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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洗艰难抬头，面色苍白，眼中却带着希冀。
他已经完成了她的要求，那这双腿……是不是能被接上去了？还是被点了什么穴位也给他解开？
“哦，差点忘了。”
帝昭露出恍然的神情，几步上前。
冯洗眼瞅着朝自己靠近，面上雀跃，还以为自己的“忍辱负重”终于取得了成效，却见眼前人径直去了身旁的木车，将散落地上的碗盆捡起放上，上扬的嘴角就这么僵在了原地。
“今日收摊得早，快些回去将买来的筒骨熬上，午时刚好能喝上热乎的骨汤。”
帝昭点了点姬浔的额头。
“喵~”
好喝。
想喝。
姬浔做出跃下的姿势，想窝到木车里，鼻尖耸了耸，最终还是收了爪子，选择待在肩头。
“喵~”
车里有味道，地上也是臭的。
“女侠，我！我在这儿呢！”
冯洗试图吸引人的注意，心存侥幸，没准是耽搁一下呢，不死心地开口，
“我可从未允诺过什么，你泼出的泔水，无人愿食，自然要交与你来处理。”
丢下这句话，帝昭推着木车扬长而去。
出了路口，仍是一番热闹景象。
只留下冯洗愣在原地，膝盖已磨出了血迹，疼痛难忍，见双腿无望，瘫倒在地。
是啊，这一切都是他自说自话的，那女人可精的很，半点也没松口，但现下，冯洗已经没有力气恼怒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
冯洗转头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腿，满是绝望。
“在这里，寻衅滋事的，带走！”
许久之后，小道里跑来一队装束统一的人，若是冯洗睁眼便能认出是监察手下的护卫们，以往都是等不到他们来，自己早就逃之夭夭了。
可现下，他已经没法跑了。
——
帝昭回到住处。
木车暂且搁在门外，打水冲洗几遍后，待晾干了水渍再推入院中，反正日头正盛，干得快，且正对着门口，时刻能照看着也不怕被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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