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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中细条丢入篝火中的张明岘沉思良久,便对一直静默于洞口等他发令的风三道“你速飞鸽传信给雪四,传我话,既已查寻到霍氏化名使用的路引文书线索在南阳城中断,她大着肚子跑不远必定潜伏于南阳城的某一处。你让雪四拿我手令,马上动身去南阳城带人秘密察访,一旦找到人千万不要惊动她,暗中监督她并马上传信于我。还有...”
张明岘顿了顿,接下去道“...三房二姨娘崔氏的心腹丫鬟石榴随他处置,那个崔氏就不要打搅她了。”
“是,属下这就按大人所言,马上飞鸽传于雪四。”风三接令,一抱拳,飞快的出了山洞。
张明岘盯着跳跃的篝火,再次喃喃“三叔,你我两清了,我再也不欠你了。你的家眷娇儿,一月后我便派人送到你那,让你合家团聚。你就在漳州的诏安县好好地做你的一方父母官吧”
一个时辰后,在张府书房后院鸽笼收到传信的雪四,转身进入书房密室冰窖,望着已然昏迷遍体鳞伤受不得酷刑全招了的石榴,嘿嘿一笑道“这次便宜你和你的主子了。”说罢,他蹲□,两手朝着石榴的颈脖一旋,只听“咔嚓”一下清脆的骨裂声,石榴丧命之前只来得及翻一下眼白即香消玉殒。
天黑之前,雪四告辞冬儿,穿入书房地下密室通道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出了张府,带着数个得力手下,朝着南阳城快马加鞭疾驰而去。
数日后的夜里,南阳城南街小柳巷深处的小四合院里,卧室东西两角暖炉不息,两个烛台加起来点了十二支烛光的蜡烛,将室内照的灯火通明。
长发编成麻花辫,穿着一身轻便宽松水青色长裙襦衣的霍青玉,两手拿着一幅刚完成的大张秘戏图画卷,挺着肚子,走来走去,边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边啧啧有声的道“我这中西合璧的画技可比张明岘那厮画的画儿高明多了,不不不,我这画技,绝对是这古朝代的独一份。明天就叫昌妈妈拿到东街最大的天戈书斋,问问行情这画可售出多少银钱?”
霍青玉手拿着画,欣赏了数分钟,复又坐回书桌,想了一想,犹豫了下,将手中一米多长的画纸小心的卷成筒状,系上红带,插于靠近桌旁半人多高白釉点绿的陶瓷大瓶口中,随之拿起书桌上的一叠画稿,细细的翻阅起来。
这一叠画稿,每小张纸约有瑞丽时尚杂志那般大,共计二十三幅画,乃是她花了五六天功夫累积下的成果。
“还是挑几个小幅的画叫昌妈妈拿到天戈书斋探探行情吧...”霍青玉嘀咕了一句,低首从画稿中挑选起来。
山脉连绵的外方山,群峰环绕之下雄踞着一座山势异常峻峭的高峰,高峰半山腰郁郁葱葱的苍松间建有彭真道观。
高峰四面,相隔不远,各有一座建有分支道观的山头与之相立。彭真道观以南的朱雀山,隐于参天大树下的朱雀殿,殿堂中央赤石台阶上,一位发如雪身穿一袭黑缎长袍的俊逸男子,高坐于紫檀木制成的祥云宝座上,朝着单膝点地跪于五步之外,刚汇报完毕的温恒焱,一脸冷凝的问道“半年过去了,你竟还未找到青鸾女一丝半点的下落,你这七大护法之一的翼宿是怎么当得?”
温恒焱从怀中取出一方白锦缎,双手递上,道;“堂主,属下从张宿那抄得太高祖遗留下的下半卷遗诏,遗诏上的怪癖文字,经过属下三月多的反复钻研,终于有点头绪。“
太高祖遗留下的遗诏,遗诏的下半卷,在太高祖驾崩后的第二年被宦官黄皓隐匿于宫中的一些余孽盗出南朝皇宫,辗转流落到北朝宫闱,百多年来一直搁置于北朝皇宫文渊阁暗库不见天日,直到半年前,身为彭真道观青鸾殿七大护法之一的张宿张明岘,无意中探得高太祖下半卷遗诏下落,以接亲为由单枪匹马潜入北朝皇宫文渊阁,历经重重危机,方将遗失了一百三十九年之久的太高祖后半卷遗诏顺利带回南朝,献给太子,使得太高祖遗留下的遗诏上下半卷合二为一,物归原样。
彭真道观崛起一百六十五年来,坚守太高祖临终前发的一明一暗两道遗令。
明令,亦是效忠于皇朝政权最高统治者,成为皇权背后隐蔽的一支强大势力。
外方山就是当年太高祖划下赐给第一任彭真道观观主彭真人开山立派的根基地,道观以彭真道观山峰青岳峰为主,周有四座山峰环抱。
四座山峰分别以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 北玄武,四圣兽作为山名。山峰上各建有一座道观,道观内设有殿堂,殿堂各名为青龙殿,白虎殿,朱雀殿,玄武殿。
彭真道观又名五毒教,五毒教的大本营青岳殿建于主峰青岳峰上、
五毒教共有五大主事殿堂,分别为青岳殿,青龙殿,白虎殿,朱雀殿,玄武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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