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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能。”江嫣平静的与她对视，不卑不亢，不急不躁。
“那你告诉本宫，皇上是否，”沈瑶荷手掌握紧，“是否，有废后的心思？”
于此同时，临华殿。
“臣还以为，皇上不会来见臣。”端木宸刚一踏进临华殿，高丞相便跪在地上，先恭敬的向他行了个礼，又低头说道。
“为何会如此以为？”端木宸看也不看他一眼，只迈步走向上座。
高丞相仍然恭敬的伏在地上：“臣有罪，今日朝上，臣未能帮衬皇上。”
“为何不帮朕？”
“臣……臣认为，皇上所作不妥。”
“哪里不妥？”
“沈家……三代为国征战，沈老将军，沈将军年轻时候都可称得上一夫当关，为大岭边境的平安做出不少贡献，虽然现在在朝上势力较大，但是如此诬陷良臣，臣，臣实在认为不妥。”
端木宸目光明明灭灭，随即还是拿起书桌上的砚台，直接砸在高志泽身边：“大胆！朕所做之事，还需你来置喙！”
“臣不敢。”端木宸这一掷，让高志泽的心踏实大半。这位皇上的脾气他知道，今日之事，定会让他觉得丢了面子失了里子，肯定会大怒，刚刚进来的时候那般心平气和，实在让他觉得担心。
就怕端木宸把什么都憋在心里，再走歪了。
“臣只是，担心皇上。”
端木宸静默半天，却问道：“高爱卿，你还是觉得，朕不应该现在对付沈家吗？”
“是。”
“为何？”
“时机未到。”
“何为时机？”
“当时皇上，兵不血刃，毫不费力的就赶走了宁相，便是时机。”
“你的意思，是让朕等？”
“……是。”
“除了等，朕什么都做不了？”
“皇上……”高丞相从未见过如此咄咄逼人的端木宸，有些无措，“臣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端木宸唇角微勾，难得见到一向从容冷淡的高丞相这般，倒是挺有趣。
还伏在地上的高志泽完全不知道端木宸的想法，只挖空心思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臣只是想着，宁相早已请辞，而如今皇上也已经将柳将军拿下，前朝的老臣，唯剩沈将军还身在高位。皇上并不一定要马上对付他，不如趁此机会，将柳将军阵营的人先一一收复，这样既有时间给皇上整顿人马制定计划，又显得皇上爱重老臣，并非那鸟尽弓藏之人，不是更好？”
“朕为什么要听你的？”这次，端木宸声音中的戏谑，高志泽听的清清楚楚。
他无奈的抬头，果然，对方脸上早已不是他所以为的怒容，而是一派看好戏的模样。
“皇上……”高志泽无奈而笑，也罢，看来确实是不生气。
他微一沉思，叹道：“珍妃娘娘果然有本事。”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让皇上想明白，除了被皇上放在心尖尖上的珍妃，别人再无这本事了。
“你又知道。”端木宸闲闲的靠在椅背上，“起来吧，跪这么久，也不怕膝盖疼。”
高志泽无奈的摇摇头，在木林的搀扶下，踉跄的站了起来，坐在一边的凳子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