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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回过神的速度要快很多。
偏偏云头寨乡巴佬的表现又大不如那天的练习赛。
中场休息时，龙峤的怒吼之响亮连球场对面都能听见。
“你们的速度呢？被狗吃了吗？”
“一个二个跑得软绵绵的，老子给你们买错鞋了？
“几天不跑步，跑不到半场就喘成牛，要你们何用？”
“是让你抢断，不是让你耍杂技表演踩球！”
“你们他妈的是男人，不是气球吹的，让对方碰一下不会死！抢球不敢去抢，还指望对方把球送你？”
……
他重点骂了两个人，一个是杨国庆。
“你是负责守门的，不是让你蹲在门口发呆！上半场四十五分钟，光走神你就至少走了三十分钟。就站在那里让对方挝进了几个球？三个！他妈的第二个球，就差从你脚边滚过去了，你他妈瞎呀！”
“再敢惦记着你那破鸟赌钱的事，就给老子滚！这球门没人守和有人守也没两样！”
“我没想斗鸟……”杨国庆瑟缩了一下，“我、我就是有点担心那孩子……”
龙峤一愣，立刻意识到他说的孩子是指龙小猫。大约是在朝夕共处中，被自家子女嫌弃的杨国庆把一腔父爱多少转移到了龙小猫身上。
“担心个屁！这是比赛，给老子专心点儿。”
转过头来又痛骂杨宇航：“还有你！我布置给你的任务是啥？你他妈挝的又是啥？这么爱追着江城跑，你他妈粉丝要签名啊？”
小红毛支愣着，一副“我听见了，但我并不受教”的倔强。
龙峤还没骂完，下半场开场了。
所谓没有最糟，只有更糟。上半场他还站在场边骂骂咧咧，下半场就一言不发，只是脸色阴沉得可怕。
哨声结束后，他冲着刚下场的杨宇航抬腿就是一踹。
“你他妈懂不懂啥叫比赛？是让你1V1找死去的？”
杨宇航正因为没报成仇倒连接丢球而恼火，大腿上猛的挨了这一踹，登时怒从心头起：“你他妈能耐你咋不上场？！”
“算了，龙哥。”吴顺架住龙峤，“我们本来就比他们少了个人。”
他一个人哪里制得住暴怒的龙峤，连忙示意吴展鹏和其他人帮忙，却没有人接住他的眼神。
石材生上前一步：“是我们水平有限……”
“没错，我们水货本来就只有这个水平。”同样的意思，从杨有财嘴里说出味道就变了，“龙教练这么在乎比赛，为啥不上场带大家一把？你是怕同水货一起挝球，会丢了你大球星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