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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那个地方有点不对，”唐正德点了根烟，烟雾袅袅的从他指间散发出来，“刚才我发现你不见了，等我找过来的时候，感觉到一股浓重的，无意识的怨气，这时候，你和刚才那女摄影师，一起从洞里走了出来。”
傅明水也顾不得和他的罅隙了，找了个换冰鞋的地方，换成了自己带来的酒红色靴子，一边跟唐正德说了刚才的所见所闻，唐正德听到柳慕的名字时候，也压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能证明她说的是真的么？”
“不知道，”傅明水长长叹了口气，“这一拨进明村的人，似乎身上都带着秘密…我看齐姐的样子，不像作假，但她现在避免跟我接触，我也没有办法。”
唐正德皱起了眉，环顾了四周，压低声音道：“你有没有接到老闽给你的消息。”
傅明水心脏猛然跳了一跳：“你收到了么？”
“没有，就是如此，才能确定他那个开窗的手语，不是什么狗屁的新的考验，”唐正德的眼神还是一样的冷酷，但声音却有些沉重，“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傅明水沉吟道：“这次来，主要的目的，是得到柳慕的魂魄，”她眼神动了动，随即又坚定起来，“但老闽被这里的人控制了，我们的生命也受到了威胁——按照京四派的族规，我们这种情况，是可以回去寻求援助的。”
唐正德冷笑了一声，眼里有了轻视的意味：“你要回去？”
出乎他的意料，傅明水轻轻扯了下嘴角，她仰起头，像是看着站在身侧的唐正德，又像是在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不可能，从我决定回到这里的时候，就不可能后退了，我不能……丢脸。”
最后一句话很轻，可唐正德还是听清了，他嘲讽的笑了笑：“丢脸？没人告诉过你，做通阴的人，对生死感情，看的最轻，脸面算什么？真是天真。”
傅明水笑了笑：“随便你怎么说吧，你不明白”她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雪，“我也不用你明白。”
“傅明水，”唐正德像是听见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流露出一种怜悯的神情，“总有一天，你会感谢我，从来没说出你在想什么。”
傅明水懒得搭理他，她跺了几下脚，转头对唐正德道：“说正经的，唐少爷，有件事，你做比我做合适，要不要试试？”
唐正德莫名其妙：“什么？”
傅明水扬眉一笑：“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