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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付卿果断后撤，顺势扑倒，五体投地，声音颤抖地开口;
“请前辈恕罪，晚辈是东安寺弟子，无意冒犯，实在是心忧前辈的状态，才上前探查……”
说着说着，付卿感到有些奇怪，按常理来说，要是这位前辈脾气好的话，肯定不会让自己行此大礼，如果脾气不好，那也会略施薄惩，不会完全无动于衷。
难道说……
付卿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偷偷看了半晌，终于自顾自爬了起来。
切……虚惊一场。
绕着老禅师转了一圈，对方还是静坐原地，双目紧闭，显然还没清醒。
不过也快了，付卿很确定，自己刚刚感受到的是血脉的搏动。
可能这一块草地的变化，就是因为老禅师逐渐觉醒引起的。
观察了一会，付卿还是忍不住伸出了手，这次他没有再摸头，而是选择了老禅师放在腹前的双手。
把脉这种事情付卿曾经研究过，他轻扣老禅师的左手脉门，却没有感受到脉搏。
刚才并不是幻觉，这一点付卿很肯定，所以他耐心地等待着。
大概五六次呼吸后，他终于再次感受到了轻微的跳动。
据付卿所知，正常的脉搏用中医术语来说，是一息四至，也就是一次呼吸的时间内跳动四次，身体健壮心肺功能比较强的，可能会慢一点，但大部分人心情稍微激动一点，就会涨到一息五六七八次，甚至更快。
像老禅师这种情况，付卿只在武侠小说里见过，至于仙侠小说，就更不用说了。
不管怎么说，很显然老禅师正在逐步觉醒。
而觉醒的要素则是……
付卿松开手，在老禅师的对面盘腿坐下，目光无意识地游走，这是他思考的习惯。
原本的“唤醒老爷爷计划1.0”，核心思路是主动涉入民调局当前调查的案件，找合适的机会作死，跟妖灵来个近距离交流，通过这种刺激触发被动，这样大概率就能唤醒这个佛门大佬出来降妖除魔。
这个方法有一定的风险，因为要是有民调局的强力角色在，根本轮不到付卿这样的小咸鱼出手，就算能出手，强度肯定无法达到要求；若是调虎离山，让民调局的大佬先走，自己再上去招惹妖灵，搞不好就直接白给了。
而现在，似乎有了一个新的思路。
根据最简单的因果关系，不难推测出，老禅师的觉醒是因为付卿进入了某种特定的心境。
什么心境呢？
付卿开始回忆。
当时……宫琪琚看着自己，眼里满是笑意，因为自己竟然在一种莫名感觉的驱使下，很自然地说出了自己对她的感觉。
并不像偶像剧里狗血的告白，也不像言情小说里充满挫折的虐恋，他站在自己喜欢的女孩儿面前，坦诚地诉说着自己内心的感觉，以及对于爱情的观点，因为没有期望，自然也没有失落，因为没有诉求，当然也不会被拒绝。
在女孩儿傲娇的回应之下，他心中仅剩的忐忑也如柳条上的花絮一样被清风拂落。
那一刻，轻松自在，寂静欢喜。
这种感觉，似乎跟禅宗的追求隐隐契合。
思路逐渐清晰，付卿反倒感到了一种深切的无奈。
为了激活我好不容易得到的金手指，我得先当个和尚，参禅悟法。
而更扯的是，为了更好地参悟佛法，我还得……
先谈个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