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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母妃雪妃娘娘就住在这里,在他六七岁的时候,便住进了这里。那时候,他还小,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要离开母妃寄养在皇后娘娘的身下,后来,每年只有生辰那一日,才能见到他的母妃,母妃告诉他,在皇后那里,不可以表现的懂事,不可以优秀,只有那样,才能走出这座深宫,远离勾心斗角的日子。所以,他十二岁的时候,成功的将自己变成了一个暴戾纨绔,惹人讨厌的五皇子,皇帝本还怜惜他没有母妃,处处宽容,终于在他一把火将自己的宫殿烧毁近一半后,得到了“琰”这个称号,琰本指美好的玉,有富足和美好的寓意,可是当初赐封这个字给他的时候,则完全是因为那两个叠加的火字。他被赐封琰王,离开皇宫,送去钟楼山美名其曰修身养性,实际就相与任其自生自灭了。
自此,皇后心中的一块石头也算落了地,他身边的一双双眼睛终于消失了,他自由了。那是他的母妃做梦都想要的自由,远离这深宫中的尔虞我诈,远远的过着丰衣足食的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一生,至老至死,是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最简单却难得的期望。为了这个目标,凤南从小就将心事藏在心底,他努力的朝着不成大器的方向表现,六年的时间,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一方平静。
可是,现在他又回来了,回到了这个他曾努力逃离的地方。
今年,他二十五岁了,与十二岁离开皇宫时已经十三年了,这十三年间,他与母妃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距离最近的一次见面,算算竟有四年之久了。
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简单的小院子内,坐着一位身着素衣的妇人。妇人的身前,放着一个水盆,里面泡着两件已经洗的发白的衣服。听到推门的声音,妇人头也不抬的开口道:“英子,你看看你这袖子都破了。”
说着,从水里捞出湿漉漉的衣服,将袖口的位置抻开,向门口的方向展示着,嘴角还带着笑意,一转头看见门口站着的人,手中的衣服哗啦一声掉了下去,一面掉在了水盆中,一面耷拉在了盘子的边缘,沾在地上染了灰尘。
妇人年约四十左右,面色虽灰暗了些,那五官却极为美腻,即使长期因为营养不良而蜡黄的肤色,依旧有着令人惊艳的美。
“母妃。”
凤南的眼圈,在见到雪妃的那一瞬间就红了,他咬着牙,俊美的容颜两侧清晰可见咬牙的轮廓,他早知道在冷宫过的日子不会好,可怎么也想不到,他尊贵的母妃,过的竟然是这样的日子,头上插着的是木簪,身上的衣服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款式了,而且,而且,她需要自己亲自动手洗衣服,甚至还要帮她的贴身丫鬟洗衣服,英子是母妃身边的丫鬟的名字。
那一声母妃叫出口,泪水就几乎开始决堤。胸口像是被连刺了数剑,痛的他快要不能呼吸了。
雪妃缓缓直起身子,站了起来,仰着头看着已经高出了自己几个头的男子,双手竟一瞬间紧张的不知道该放到那里,良久,她才伸手往身上拍了拍,将水渍擦去,低头审视了自己一番,抬手将耳际垂落的发丝捋到耳后,极不自然的笑着道:“这冷宫实在无事可做,我就想着找些事情来打发时间。”
她现在能做的,只是尽量减少凤南的愧疚感,她很想告诉她的儿子,不用心疼我,我过的很好。这是一个母亲最直接的想法,时隔四年不见,她不会扑上去诉说着自己的思念,哭泣着自己有多苦多难,她所能想到的一切,都是她的儿子。
偏偏是这样,凤南才更难过,两步跨上前,握住雪妃的手,手心上的薄茧深深地刺痛着她的心,他哽咽着开口,“母妃,孩儿不孝。”
“进屋说。”不知是眼泪已经流干还是她真的坚强如此,雪妃拉着凤南的手朝面前矮小简陋的房子走去。
“是太后的八十寿诞要到了,所以你才得以机会回来吗?”雪妃坐在桌旁,目光慈爱的看着坐在身边的凤南。
将泪水憋回去,凤南点了点头,“这次,我不会再回去了。”
“不回去了?”雪妃疑惑,随即释然道:“南儿,你不用考虑我,都说冷宫生活苦,实际并没有那么可怕,你看我现在不是活的好好儿吗?没有阳奉阴违,没有勾心斗角,我在这里,过的很舒坦。”
“这就是你说的舒坦吗?!这就是舒坦?!”
凤南将雪妃的手掌上翻,抚摸着上面的茧子,又指着桌上的从茶壶里倒出来的清水,几乎怒吼了出来。这样的日子,甚至来街上的平头百姓都不如。
“南儿!”
“母妃,你不用说了,本来我就已经做了决定,现在只不过令我的决心更加坚定了。”凤南起身走到门口,望着高墙上的被截成了四方形的碧蓝天空,转身回眸道:“我决定争储了,母妃,不只为了你,更为了我自己。”
雪妃望着神色坚定的凤南,款款走上前,轻叹了一口气,道:“如果这是你的决定,母妃支持你。”
凤南离开了冷宫,雪妃从院门口返回屋内,从床头小心翼翼的取出一直碧绿的发簪,目光深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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