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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子渊好气又好笑:“有病。”
阮冰却脆生生笑了起来:“昨天我和沈墨聊天,他说可以提前两天回,对了,你这种没有成家的人是不会懂的。”
阮冰高兴地都:“我先进去了,小欧总你难得没有迟到,不要在外面闲逛,快进去干活,jeson说让我通知你,他拉到了一笔单子,要找您汇报。”
“疯了吧你!没大没小。”欧子渊低吼一声,只是眼底却微微黯然了一下,不过,这种复杂的情绪稍纵即逝,别说阮冰,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就在此时,忽然一个熟悉而尖利的声音叫道:“阮冰你给我站住。”
阮冰听到这个声音,顿了顿,这不是娇娇吗?
她转身看着娇娇从出租车里走出来,似乎要和自己拼命一般,眉头拧了起来,总觉得娇娇这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你有什么事?”
欧子渊一把抓住娇娇的手臂,眼底闪过戾气:“这位——大妈,别在我们公司大吼大叫,要吵你们去那边吵。”
说完,欧子渊不由分说,捞着娇娇往公司对面的咖啡馆走去。
娇娇叫骂踢打,欧子渊就好像完全感觉不到一般,直接将她抓着扔到咖啡馆的包间里。
咖啡馆的主人显然是认识欧子渊的,竟然和欧子渊说了两句话,咖啡馆直接暂停营业了。
阮冰被欧子渊这一系列的行为给镇住了,有时候,小欧总真的挺有用的,看,现在仿佛浑身都在闪光。
阮冰走进去,看着娇娇,说不出的厌恶:“你找我什么事?我想,我没有得罪过你吧?”
“你没得罪过我,啊哈哈,可是你却逼死了我妈!”娇娇披头散发,哭得疯子一样,竟然不像是作伪。
阮冰认真地看着她,声音里仿佛带着锐利:“你确定——你妈妈已经被我逼死了?死在家里还是医院了?!”
娇娇愣了一下,心虚地道:“怎么,你还想真的逼死她才好?我妈差点自杀,幸好被我和沈达看到救下来,但是沈达竟然不让我报警,还说晚上他和你谈。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他这个表弟看上了你这个表嫂,你们两个不要脸的——啊!”
娇娇正说得兴起,一支飞镖危险地从她的右边脸擦过没入墙壁。
她惊恐地瞪着阮冰身后,阮冰也回头看到欧子渊正冰冷地站在她身后,嘴角邪气地勾着,手里还把玩着几只飞镖。
好帅气的打手,阮冰在心里暗自喝彩,就是说嘛,其实小欧总只要不是和工作有关,他还是非常可靠的。
然而,她和欧子渊都做梦也没想到,娇娇接下来会说出这样的一段话。
“哈哈,你和沈墨果然是两口子,你在这里和小白脸搞办公室恋情,他就去美国和小小往前女友的游戏,你真以为沈墨是去美国出差?别傻了,全家都知道他是去干嘛了,只有你一个人蒙在鼓里而已。”娇娇说完,发出歇斯底里的笑声,挑衅地看着阮冰。
随即,她的脸边上又是一把匕首擦过,她吓得再次惊恐地叫了起来。
欧子渊冷冷地道:“长舌妇,再敢乱叫,下次就射你的舌头。”
然而,随即,他就发现阮冰有点不对劲:“喂,笨蛋,她明明是在挑拨离间,你不会就信了吧?!”
阮冰的背僵硬,显然她是有点紧张:“你骗不了我,沈墨是去美国谈项目合作的事情。”
娇娇的脸上露出一丝怜悯和幸灾乐祸:“是吗?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他曾经狠狠地给了那个项目合作人一拳,项目终止,他还被警方带去问话了?因为那个项目合作人调戏过小小,他过去冲冠一怒为红颜,然后就离开去安慰他的红颜,呵呵,如果你不信,你问沈氏任何一个高层都知道,沈达为了给沈墨擦屁股,拼命地和那些理事说好话呢。”
阮冰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她其实已经相信娇娇的话了,那瞬间,她感觉自己很像一个白痴女人,被老公耍地团团转的白痴女人,她以前最不屑这样的人,却发现自己不过也是其中的一个,她抿了下有些干涩的唇:“即便是这样又如何?小小是我老公的朋友,那个项目负责人敢欺负一个女人,别说是朋友,只要是国人都不会容忍,我觉得我老公做地很对。”
“呵呵,嫂嫂你可真大方,那么,如果我告诉你,小小回来后已经和沈墨上过床了呢?而且就在你隔壁的病房!其实是因为小小让我去拿避孕药我才知道的,我问是不是沈墨,她没有否认,她还担心说那个小林好像知道点什么,让我注意小林不能让她乱说,如果你不信,你就去问问那个小林。哼,一直逼问我妈算什么本事?我妈只是个普通妇女,她只是被那个小小个蛊惑了,你就不同了,老公被人睡了,现在还直接追去美国继续睡人家,呵呵,嫂嫂,我真是觉得你太可怜了。”娇娇阴险地浅笑着,一双美丽的眼睛死死盯着阮冰的表情,眼底是报复一般的快意。
她知道那个小小和她遮遮掩掩地说这些是想让她告诉阮冰,当初没有说是因为她想看看情况,找一个最好的时机说。
这次沈墨竟然变了一个人一样,竟然跑去美国和小小约会,还打人自己妈又被阮冰吓得上吊,她还不来火上浇油,还等什么时候?!
别怪我,你和我出生都不好,凭什么你要万千宠爱于一身,我就被公婆嫌弃,老公也当我猪狗不如。
娇娇眯缝着眼睛,刚刚想得意地笑,忽然又是一枚飞镖朝着她的眉心就插了过来,而且正中眉心。
娇娇吓得惨叫起来,眼睛惊恐地瞪大:“杀人啦,杀人啦,来人啊,有人要杀我。”
她吓得爬起来就往外面跑,一边跑一边喊着杀人,但是,等她出去拉着外面的探员大叫说睿欧的副总要杀她,快救命的时候,探员无语地问道:“你身上哪里受伤了?这位太太。”
娇娇觉得自己怎么找了一个比猪还蠢的探员:“你眼睛瞎了吗?没看到我的眉心已经被飞镖扎伤了,我天啊,救护车,我可是个孕妇,我,我还不想死啊,我肯定流了好多血,救命啊。”
娇娇有些语无伦次,探员冷冷地问道:“血?在哪里?你是不是从精神病院跑回来的?”
娇娇叫骂道:“你这么蠢怎么会叫你来做探员,没看到老娘这里——”
她的手指胆战心惊地摸上额头,却——什么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
她做梦也没想到,欧子渊最后一支飞镖是没有头的,自然不会扎伤她。
娇娇目瞪口呆,但是那个探员却已经对他的同事一起忽然出手制服了她。
“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我们送回去。”那个被骂的探员恶狠狠地道。
这么没礼貌的疯女人,还是让她去疯人院里冷静一下好了。
而此时,在咖啡店里,两个人并没有因为娇娇的恶有恶报而有丝毫的高兴,欧子渊担忧地看着阮冰的神情。
她的样子就好像世界末日提前来到了一般。
内心一片绝望,眼睛里甚至没有焦距,犹如一具行尸走肉。
欧子渊感觉心里忽然有些慌,他顾不得什么,一把拉住阮冰的手臂:“阮冰——”
他只是轻轻拉了她一下,她就忽然双眼一闭,就这么直挺挺地倒在他怀里。
原本应该是软玉温香的幸福感觉,欧子渊却被吓得胆战心惊:“阮冰,你给我振作点,你怎么样!”
阮冰想起来,她软软地抬了下手臂,却再次颓然地垂下手臂,浑身好像棉花做的使不出一点力气。
欧子渊低咒一声,随即抱起她飞快地跑到楼下,对咖啡店的主人道:“你那辆越野借我一下。”
那人笑笑道:“小心点,不要飙车,你车上可是载着重要的姑娘啊。”
欧子渊无心和他解释,直接带着阮冰上了越野车,车子飞快但是平稳地开了出去,他第一次开车这么小心,以前都跟开坦克似的。
不过他快到医院的时候忽然手臂被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抓住了,欧子渊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跳好像那辆保时捷以最高时速奔驰一般,吓得他差点追尾。
他扭头讶异地看着阮冰:“你好点了?”
阮冰点点头,用有些沙哑的嗓子道:“不去医院——看,看奶奶。”
欧子渊意识到阮冰不是要去看奶奶,而是要找小林,她想找小林确认那件事情,沈墨到底有没有和小小——
当时他气得跑出去了,所以并没有全程监视小小。
该死,早知道那女人那么坏,他绝对不会意气用事地冲出去。
只是,他也不觉得沈墨会和那个小小重新开始,他不是那样的人,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越野车速度很快,不久就能看到奶奶的小院了,阮冰的眼睛呆呆地看着那个熟悉的地方,感觉自己很可笑,早上的时候,还那么幸福,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感谢上苍对她厚待。
现在,她却一下子被从云端打入泥泞,那又怎么办呢?还不是只能卑微地接受命运的安排。
我们不能改变命运,但是至少我们有在命运下选择自己要走的路的权力。
“你等我下,我想办法将小林约出来。”欧子渊说完,就跑下车去。
他进去后并没有去找小林,而是给阮冰灌了一杯水,从墙壁处又翻了出来,阮冰现在这么激动,让她见小林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所以,他想想缓缓,让她先心平气和再谋划其他。
手机在响,可以看到这个电话非常重要,是老爸欧嘉成打过来的,欧子渊犹豫了一下,假装自己没听到。
好像是说过今天早上有个重要的会议,所有成员必须参加,欧子渊看两眼车上的阮冰呆呆样子,觉得单子算个屁。
他走过去将水递给阮冰:“喝一点,听说小林回学校参加校庆了,要晚点回来,我们等一下。”
阮冰机械地点点头,眼底漆黑一片,没有任何亮光,看着叫人无比心疼。
欧子渊心里的火一下就腾地烧了起来,若是现在沈墨在这里,他非和他拼命不可,好好的老婆,怎么一定要让她这么难过,是眼睛瞎了吗?小小和阮冰比,谁值得珍惜,那么明显,看不出来?!
可能阮冰喝了水以后,脸色好了一些,欧子渊松了口气,然后又道:“睡一会儿养好精神,晚点不是还要抓小林来审问吗?”
阮冰闻言,这才仔细看了欧子渊几眼,然后呆呆点点头,然后扭过身子,看着窗外,闭上了双眼。
欧子渊也靠着椅子,不时扭头看阮冰几眼,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高兴还是烦躁。
不过过了没多一会儿,他就睡着了,咳咳,昨晚夜店到五点,回去继续打电动,他就只睡了半个小时,就被欧嘉成勒令必须警惕准时上班开会。
不困才怪。
阮冰是被欧子渊手机的震动给惊醒的,她原本想提醒下欧子渊,却没想到一抬头,正好看到小林从院子里出来,她吃惊地顿了顿,随即就下了越野车。
小林没想到阮冰会来,而且还幽灵一般出现在她背后,吓得她差点本能地出手:“少夫人,这么早来看奶奶啊?今天你不用上班吗?”
“我不是来看奶奶,是来看你的。”阮冰淡淡地道。
小林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样啊,不如我叫楚乔一起来吧,我做饭菜给你们吃。”
“原来楚乔也参与了隐瞒。”阮冰淡淡地陈述事实,果然看到小林吓得垃圾袋一下子滚落在地上。
阮冰只觉得心里好像被狠狠地划了一刀,刚刚娇娇说的时候,毕竟她还抱了希望是她在骗人,但是,看到小林这样子,她什么都明白了。
可是,她还是不死心,明明伤口已经那么深了,她却还要将它抠开,看清楚里面。
“小小是不是趁着我生病的那个晚上,和沈墨在病房里——你是不是看到了,却没有告诉我?”阮冰嗓子都在发抖。
小林愧疚而慌乱地道:“我,我也不确定,我就是听到小小在浴室里,至于里面的男人是谁我也——”
不是欧子渊,也不会是宁丹,那么那个人还能是谁?!阮冰身子晃了晃,转身就走。
“少夫人。”小林着急地追过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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