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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照在它的后背拖出了长长的影子，再配上那寂寥的神情和唏嘘的胡渣，明明是蓬勃的朝阳此刻却仿佛落寞的夕阳。
“没，没啥……”方白咽了咽口水，虽然对方的身高只到自己的胸口，但这并不妨碍他感到紧张。
肥猫对着方白从下到上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不屑地“嘁——”了一声，然后将两只圆滚滚的爪子放进腹部半圆形的口袋掏掏掏掏掏……
——一只打火机。
继续掏掏掏掏掏……
——一支香烟。
啪嗒，打着火。
嘶呼，点着烟。
接着掏掏掏掏掏……
终于掏出一张……名片？
“鄙姓孟，孟嘿啦哆，私人侦探。”肥猫将名片递上，“查出轨，抓小三，婚外情，包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奶，都是鄙人的业务，这是鄙人的名片。”
“哦，好的。”方白伸手去接。
名片绕了一个小弯与方白擦肩而过，递到了纪婴宁的手中。
“谢谢。”纪婴宁笑道，“就算我用不到也会介绍朋友来光顾你生意。”
肥猫没有说话，只是神情变得更加落寂，它冲纪婴宁点点头，长长的烟灰掉在胸口的白毛上，然后余光又看了一眼方白——“嘁！”。
慢慢地转身离去，嘶——呼——
顺着升腾的烟雾看去，方白发现楼梯上方赫然贴着一排大字：妖怪再就业促进中心请上六十九楼。
“刚才……“直到肥猫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楼梯上方白才开口相问，“是幻觉吗？”
“即是，也不是。”纪婴宁回答，“我用幻术将我看到、听到、感受到的真实情景传输给你的大脑，虽然你感受到的是幻象，但却是真实的，明白了么。”
“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方白点点头，“现在我看到的这些，都是妖怪？”
“是的，妖怪的修真境界和人类完全相同，气海灵智大开，金丹化形人身。因为很多妖怪都希望早些开始‘红尘历练’，所以等不及化形便来到了人类社会。”纪婴宁拿出饮料喝了一口润润喉，“它们的样子你也看到了，所以修真联合会规定未化形的妖怪必须维持针对凡人的永固型幻术直到晋级金丹方可解除。”
“如果凡人都看不到它们，那他们怎么‘红尘历练’？”
“可以跟着修士历练啊，它们跟修士既可以是伙伴关系也可以是雇佣关系。”
“原来如此，涨姿势了！”
……
不知不觉间已经九点了，门口站了大约三十名人类修士和数量差不多的妖怪。
“妖怪请跟我走。”一名高挑的御姐从里面出来，带着妖怪分批坐电梯下去了。
“人类修士请跟我走。”一位小巧玲珑的少女笑着引导大家有序离开。
众人来到楼下广场，已然有两辆大巴车等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