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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楚问这一瞪,不知怎的,连老陈背上都觉得有些寒气上涌。他自然知道楚问恼些什么,把人激起来之后他可不打算继续胡说八道的刺激人了,否则那就是上赶着找虐呢。于是果断的话题一转,道:“嗯,我是说今天管军粮的杨参军出营了,许是军粮的事情有着落了。”
老陈这人也就是长了张老实巴交的脸,颇有些欺骗性,这人本性的奸猾却是全藏在了那张憨厚的脸下了。就连当初被他一路从江州一直送到定州青龙军里的将军大人也是被他的外表给骗了,从始至终没有怀疑过他什么。
楚问和老陈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知道他这会儿是在转移话题。再次狠瞪了老陈一眼,楚问却是如他所愿的随着他的话接道:“我前些天就和贺兰说过庆丰粮行的事了,你说那个……那个什么杨参军的出营,是运粮队终于来了,还是去了庆丰?”
老陈撇撇嘴:“我就是一赖在军营里的闲人,平日里最多也就是在军营里面瞎逛逛,火头军帮帮忙,军粮这等大事,我怎么知道啊?”
楚问拿他没办法,想想老陈说得也是,于是只好暂时按捺下了好奇心:“那算了,等消息传过来的时候,你记得要和我说啊。”说完又看了老陈一眼,继续道:“行了,这个不说了,你今天和我闲扯这么多,到底是有什么事要说?”
听了楚问的话,老陈这才收敛了神色,变得正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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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天气终于放晴了,青龙军将士们停了许多日的操练自然也要重新开始了。贺兰然脚上的扭伤早就好了,今天一早送了杨参军出军营之后,她想了想,便去了军中操练的校场。
青龙军将士每日卯时开始操练,等贺兰然送完人去时,那里早已经是喊声震天了。显然,在帐篷里憋闷了这么些天的也不止是楚问一个人,这些将士们早就被那暴雨憋得受不了了,今日的操练也显得格外卖力。
贺兰然不紧不慢的走到了最上方的点将台上,有小将正站在上面挥舞着小旗指挥军士布阵演练。见到贺兰然突然来了,他手上的动作没变,仍旧是镇定自若的指挥着众人,只是眼睛忍不住往贺兰然那边多看了那么一眼,随即继续认真指挥。
贺兰然看到了小将的动作,倒是不以为意。只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便又离开了,她来去匆匆,甚至都没能等到军士们将这个阵法演练完毕。那小将在贺兰然走时,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眸光深深,长吸口气后仍旧继续指挥。
若是平日里,贺兰然是不会这么快就走的。可她今日心里有事,在这校场却几乎是呆不住,将士们那震天的呼喊声也只让她觉得心里更加的烦躁,于是她送完人匆匆而来,停了不到一刻钟,便又匆匆离去了。
回大帐路过楚问的帐篷时,贺兰然的脚步忍不住一顿。这时候帐篷外面的小张已经不见了踪影,贺兰然也不奇怪,知道定是老陈来给楚问送饭了,帐篷里有人看着,他也抽空自去吃个午饭。这些天都是如此的,贺兰然虽然没出现在楚问眼前,但这边的事她却知道得清楚。
心里乱糟糟的,周围也没有人在,贺兰然一时走神,就那样盯着楚问的帐篷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
今天已经是第十天了,但朝廷的运粮队依旧没有踪影,所以即将面临弹尽粮绝的杨参军一早就拿着玉佩来找贺兰将军了。贺兰然心里对朝廷里的那些人咬牙切齿,面上却是一点儿不露,淡定的点了点头,让人拿着玉佩去庆丰粮行提粮了。
无奈,楚问的这个人情她算是欠下了。今日玉佩一拿,轻易的借了粮,来日再还时却是欠下了一份情。
这么一想,原本就因着前些日子乱了心绪的贺兰然心里顿时更加的烦躁起来。可偏偏这青龙军数万将士的口粮将断,她这个做主帅的还不能置之不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真不知他日她又该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