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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捞月!”树上一黑影跳下,银光闪过,两黑袍人身首分离。
“蹭……”对过草众射来几股劲风,趁此时机,汪毓左手于腰间连击,三剑飞出又是一招射日连环对着劲风方向丢去。三发皆中,草丛三人立时毙命,汪毓身中数枚钢钉,自空中栽落地面,再未爬起。
良久,一黑袍身影自树后探出,踱到汪毓躺处,举起钢刀便要劈下。汪毓双目陡睁,直一个打挺半跪于前:“摘星!”一剑划开黑袍人喉咙。然后钳住此人尸身,挡于身前慢慢退到树后。
原是汪毓隐于茅草后未待于其间,绕至一树后攀上枝头,自上而下寻众黑袍人方位,使捞月之前,又将老叶硬梗塞于衣物内填充护住,挡袖遮面,自是身披数钉,却为无恙。
黑袍人手做语用打了个商量,余下三人慢慢靠至汪毓树旁,自怀中掏出一木匣启开,排出四列铁镖,边靠边掷,先后有序未有间断,一枚一枚钉在了汪毓身后树木之上。
汪毓靠住树身,衣裳尽湿,大口喘着气。“笃——笃——笃——”震动自背后传来,铁镖钉于树身所慑声威压力慢慢袭至汪毓心头,声音愈来愈响。万般破敌,攻心为上!渐徐渐缓不紧不慢地逼近着,莫不是挑战汪毓心理承受极限,便待他自乱阵脚有破绽可寻。
树身仅汪毓腰背粗细,不断调整姿势,为叫身子不至于暴露于树躯之外被那铁镖伤得,树干实长上攀不得,脚下又无灌木可钻,这可真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一时间急得汪毓是抓耳挠腮跺脚连连。
“那小子慌了,靠过去,宰了他!”
“别大意,忘了兄弟们如何折的么,小心点。”
“扒了他的皮我得。”
三位黑袍人已汇于一处,一人仍丢镖不停,另外二人已摸出腰间钢刀,拔了出来。
循声辩位,左右手连甩两枚短剑,一剑飞出刺破一黑袍人面颊,另一剑却是扎到土里。
“剐!”一声令下,二人执刀扑来,余一人后方攥镖压阵。
“当!”一剑格开钢刀,汪毓连退数步,才发觉双手抖个不停,先前威压若此,已是攻破汪毓防线,此时战意大不如前,气力消去不少,便是身法都甚为迟钝。不给他喘息时机,双刀连舞密不透风,钢刀之后又有暗镖不断偷袭而至,不多时殷红染上布衣,抖拨双手攥握于一起狠狠把住剑柄。
吐出一口鲜血,破开子母双剑分抵鬼手门二人,一脸狞笑
“你们且不奇怪?为何所追三人便剩我一人,我又为何要引得你们皆面朝于我?柳兄,背后刺剑,此时不出手,要待何时!”
一黑袍人当下大惊,急忙回头望去,另一人赶忙喝住:“痴呆货,莫要中计!”话音未消,汪毓绣锦一剑刺出,剑身没入回身之人腹中。阵后丢镖之人也被汪毓虚张声势惊到,回身看过并无他人,扭回脑袋却见一迅疾铁剑飞来,就这般直挺挺插入脑袋中,栽了下去。
“啊!小贼,受死!”仅余之黑袍人怒不可遏,钢刀猛击数下。汪毓母剑扎于一黑袍腹中似是穿过肋骨,被骨夹住一时拔出不得,子剑又施惊鸿一掷飞出击杀丢镖之人。无奈之下掏出最后一柄短剑,手忙脚乱地架错着钢刀。钢刀势大力沉,又蕴着使刀人怒火,拼不几下,汪毓力颓创裂,鲜血汨汨。
“好小子,杀我鬼手门兄弟十多人,谁给你的胆子,我看你怎么活!”
“才杀十多人便就如此难了,看来我汪毓自创之剑招,也不怎样,哈!”怒喝一声目射精光,声势气力复现,双手攥住短剑,直劈向敌手。
“开山!”
一剑复一剑,一劈复一劈,一剑胜过一剑,一劈沉过一劈。一剑劈过,扭动腰身又是快速一剑随至,衔如妙舞臻若圆满,势力浩阔刚力更甚,直压得黑袍人喘不过气,架起钢刀格于身前,一下一下感受刀身传来之庞大劲力。
“当——啷”数不清多少次开山式劈过,竟真叫一柄短剑斩断阔身钢刀,剑身再趁破竹之势,一下扎进敌手胸膛,黑袍人于错愕中失了生息,面颊满布不可置信。
短剑卷了刃,自是不可再用。一把丢掉,半跪于地,双臂撑着地面,大口喘气,面朝下,鲜血便顺着头发、鼻翼、眼角、面颊滴落地面,这血是姓汪姓甲姓陈还是姓什么,不知,只道此时汪毓如同地府走出的杀神一般,身上除了血的艳红,再无他色。
“哇……哇……”连吐数口后却是再停不下来,直吐得眼脑昏沉脏腑摇动,似是将肝也呕了出来。怪不得他,十七八年岁,尚且年小,一日内杀尽一十六人,叫他如何不心慌反胃,如何能泰然若之。
吐过之后,心也不似再绞着了,肢体麻木实久疼痛当是感觉不到,躺卧于草地,右臂折放于额头之上,左手伸在怀内摩挲着一块金锭,嘴角微扬:
“弘大哥,十八个了,弘门好友三十八条性命,鬼手门还差二十条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