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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柳珋,都怪你走路不稳,让六师兄见到我这副模样。”
“师姐也太不讲道理,我背着你行路如何困难,看得见脚下便摸不清前方,看得清前方又顾不得脚下,你于我背上又不替我认路避险,摔下了水沟,也是全然怪你。”
“那你就不知道护着点我,整个砸到淤泥地里,我的肩背现在都还疼得紧,全身都是臭烘烘的,都怪你!”
“啊,师姐你好生蛮横,又怪我,我还没护着么?若不是我已身做垫将你托于其上,怕是摔破脚踝的便不是我,是师姐了!可真当秀才遇到兵,有理……”
“瞎说八道,你说谁是兵呢,不准说我是那乱糟糟的官家兵,你没有功名也不是秀才,你就是个酸儒,略略。”
“你……我是好男不跟女斗,君子不语。”
二人口中互不讨饶,脚下也是不停,一路拌嘴一路走到柳镛跟前,仍是激烈辩论着。柳镛摇了摇头,屈指重弹二人脑袋:“老大不小了,还成天斗嘴,那么喜欢与对方说话,我回去告明师父,让他给你俩安排个婚事,以后天天拌嘴,拌个够!”
柳珋听过,面色微红低头不再言语,揉了揉脑袋。柳静芝确是昂起头直接瞪过柳镛
“三师兄你乱讲,谁会跟这个笨蛋完婚!”
“那可不,咱们静芝妹子眼高于顶,非大师兄那般当世豪杰不入她眼。”柳莲幕于一旁打趣,听闻大师兄三字,一抹羞红攀上双颊,捏起粉拳就要砸向柳莲幕。
柳莲幕躲过一锤:“好啊,静芝妹子,你私自下山引得众位师兄担心不说,现我们如此劳累将你寻得你不体谅倒也罢了,还动手打你六哥,你看我回去怎么和大哥告你的状。”
“六师兄!”一声娇嗔,柳静芝也是停下胡闹,看到柳镛柳莲幕满脸疲态,再加上这几日来所受苦难实繁,心疼杂着委屈,眼眶通红便哭了出来。柳镛心疼不过,刚想出言安慰,便见一道火光自林后冲于天际,随即劈里啪啦声炸起,一只骷髅骨手浮现天空。
“坏了!陈莫新不讲道义,我们快走!”
时下柳镛柳莲幕神色凝重再无插科打诨嬉闹神态,汪毓见过白骨手也是明白当下现状,不多言语,背起柳珋率先启步,柳镛一把背过柳静芝跟上。柳莲幕先前鏖战实久有些力竭,先是略落于二人后方,待平地跨步边疾行边化运内力调息精气脉络,呼吸竟慢慢缓和脚程也是一提再提。
“汪兄,可是鬼手门的信号弹?”
“八九不离十。”
“不错,那便是鬼手门之鬼手符,四方八面凡见此符之鬼手门者,务须赶来,便是护法都得丢下手头要事,看来我们几位,在鬼手门黑榜上,可都是分量不轻啊!”柳镛发声答过。
“早说遇到此类歹人,顾得什么江湖道义,一剑诛了是,他要放信号,放便是,杀了他我们来不及逃么,三哥你,就是太过谨慎心慈了些。”
“嗯,以后若是遇到鬼手门之流,我以此事为镜,不会再这般草率。”
五人六足快步流星脚下不歇,开始是单纯体力较量,待体力有所消殆后,柳镛柳莲幕运出内力凝于双足,汪毓便难再跟上。
“喝,起!”柳莲幕退至汪毓身后,接过柳珋再将汪毓提起,一左一右扛放肩头。柳莲幕虽说名起雅致,实则山野粗汉外形,身形魁梧不差于弘钧,扛此二人倒也算不得如何吃力。
“啧,汪老弟有些分量,身子挺结实。”二人加起小近三百斤的分量,柳莲幕一人扛之面色未有改变,吐纳呼吸渐徐渐缓未闻紊乱,速度也不比先前慢上多少。
好霸道的养气功夫!好强的内功绝学!此前领教过柳剑派众人剑法,无不是精妙绝伦,现如今又见得一位位内力如此深厚,心中也是憧憬不已,想着日后若是自己也能附上好人前辈之万剑宗,习得此类独门绝技于他人面前显摆一番,该是何等美妙滋味。当下心头跃跃欲试是神采奕奕。
“汪老弟,这半年来,可叫你受得苦了,怪我等没本事,寻不得你。”巨重压于肩身,音平声稳似寻常闲谈,汪毓内心震撼跟胜先前。
“莲幕大哥哪里话,人自有命各论定数,当日柳剑派众前辈施手救下我已然感激不尽,况这半年来汪毓收获实多,没有受苦一说。”似是未料到会得此回答,柳莲幕楞了片刻,转而点了点头:“嗯。”再是未有对话。
从天明赶路至日暮,中途汪毓缓过下地自行,柳珋怕累了师兄也要步行,奈何内力本就不如何更兼踝处有伤,难于跟上众人反倒拖了速度,后也不再坚持,于柳莲幕汪毓背上轮休。傍晚时分,三人皆精疲力竭,湿汗可拘,便商量着寻一隐蔽处歇些时辰。
“六师兄,你可真讨花蜂喜欢,这一路上你身周一直‘嗡嗡嗡’的作响,扰得我耳朵疼,你可是藏了什么花粉蜜饯在身上,叫我也尝尝嘛。”
“花蜂?”柳莲幕好生奇怪,此时听柳静芝提出才想起自己这一路确是听闻“嗡嗡”不断,原先一心赶路倒也未曾如何在意,现下想起总觉得何处不对。歪着脑袋鼻尖凑去闻了闻双肩,除了汗臭无甚味道,又抬手闻过手心,猛然一股奇浓香味裹来,熏得头胀,但若将手离开鼻处哪怕仅仅数寸,香味便不可闻得。心做一沉,抬头望去,与柳镛沉思双目对上,异口同声道
“是那箭筒!”
霎时“嗡嗡嗡嗡嗡嗡嗡”聒音似那海浪铺天盖地卷来,众人头皮发麻,耳刺渐聋内颅欲裂,数股蜂潮汇聚此处围将过来,不多时后方黑影压近,不知多少柄钢刀亮出,在月色回照下冷亮森然格外瘆人。
“我自说过,普天之下,何有鬼手门逮不到的贼?便是柳剑派之流,能逃过我这银掌么!五位,接着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