝大多数。,你们,为什么来呢?”
“我也不知道,”安以倩道,“在某些国度,孩子的人生并不是他们能做主的。”她回答。
然后早饭时间,金鑫前来报告,就在昨夜刘丽君再度逃跑。
“那姑娘,她早晚会死的,不过算了,人家父母都不操心的事,我想这么多干什么啊。”贝蒂夫人全力支撑自己,使得她不至于当场倒下,然后,她摇摇摆摆地离开。
也不知道怎么的,看着这幕,安以倩只觉得心里难受极了。
至少这位贝蒂夫人是真心关心她们这些留学生的,比她们的父母更加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