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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少正闭上了眼睛，“不了，我谨记着我们的约法三章，所以必须严格执行。”
他这话说得很轻，但付之安却能清晰听见，心里难免生出几分愧疚和烦躁。
约法三章是他提出来的，杨少正这么严格执行，他应该感到高兴才是，怎么现在却莫名心塞？
两人相顾无言，付之安突然伸出手轻轻搭在杨少正肩膀上。
“少正……”
“怎么了？将军你说。”杨少正仍旧闭着眼。
付之安抿紧了嘴巴，半晌，才道：“我觉得有些冷。”
要是往常的杨少正，肯定会吊儿郎当地道：那我来帮相公暖被窝。
现在的杨少正却一动不动，良久才缓慢道：“将军可以再多盖一些被子。”
“……”
付之安觉得自己暗示得很明显了，杨少正怎么还不懂他？
付之安收回手臂，仰面倒在枕上，盯着帐顶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烛火都要燃尽了。
付之安侧过头去看杨少正，见他已经闭上眼睛，呼吸平稳绵长，竟然真的睡着了。
付之安试探地碰了碰他。
杨少正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似乎已经睡着了。
付之安松了口气。
他从被窝里抽出另一条腿，慢吞吞地挪了过去，挨着杨少正侧躺下来，然后长臂一揽，顺势把人搂到怀里。
睡着的杨少正很乖，不会拒绝他，也不会说约法三章的事。
而且杨少正的被窝特别暖和，跟他的一样温度适宜。
付之安贪恋地抱着他，嗅着独属于杨少正的体香，或许是昨天晚上睡不好，他一抱到杨少正，就困了，随即沉沉睡去。
他不知道的是，他刚睡过去，杨少正就睁开了眼睛。
杨少正其实没有睡着，他一直保持着警惕，等待着付之安做出更过分的举动。
结果等来的是对方只是抱着他睡觉。
杨少正不由得失笑。
付之安啊付之安，原来你这么正派啊。
杨少正伸手轻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低声呢喃道：“胆小鬼，你再坚持一下，我肯定就会帮你暖被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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