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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时间不长,一朵血花飘出,岳阳左肩那里刹那出现一个窟窿,此乃樊天山在楚宏的巧妙配合下一剑所致。
类似的事情还在不断的生,仅半柱香的时间,岳阳身上又添加了五道伤口,这可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
快避开楚宏霸道的一击,岳阳自语道:“不对劲,昔年我与人对敌,也不是没遇到过彼此配合默契的人,可都远没有眼前这二人配合的这般浑然天成,难道并不像表面上所见,并非看似不睦,他们其实早就熟识,感情还很深?”
岳阳不是没有现在樊天山做出那疯狂之举后,楚宏脸上浮现一丝细微的异样表情,尽管对方隐藏得很好,但是还被他嗅到了不寻常的气味,只是他当时并未认真在意,而今细想,果然是大有文章。
“这两人果然有问题!看来我太轻敌了,完全错估了对手,这两人联起手来,战力绝非一加一那么简单!”
岳阳此时心中气得半死,没想到这两人装得如此有模有样,竟成功骗过了那么多的人。
他此前叫阵二人,一则血气上涌,以为不会出现较大的变故,毕竟相同境界,以一第二这样的事情,当年他并非没有干过,且从无败绩。二则也是想借此机会,好好检验一下自己,让自己对自身实力有个清晰地认知。
但他哪里想到,这两人完全就是异类,以往以一敌二的对决方式,在他们身上恐怕很难行得通。
岳阳心中咒骂不已,但覆水难收,说出的话岂有收回的道理,唯有独吞苦果,他咬牙大吼道:“胜则生,败则死,任你们配合再默契,我岳阳誓要斩杀你们!”说着,朝两人各挥出数道炽烈的剑光。
“你败势已现,还敢嘴硬,到底谁斩杀谁,答案很快将揭晓!让你自大地敢叫嚣同时与我们二人决斗,如今后悔已晚,等着死在我们的脚下吧!”樊天山冷笑,似乎看出岳阳心中所想。
立劈下一剑,楚宏也似看出了岳阳心中的想法,讥笑道:“放眼我燕山派众多弟子之中,除去那三位已经迈入了御武境的不算,还从未有人敢像你一般,敢以一己之身独对我二人,接下来你死在我们脚下,要怪就怪你太盲目自大,不知天高地厚!”
岳阳闷声不语,脸色显得很阴沉,不可否认,他确实太轻敌了,而一时的豪言壮语,更是将他拉入了险境之中。
在两人滴水不漏的配合下,岳阳逐个击破的战略已经难以奏效了。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岳阳身上又平添了几道伤口,鲜血似很不值钱地自他身上流淌而下。
“我说他怎么可能以一人之力,独对联起手来的两位师兄呢,看来他终究难逃一死!”
“他足以自傲了,只是可惜了,如此高手就要就此枉死!”
“这是注定的结果,若他真能击败两位师兄,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只怕这天都将被捅破!”
……
五行在人群中听着种种议论,宛如想到了什么,一脸嬉笑地看向身为藏书阁管理员的老人,道:“真没想到这两人还能有联手与人对决的一天,我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两人时,是在燕山派招收新弟子的仪式上,那时他们不过七八岁,不曾想转眼间两人已经长这么大了,且各自拥有了一身不俗的修为。不过他们二人彼此感情明明很好,相互间却总表现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老头你说奇怪不奇怪?”
老人皱了皱眉,看了一眼远处的五行,淡淡道:“不必绕弯子,有什么鬼心思不妨直说。”
同之前一样,旁人根本无法察觉出两人正在进行交谈。
也不在乎被识破心思,五行嘿嘿笑道:“这二人无论明里暗里,皆将彼此视作自己要越的目标,人前经常相互切磋武艺,人后更是频繁了,只不过这极少有人知道罢了。武道上正是如此卖力,相互鞭策,两人方才有了今日的成就。更重要的是,由于他们感情一向很深,宛若心有灵犀一般,因而他们配合起来显得极为默契,这也使得两人联手后的战力,会比两个实力完全不弱于他们二人的人联起手来的战力,还要高出一大截。总而言之,我很看好这二人,老头你可敢与我一睹,他们的这一场对决,我赌最后赢的人将会是楚宏他们二人。”
老人闻言面无表情地道:“你不是很喜欢那小子的吗?怎么如今这么不看好他,非赌他输不可?”
五行嘿嘿笑道:“一码归一码,老头且说你敢不敢与我一赌?”
老人淡淡道:“你连你自己都是我的,你能拿什么与我赌?”
五行一滞,随后颇有些气恼地道:“你这老头也未免太无趣了,且说你敢不敢赌,我若输了,日后你洗内衣裤的活,我一个人揽下了。倘若我赢了,你则要放我五百年的假期。你一个人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受气倒也罢了,可偏偏还要拉上我,告诉你,这里我可呆腻了,早就想出去溜达溜达了。怎么,你该不会连这都不敢跟我赌吧?再说你就算赌输了,也没什么损失。”
老人略一沉吟,点头道:“既然那小子都有勇气同时向这二人挑战,我如果再不答应,岂不是还不如一个小辈。老夫就赌这小子能赢!”
五行大喜,随后对老人笑道:“只怕你这老狐狸这一次要失算了。除非奇迹生,否则他岳阳绝无翻身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